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霍光更是神色巨變,拔出了腰間佩劍將劉據護在身後。
“殿、殿下,我、我如今又該如何是好啊?”
那名拎著五銖錢的軍官更是聲音都顫了起來。
他不敢鬆手,又不敢亂動,隻能無助的向劉據詢問。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這間房屋的氣溫在一瞬之間下降了許多。
周圍正有一股子涼氣悄然侵襲著他們的身體,使得他們身上的汗毛都根根豎立起來。
然而劉據此刻卻沒有這種感覺。
甚至他還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他們,這完全是他們的錯覺。
因為這根麻繩之所以燒不斷,隻是因為他對其動了一些肉眼看不出來的手腳。
其實這個手腳非常簡單。
不過就是命人尋了些齊地曬鹽煮鹽時最常見的鹽鹵水,將這根麻繩放在裡麵浸泡了一小下,然後又晾乾罷了。
如此這根麻繩雖看起來與普通的麻繩一般無二,但其實已經染上了鹽鹵水中的某些化學物質。
劉據一時也說不上來這化學物質究竟是什麼,反正大概就是什麼鎂什麼鉀之類,這種化學物質可以使得麻繩在燃燒的時候隻燃燒表麵,無法燒到麻繩內部,如此自然也就無法將其燒斷。
這在後世其實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騙人的小把戲。
那啥開放前還有人用這種辦法在農村行騙,不過隨著防詐科普的普及和推廣,在劉據穿越之前已經很少能騙到人了。
不過他肯定不會對這些人科普這些。
見效果已經達到,劉據隻是笑了笑,抬手將霍光推倒一邊,又一臉嚴肅的說道:
“諸位不必驚慌,我既然敢來,自然有應對的邪祟的辦法,都站到屋子中間區,給我空出些驅除邪祟的餘地。”
說著話的時候。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來一方白淨的帛布,還有一個不算大的皮質水囊。
眾人見狀連忙靠在了一起,一臉忐忑又好奇的望著他。
劉據隨後抖動起了那方帛布,仿佛後世小朋友的“丟手絹”遊戲一般繞著眾人蹦蹦跳跳的轉起圈來,一邊轉圈一邊口中還念念有詞:
“啊啊哦~~”
“啊啊噢誒~~”
“啊塞弟,啊塞刀,啊塞大哥帶個刀~~”
“拿個蛋拿個蛋拿個蛋拿個蛋拿個刀~~”
“啊呀腰~~啊呀腰~~”
“大姨泳衣,大姨脫衣,大姨泳衣,大姨脫衣~~~”
“大姨快來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姨壓抑呦——壓抑呦~~”
“……”
那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類的高端法術用語他自然是記不住的。
況且就算能記得住,他也擔心與這個時代民間存在的神仙不符,沒有受眾,編又懶得去編,所以就乾脆來了個此處無詞勝有詞,主要就是營造一個氛圍感。
“……”
聽著劉據口中那似乎還帶著旋律的神曲,看著劉據神神叨叨的蹦跳,眾人卻完全沒有一人想笑。
相反他們全部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隻怕不一小心影響到劉據施法,沒能出掉邪祟不說,反倒讓邪祟上了自己的身。
大約一分鐘後。
終於。
“呔!邪祟休走!”
劉據忽然停止唱跳,指向房屋的東南角爆喝一聲。
“!”
眾人聞聲身子一抖,連忙順著劉據所指的方向望去……除了牆角,什麼都沒看到。
但劉據卻猛然咬掉水囊塞子,將其中散發著一股子異味的黃色液體倒在自己手上,而後三兩步來到那處牆角。
接著將方才便一直拿在手中的白色帛布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拍了上去!
“!!!”
眾人雖不知劉據究竟做了什麼,但卻都在此刻抖了一下。
而當劉據再將手收回來時,眾人更是瞬間便又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清楚的看到……
那塊白色帛布上竟赫然出現了一個血跡斑駁的血手印!
“這、這是?!”
眾人俱都麵露驚色,瞳孔震顫。
劉據則對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心中忍不住偷笑。
這個時代的天朝疆域內,除了少數南疆小國,根本就不產薑黃,也沒有入藥或成為調料,甚至連名字都還沒有。
因此壓根就不可能有人知道薑黃水遇堿變紅的特性,自然更不可能有人識破他的伎倆。
而他的這點薑黃粉,還是此前日子在劉徹的駕六金根車裡巧合發現的。
據蘇文說,這些薑黃粉是前些日子滇國使團前來呈遞內附國書時,敬獻給劉徹的當地特產香料,並且還給這玩意兒起了一個很厲害的名字——“寶鼎香”。
劉徹很喜歡這種獨特的香料,於是此次出行便將其帶在了馬車上焚熏。
此前劉據對這玩意兒並不感興趣。
直到劉徹下詔命他與公孫卿一同前往東萊候神,他忽然產生了“造神”計劃之後,便委托蘇文偷了一些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