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這些人是攪屎棍,那誰是屎?(1 / 2)

不久之後,李延年也慌慌張張的趕到了蘭陵殿。

“妹妹,這究竟是為何?”

剛屏退左右,李延年就問出了李清兒聽到詔命時忍不住詢問蘇文的問題,沒有胡須的臉上儘是憂慮之色。

“目前尚不清楚,我隻聽蘇文說,陛下在下這道詔書前,曾收到了李季的羽檄。”

李清兒搖了搖頭,現在她已經冷靜了許多,也想通了更多的關節,

“由此我懷疑,此事極有可能與太子有關,李季的羽檄中必定提到了與太子相關的事情,並因此觸怒了陛下,才是的陛下如此警告李氏。”

“可惜如今長兄正在荊州公乾,否則問一問他,或許答案就更加明晰了。”

李清兒現在最想見的就是李廣利。

她想讓李廣利把當初的告誡說清楚,徹底搞清楚太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此才可保證李氏今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長兄?”

聽到這話,李延年也立刻想起了李廣利當初的告誡,

“妹妹的意思是,這會發生的事,是李季在羽檄中寫了置喙太子的話,陛下因此降下責罰?”

“除了這個緣故,還有旁的事麼?”

李清兒反問。

李延年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確認沒有任何可以引發如此後果的事。

而李清兒有此一問,自然也應該沒有,李廣利就更不可能有了,畢竟李廣利現在根本不在長安,並且還被劉徹委以真正的重任,比他這個“協律都尉”更有實際作用。

所以……

“唉,這可如何是好?”

李延年悵然歎了一聲,有些六神無主的問道。

“事到如今,恐怕唯有先亡羊補牢了……”

李清兒美目流轉,沉吟著道,

“二哥,我不便出入宮闈,大哥又不在,隻有依靠你來做這件事了。”

“你立刻修書一封,命人秘密送往遼東,儘快交到李季手中,教他務必低調行事,不可再在奏疏中置喙太子,但有奏報也必須隻挑順耳的說,誇讚太子,恭維太子,總之如何對太子有利就如何去寫,萬不可再有半句置喙之言。”

“自打懷有身孕以來,我也有些日子未去謁拜皇後了。”

“稍後我便命奶娘帶上?兒,親自前去椒房殿謁拜,今後我們母子二人與皇後多多親近,或許也能讓陛下與太子看到李氏並未奉子而驕的姿態,至少不令事情變得更糟。”

李延年聽罷總算略微有了主心骨,連連點頭稱是:

“對對對,就這麼辦,我這邊去辦!”

望著李延年匆匆離去的背影。

李清兒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疲態,暗自歎息:

“二哥和小弟遇事沒有主意,又容易受人影響利用,時常指望不上。”

“大哥自兩次隨太子出行之後,倒是改變了許多,非但變得更加自信,也多了幾分連我都及不上的遠見……大哥的改變,也是因為太子麼?”

“今後李氏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又是福是禍,恐怕隻能看大哥的了……”

“來人!”

“諾!”

“為我梳妝打扮,命奶娘將?兒也帶過來,我母子二人要去椒房殿謁拜皇後。”

……

與此同時。

劉據一行人已經到了幽州涿郡,但耳根卻始終不太清靜。

“殿下,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所謂惡人相遠離,善者近相知。”

趙周躬身立於劉據麵前,苦口婆心的勸說,

“公孫卿等一乾謠棍品行惡劣,殿下身為大漢儲君,卻與他們來往密切,就算始終內心堅定不會沾染人們的惡習,被外人看了去,隻怕依舊免不了遭人置喙,再請殿下務必與這乾謠棍劃清界限。”

雖然趙周現在已經不是丞相,但卻依舊是太子太傅,哪怕這就是個虛名,從法理上講還是有資格和義務對劉據勸學從善的。

而且趙周現在真沒有什麼私心。

那日與劉據交談之後,他是真講劉據當做了救命恩人,否則若是放在從前,他隻會對此事視而不見,隻求一?獨善其身。

“趙公所言極是。”

一旁的倪寬亦是附和著說道,

“孔夫子有三惡,惡紫之奪朱、惡鄭聲亂雅樂、惡利口覆邦家,這些謠棍素以妄言亂禮法,形同鄭聲亂雅樂,以利口蠱惑人心,恰似利口覆邦家。”

“殿下與他們交流來往,久而久之,必受其亂,不得不防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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