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殺儘!
匈奴人是遊牧民族,倘若大漢步步緊逼,哪怕再次殺入漠北搗毀匈奴的新龍城,匈奴見勢不妙應該還可以繼續向更北的地方遷移,帶漢軍撤走之後,不知何時又會遷回來,就如同狗皮膏藥那般甩不掉又殺不儘。
韓淩搖了搖頭,也是有些不解的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殿下也未曾細說,隻能等大將軍回來再親自詢問了……”
幾人正如此說著話的時候。
外麵忽然傳來了親兵的報道:
“報!韓司馬,殿下自龜茲歸來,如今已經進入王城!”
“回來得正是時候,我親自問他便是!”
衛青精神一振,當即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韓增與韓淩相視一眼,也是連忙跟了出去。
韓淩還略微有些心虛,因為她剛才告訴衛青的話,其實是二人的枕邊話,如此倒有些出賣劉據的嫌疑了,真是不該為了在舅父麵前表現便如此多嘴……
……
“舅父,你怎麼來了?”
見到領著韓增、韓淩二人迎麵而來的衛青,劉據自是十分意外。
自他穿越之後,這應該是衛青第二次離京吧,第一次好像還是他在河間國遭遇刺殺的時候。
“如何?你不希望
見到我?”
衛青故意板起臉來反問。
“哪裡哪裡,我在西域無依無靠,步步如履薄冰,如今有舅父前來主持大局,那便是如翼添虎,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希望見到舅父。”
劉據連忙低眉順眼的施以禮數,又笑嗬嗬的問道,
“隻是不知舅父來此所為何事,可是我父皇下了什麼詔命?”
“陛下倒沒什麼特彆的詔命,隻是怕你像霍去病一樣跑得太遠,命我前來接你回京複命。”
衛青哼了一聲,又道,
“得虧我來了,如今你已經跑到了龜茲,我若是再晚來一些,你恐怕就要跑到燕然山了,是也不是?”
劉據咧嘴嘿嘿乾笑著為自己辯解:
“舅父,這可怪不得我啊!”
“姑師的戰報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回真不是我要惹事,是匈奴人先跑來招惹我的。”
“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常言又道,大丈夫做事當有始有終。”
“常言還道,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亂動……”
話未說完,衛青已經抬手打斷了他,順勢說道:
“閒話少說,也彆亂動,隨我來,我有些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