兩人爭執不下,最後不但引來了交警,還引來了廣場熱心大媽。
交警說這裡不能停車,給出初次口頭警告,讓他們立即把車開走。
大媽則是比交警來得更早一些,看見車子裡有個孩子在哭,那哭聲怎麼聽怎麼可憐。
大媽見不得這麼可憐的崽子,板著臉就開始訓斥江厭淮和簡睢,“你們兩個為人父母的,到底怎麼回事啊?孩子都快哭厥過去了,你們還在那邊打情罵俏,能不能換個地方啊?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信不信我去幼兒保護協會那裡舉報你們啊。”
一句一個啊,聽得簡睢腦殼都漲了。
江厭淮更是黑了臉,道:“誰說我們在打情罵俏了?沒看到我們是在打架嗎?”
大媽插著腰,絲毫不懼江厭淮,道:“打什麼架?妖精打架嗎?你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收斂一點不行啊?”
妖精打架這個詞,超出了簡睢的詞庫。
倒是江厭淮一聽就懂,他看著大媽沒完沒了地逼逼,直接摟過簡睢的脖子,當著大媽的麵就親了上去,還親出了聲音。
猝不及防的舉動,把大媽整懵逼了,連罵人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你,你你,你們……”
江厭淮舔了一下嘴唇,回味著薄荷的信息素,挑眉故意問:“大媽,這才是妖精打架,看清楚了嗎?沒看清楚要不要再親一次給你看?還是你想看全場?那可得付費觀看。”
大媽氣急敗壞,“不要臉,世風日下,……”邊罵邊跑開。
不多時,引來了交警。
“交警叔叔,你看就是這兩人,車子裡還有小孩在哭呢,他們就在那邊旁若無人地接、接吻,好不要臉啊。”大媽麵不改色地叫著一個能當她兒子的年輕交警叔叔。
交警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但反應很快,對江厭淮和簡睢道:“麻煩出示一下證件。”
簡睢的證件當然給不了。
最後他們因為無證駕駛,還當街耍流氓,以及虐待兒童罪名,被移交當地警局,還寫了五千字檢討。
寫下署名的時候。
簡睢大手一揮:小江。
江厭淮餘光掃了一眼,挑眉寫上:小簡。
民警拿到檢討書的時候,眉頭一皺,卷起本子對著兩人腦殼挨個敲打,“認真點,把全名寫上。”
民警乾這行乾了十幾年,還是個片警,他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是他的人生巔峰,分彆打了聯邦第一上將、以及星盜團首領的腦殼。
江厭淮哼一聲,塗掉小簡這個名字,改成:簡代掛。
簡睢提筆:江本單。
民警:“你們這名字,怎麼讀起來怪怪的?呆瓜和笨蛋?還挺配!”
簡睢:“……配個屁!”
檢討寫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飯點時間。
小南開始嗷嗷哭著喊餓。
一位女警立即找來一瓶鮮牛奶和一塊小蛋糕,給到小南吃。
江厭淮盯著那瓶奶,看了片刻,道:“我家寶寶也要喝。”
女警抬起頭,問:“哪裡還有寶寶嗎?”
江厭淮直接指著簡睢的肚子,道:“在裡麵。”
“哇?你懷孕啦?怎麼不早說?”女警立馬搬來椅子,讓簡睢坐下。
簡睢不想坐,但奈何女警十分熱情,簡睢拒絕不了,隻能坐下。剛坐下,女警又仰著溫暖的笑臉,道:“你要喝牛奶嗎?局裡現在沒有了,我出去給你買吧。”
簡睢:“不用了,謝謝。”
江厭淮:“不行,他不喝可以,但我家寶寶想喝,你去買。”
女警愣了一下,微笑道:“那我現在就去,很快回來。”
女警走後,簡睢踹了江厭淮一腳,“你鬨什麼?”
江厭淮哼了一聲,道:“她剛才偷看了你八次。”
簡睢:“幼稚。”
民警翻看完他們的檢討書,又反複看了簡睢的檢討書,“你這字寫得真好看,還有點眼熟。”
簡睢怕他看出來,乾脆先解釋,道:“簡睢上將的字體,我臨摹他的。”
民警端起茶杯,道:“哦哦,難怪我看著這麼眼熟。”
江厭淮:“檢討寫完了,能走沒有?”
民警:“可以,聯係你們家人,讓他們來接就行。”
江厭淮:“我家人來不了。”
民警疑惑地看向他,“為什麼?”
江厭淮:“我怕他們操家夥過來。”
民警:“那我會把他們抓起來。”
江厭淮鄙視表情,“嗬嗬。”
簡睢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按住江厭淮的肩膀,道:“我和他是一起的,我來聯係人吧。”
民警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簡睢一眼,他現在已經把江厭淮當作腦子不正常的人看待,看著簡睢,憐憫道:“辛苦你了。”
各種意義上。
簡睢聯絡了張副官。
張副官正在吃飯,聽說他和江厭淮被臨時拘留後,驚得筷子都掉了。
張副官飯都沒顧上吃飽,火急火燎趕過去。
他出現的時候。
民警被嚇著了。
局長也被嚇著了。
簡睢是聯邦最受歡迎的第一上將,但他不喜歡拋頭露臉,所以大部分采訪,都是交給張副官去。因此,張副官的國民熟悉度,比他更高。
民警、局長一眼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