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麵紗。”
劉據“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女子,口中隻說了四個字。
女子身後的兩名侍女連忙施了一禮,小心將其頭上的麵紗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龐。
不得不承認,此女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光說姿貌這方麵,如果非要做一個對比的話,她應該可以與韓淩一較高下,隻不過兩人的風格略有不同。
韓淩是那種透出一絲英氣和古靈精怪的美。
而這名女子則的五官則更加柔和,渾身透出一種溫柔知性的美。
“民女北堂昭慧,見過殿下。”
麵紗取下之後,美人低垂著眼瞼,微微躬身向劉據施禮,儘顯大家閨秀之姿,聲音也清新悅耳。
“複姓北堂?”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姓這個的人都極為少見,劉據也聽說過這個複姓出過什麼名人。
不過他倒知道曆史上的“鉤弋夫人”的姓氏,應該是姓趙來著,與北堂沒有半毛錢關係。
“殿下,此姓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衛國君主衛成公之曾孫姬括。”
候井縣令賈遜順勢躬身為劉據介紹道,
“姬括世襲衛國上卿,居於衛國國都以北的北宮,故彆有名號為‘北宮括’,後來後裔子孫便已‘北宮’為姓,稱北宮氏。”
“後來秦二世滅衛國,北宮氏為避其難,改其中一字為‘北堂’,如此世代相傳至今。”
這個姬姓可就厲害了。
堂堂天朝上古八大姓之一,即為黃帝之姓,又為周朝天子之姓,任何時候拿出來都足夠唬人,妥妥的貴族之後。
這下已經滿足了劉據此前提出的兩個條件。
一個姿貌過人,一個名門之後。
“原來如此。”
劉據微微頷首,又不動聲色的問道,
“北堂昭慧,不知你才情如何,是否熟讀五經,琴棋書畫又是否有所造詣?”
“回殿下的話,民女自幼拜讀五經,雖不敢稱有何見地,但亦可吟上幾句不成器的辭賦。”
北堂昭慧微微低頭,輕聲答道,
“唯因民女自幼雙手難以伸展,琴棋書畫實在難有造詣,隻能欣賞哼唱幾句雅樂,教殿下見笑了。”
回答的簡直滴水不漏,真是準備的極為充分。
劉據點了點頭,側目看向一旁仍在閉目養神的郭玄子,轉而問道:
“郭神君,還是你來給個準話吧,這個美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福星貴人?”
“如今殿下身上的氣息與此女交相呼應,互相糾纏,不會再錯了。”
郭玄子依舊沒有睜眼,隻是微微頷首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哪知劉據忽然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你確定不改了麼?”
“?”
郭玄子聞言心臟不由的顫了一下,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
“?”
堂內亦有不少人麵露疑惑之色,詫異的望向劉據。
這個問題不隻是莫名其妙,對於心中有鬼的人來說,難保不會一陣心虛,暗自揣測劉據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問題。
與此同時。
衛伉的目光則是快速掃過堂內每一個人的臉,暗自將所有表情出現了較大變化的人一一記了下來。
當然,表情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人,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的人,更是被他牢牢記在了心裡。
而郭玄子的反應也很快。
睜開眼睛之後,見劉據依舊是那副笑嗬嗬的模樣,並無明顯的質疑,也是快速穩住了心神,再次頷首道:
“殿下說笑了,福星貴人就是福星貴人,自出生時便已上天注定,怎有改來改去的道理。”
“既然郭神君都這麼說,那應該便不會錯了。”
劉據咧嘴笑了起來,
“義醫師,勞煩你先上前為其搜身,我就準備竊玉偷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