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立即將太子押送進宮!(2 / 2)

反正郭玄子的欺君之罪已是證據確鑿,刺殺之事也脫不了乾係,何況有衛青把關,如果供狀中有什麼不利他的內容,衛青應該也不可能這麼心安理得封裝起來帶回去的呈給劉徹。

他在意的是,河間國恐怕還有尚未暴露的壞人!

畢竟郭玄子被關押之前可是搜過身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攜帶鴆毒,因此不難推斷,這毒物八成是最近才有人偷偷給她送進去的。

可是詢問過公孫敬聲之後,劉據又完全沒有了頭緒。

因為據公孫敬聲稱,郭玄子一直都是單獨關押,這些時日除了送飯和把守的期門武士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與其有過接觸。

並且這幾個期門武士經過調查和詢問,也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最終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劉據也不能隨隨便便拿自己人開刀,就連河間國的那些與刺殺無關的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世家望族,他也是在掌握了證據之後才動的手。

或許是自己過於疑心了,郭玄子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藏毒方式?

好在這對於他來說,的確隻是一件小事。

郭玄子其實早就可以死了,之所以將她留到現在,隻是想帶回去再點一點劉徹,讓他知道這種望氣相師和此前的那些方士巫師一樣,不可以輕易相信。

從而儘可能確保這個世界上能騙劉徹的隻有自己,而不是那些蠅營狗苟。

除此之外。

返程的途中,衛伉、公孫敬聲、還有郭振幾人都與義妁走的挺近。

隻要到了安營休息的時候,這幾個人見義妁有空就跑去圍著她爭相請教。

請教什麼?

自然是請教怎麼殺敵更加乾淨利落,哪些部位最為致命……

劉據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他們重新勾起義妁的PTSD,不過不久之後他就發現義妁似乎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與他們談論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非但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避諱,甚至偶爾還能有說有笑。

最重要的是,最近義妁的雙手再也沒有似那天那般冰冷,甚至前幾日在郭玄子死後,還主動提出將其解剖驗屍確認死因。

如此看來,他犧牲自己的決定,的確是有效的幫到了義妁。

這具體是什麼原理,劉據還真說不上來。

不過營造重要的人際關係,塑造新的主導需求、動機和興趣等等,也的確是應對心理問題的重要方式,甚至是主要方式。

而對於他與義妁的事。

衛青自然也看在眼裡,不過他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看法,也並未提出任何異議。

反倒是得知義妁曾以一人之力輕鬆取了三名刺客性命的壯舉之後,又將衛伉單獨叫去談了一次話……

……

一個月後。

再次“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越是接近長安,眾人的心中就越發忐忑。

畢竟前些日子,天子可是一天一道詔書,催促衛青帶劉據回京,並且詔書中的內容也很不客氣,甚至在詔書中直接將劉據稱作戾太子,這顯然不是什麼好現象。

如今已經臨近長安城下,眾人心中更是感覺像是壓了一座泰山,誰也不知進城之後會遭遇什麼,隻覺得呼吸已經漸漸困難了起來。

“都耷拉著個臉做什麼,多大點事啊,我吉人自有天相,既然敢做心裡肯定就是有底。”

唯有劉據一人表現的極為樂觀,充分展現出了一個掛逼的自我修養。

“……”

看到劉據這副德性,衛青都有點想罵人了。

此前這個太子外甥雖的確有吉人自有天相的時候,但這回的事顯然與之前都不一樣,就算他已經提前為其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屁股,此刻心中也不敢打十成的底。

他就不知道劉據究竟在自信個什麼勁?

難道自己暗中做的那些安排,已經被這個家夥獲悉了不成?

若是如此,這個家夥此刻就更不該是這副德性了,明知是他這個舅父忙前忙後的給他擦屁股,這個家夥哪來的臉得瑟,還當著他的麵得瑟?

正說著話的時候。

“報!”

提前前去東城門通報的衛青親兵跑了回來,抱拳報道,

“大將軍,殿下,城門都尉已收到了天子詔令,命殿下進城之後立即由隨行的期門武士……押送進宮,其餘人等各自回府歸營,不得有誤!”

“押送?”

眾人聞言不由看向劉據,臉上擔憂之色更勝。

說好的吉人自有天相呢,說好的心裡有底呢,就是這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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