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細君剛出發不久就學起了外語。
劉據自己這邊自然也沒有閒著。
他雖然領著劉徹給的八百建章騎,自成一支獨立團,但終歸缺乏軍旅經驗和聲望。
因此就算這些人表麵上不敢違抗他,心裡也並非完全信服於他,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未必能夠令這些人令行禁止。
再加上他還剛被廢黜了太子之位,這些人心中多少也有些猜忌。
甚至八成還有人像長安坊間流傳的那樣,覺得這次出征是劉徹故意將他流放,借機摧毀他之前在長安培養的勢力與附庸。
而且建章騎本就比一般的士卒傲氣。
畢竟他們可都是劉徹的預備軍官,哪怕最普通的建章騎都有比三百石的俸祿,軍職堪比一般軍隊中的百夫長。
而像李廣、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大將,就都是從建章騎營中走出來的。
所以,為了儘快成為這支獨立團的絕對核心與領袖,他必須提前做些什麼,如此才能發揮出這支軍隊的真正實力,才會真正成為自己開荒西域的原始股。
至於趙破奴、王恢和司馬遷麾下的軍隊。
也會在這個過程中,自然也必須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他的影響,在必要的時候為己所用……
成為滿級人類之後。
劉據對軍事的理解也在逐漸通透。
為將者,必須“四無三不製”。
所謂“四無”,無天於上,無地於下,無主於後,無敵於前!
所謂“三不製”,上不製於天,下不製於地,中不製於人!
像他這種無父無君的逆子,已是擁有了成為名將的特質,現他在要做的,便是讓整個軍隊真正將自己的每一句話,都當做不容置疑的軍令,明白作為士卒的天職究竟是什麼。
……
於是出發的第三天。
劉據忽然在建章騎中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能著女裝行一時者,賞十金。】
“什麼玩意兒,穿上女子服裝隨軍走上一個時辰,賞賜十金?”
“殿下這是什麼古怪癖好?”
“一看殿下就是旅途無聊,拿咱們解悶呢,誰信誰就是傻子。”
“萬一真給呢?”
“那你試試?”
“我才不試,且不說殿下的命令作不作數,我好歹也是堂堂建章騎,真穿上女子的服裝隨軍走上一個時辰,被旁人恥笑不說,今後還如何在兄弟們麵前抬起頭來?”
“……”
儘管十金已經是一?不小的數目,對於年俸隻有比三百石的建章騎而言絕對可以算作一筆巨款,但這些驕傲的建章騎卻並未輕易就範。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
劉據再問起此事時,郭振才極為無奈的稟報:
“殿下,目前尚無一人前來領命,你看這……”
郭振其實也不是太明白劉據究竟在做什麼,也將這當做了他無聊的惡作劇。
甚至有那麼一小會,他還產生了將建議劉據將劉細君召來共乘一車。
畢竟以前劉據有義妁陪著共乘一車的時候,哪怕義妁不怎麼接話,劉據也能聊得不亦樂乎,故而從來沒搞出過類似的幺蛾子。
“無妨。”
劉據似是早有所料一般,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