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使團的暗語(2 / 2)

“如今看來,這不過是柏某得一廂情願罷了!”

常羌聞言回身坐在王位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怒視柏始昌,聲音逐漸冰冷:

“漢使今日說出這些話來,又待如何?”

“哈哈哈哈哈!”

柏始昌忽然狂笑一聲,笑罷才昂首挺胸迎上常羌的目光,正色說道:“太子已經給了柏某啟示:若蠻夷不可以禮教之,便當以強馭之!”

“你說什麼?!”

常羌聞言麵色大變,殿內衛士亦是麵露殺意亮出兵刃。

然而此時柏始昌卻沒有絲毫懼意,語氣還變得更加激昂:

“滇王,如今柏某代表大漢,給你最後一條活路!”

“你治下勞浸、靡莫兩部多年已殺我漢使多人,身為滇王你責無旁貸,我要你五日內發兵將兩部首領斬殺,將首級懸於王城樓上以儆效尤!”

“還需即刻向我大漢天子呈上國書,自此似南越國一般誠心內附!”

“如若不然,你罪責難消,休怪柏某上書天子請求發兵滇國,大漢雄師鐵騎南下之日,便是你滇國覆滅之時!”

“或者你也可以下令殺了柏某。”

“如此柏某不用上書,此事不日便會傳回長安,我大漢如今劍指南疆,正愁沒有發兵一舉踏平滇國的名頭,若能成為這個名頭,柏某榮幸之至,何惜這條賤命!”

“這是大漢給你最後的機會,你最好給我感恩戴德!”

……

番禺王城。

安置大漢使團的行宮中,司馬遷又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因為他好不容易跟隨路博德的使者入了越城關,結果趕到這裡時,方才得知劉據已經於兩日前帶著樛氏和南越王踏上了歸途。

他非常確定,他來的時候絕對沒有與劉據的車隊擦肩而過。

所以應該是劉據和他走了不同的道路,以至於根本就不可能碰上麵。

“你說是當朝太史令司馬談之子?”

安國少季上下打量著此時隻有二十來歲的司馬遷,以長輩的口吻笑道,

“在長安時我倒時常與令尊相見,你與他的眉眼的確有幾分相似,聽說這些年你正在遵父之命遊曆天下?”

“正是,敢問閣下是……”司馬遷連忙收拾心情,施禮問道。

“安國少季,如今太子殿下走了,我便是大漢使團的主使,以我與令尊的關係,你該叫我一聲叔父。”

“見過叔父。”

司馬遷本來還想著立刻快馬折返,應該可以在越城關追上劉據的車隊。

畢竟車隊的行進速度肯定不比他單槍匹馬,但得知安國少季的身份之後,他立刻決定不去追了,連忙眼巴巴的問道,

“叔父既是使團主使,那麼這次太子殿下率使團鎮撫南越國,叔父應該全程都參與了吧?”

“這是自然。”

“太好了,可否請叔父將此行的見聞,尤其是太子在南越國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細細說與侄兒聽一遍,侄兒感激不儘!”

正說著話的時候。

終軍恰巧從旁邊路過,莫名就“噗嗤”笑了一聲。

安國少季似是被踩了尾巴,當即惱然怒視:

“終軍,你笑甚麼?”

“安國大夫莫怪,在下隻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保證與鳥無關。”

終軍扔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背過身去聳著肩膀快步離去。

這話倒將司馬遷搞了個一頭霧水,望著終軍的背影好奇問道:

“叔父,為何有趣的事不能與鳥有關,這是使團的暗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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