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著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義妁好奇的聲音。
而就在劉徹和一眾內朝近臣為朝鮮半島之事緊張謀劃和籌備的過程中,劉據也完成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劉據本人就更滿意了,他早就說過,相比那些早早就要嫁人的豆芽菜,他始終還是更喜歡義妁這樣的大姐姐,很擅長伺候人不說,使用過後還懂得如何配置補藥保養,而且有她在身邊時還倍兒有安全感,一把柳葉刀生人勿進。
“這‘聯合都護府’與‘共同安防條約’,不僅可以用在朝鮮半島,他日我大漢在西域的影響力遠勝匈奴之時,亦可在西域推行,必定事半功倍。”
不過韓淩還是托人給劉據和義妁送來的祝福和禮物。
其實劉據心裡也挺著急的。
劉據見狀卻來了興致。
未央宮,蘭陵殿。
而且這還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身為一名精於婦科的女醫,她自然不可能診錯。
現在相同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他雖沒有上當受騙,但也隻能對外聲稱懷胎十四個月才誕下子嗣……
此舉自然不是為了讓韓淩像沸羊羊那樣,在自己的洞房花燭夜獲得那麼一點參與感,而是希望借助一下這姑娘的福運。
義妁輕歎了一聲,接過抖開查看。
“要不今夜試試?”
“正是。”
但她竟沒有拒絕,而是頷首發出一個鼻音,隨後轉身快步跑上榻去,順手拉上了帷幔,隻飄出一個輕柔的聲音:
蘇文低眉順眼的答道。
她已經沐浴完畢,身上散發著浴桶中花瓣的味道,卻不忘重新畫上了紅唇與黛眉,臉頰上也撲上了淡淡的粉與粉粉的胭,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嫵媚。
結果仆從將孔雀宮燈抬進秋坊,注油點燈的時候,竟又從宮燈裡麵掏出來一件素紗抱腹。
所謂“抱腹”。
就是漢朝女子內衣,上下有帶,抱裹其腹,後無當背。
“……”
“不過若要在朝鮮半島推行此策,尚需強大的漢軍作為後盾,微臣建議陛下派出使者進入衛滿朝鮮之際,與衛滿朝鮮和其餘小國交涉的同時,大軍便應同步壓境,給予衛滿朝鮮足夠的壓力,同時給予其餘小國足夠的信心。”
“殿下,這是什麼?”
除此之外。
“……”
如果義妁這回真誕下一個男嬰,必須起名叫劉弗陵!
與此同時。
“如此,衛滿朝鮮內外交困,或許兵不血刃,便可促成此事……”
“嗯……”
再說得簡單點,其實造型與後世的小吊帶差不多,隻不過是露背小吊帶,背後隻用一根帶子係住。
畢竟當初給劉閎做闌尾炎手術的時候,這姑娘的運氣就幫了劉據大忙。
如此一直等到劉據的孫子漢宣帝劉詢那一朝,也就是距今大約五十年後,西域都護府才真正建立了起來,實現了“漢之號令班西域矣”的局麵,使得西域三十六國成了天朝的“自古以來”。
待看清這竟是一個抱腹,而且用的還是那種若隱若現的素紗之後,立刻又輕“啊”了一聲,整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
從河間國回來也有幾個月了,劉據雖不說是每日都有耕耘,但也不能說不努力,可義妁的肚子卻始終不見絲毫起色,以至於大婚的時候,她還不得不略微在肚子上墊了點東西,使得外人看起來像是已經有了幾個月的樣子。
即是說,義妁肚子裡的孩子如果經曆十月懷胎正常出生。
劉徹的傲嬌給劉據賣了一個不小的關子,使得他好奇了挺長時間。
眼下唯一的問題還是義妁的肚子。
義妁雖然羞得抬不起頭來,那抱腹也重新團成了一團緊緊捏在手中。
而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就算義妁本身就是精通此道的女醫,就算是適齡產婦生子,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因此劉據還是覺得應該儘早辦成此事,儘量降低此事的風險。
甚至麒麟送子圖的右側,竟還有繡上了一個落款:
――賀義姐姐新婚之喜,韓淩贈。
據說高齡產婦生育的風險很高,等過了第一胎,以後再生也就會順利許多。
如今大漢還沒有設置“都護府”的先例,就算後來大漢打敗大宛,西域諸國震恐之際,也隻是在輪台和渠犁等處少量屯田,設置交通亭站。
畢竟是太子大婚,又是頭婚,再加上義妁還“懷有了身孕”,打破了劉據命犯孤鸞煞的傳聞,就算劉徹做了甩手掌櫃,衛子夫也要辦的風風光光,突出一個普天同慶。
她此前雖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但依舊能夠想象出穿上這件抱腹的情景,簡直羞死個人……是比那種乾脆什麼都不穿都羞人的感覺。
劉據特意命人將這個孔雀宮燈抬到了秋坊,大婚當夜便打算用起來。
劉徹就是因為一場正確的聯姻,才從一個本沒多大希望繼承大統的老十,一舉成了當今天子。
於是劉徹不得不下《輪台詔》,將這件事徹底擱置了下來。
聽到這樣的傳聞,劉徹微微蹙起了眉頭。
“嗯。”
“快!快!快!還不快去向陛下報喜,李美人順利誕下了皇子!”
義妁微微頷首,報以那羞澀卻又喜悅的微笑。
相對而言,這場婚事的流程就要精簡了不少。
門外的李延年滿麵紅光,雙手握在一起激動的不停搖晃,胸口如同風箱般鼓動:
“清兒太爭氣了,順利為陛下誕下第五位皇子,我李氏終於熬出頭了,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