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殿下,營地東北方向,五裡外的暗哨升起了幾盞紅色天燈。”
郭振衝入帳中向劉據稟報,
“這是敵軍來襲的信號,升起多盞紅色天燈,則代表敵軍數量眾多,請殿下儘快做好迎敵的準備!”
“嗯。”
劉據聞言隻是微微頷首,然後側目看向了一同坐於帳內的趙破奴等一眾將領,
“諸位將軍,這次就看你們的了,提前命盾兵、戟士和弩張士做好準備吧,這次出手定要讓匈奴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至於趙將軍,你那兩千騎兵先按兵不動。”
“待敵軍在箭雨下潰敗之時,立刻率眾追殺出去,最初隻追出五裡,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一定記得見好就收。”
“諾!”
兩人連忙起身應道。
目前還不好說匈奴總共來了多少兵馬,不過一切都在劉據的預料之中,還做了極為充足的準備,他們心中自然也沒什麼好慌的。
倒是匈奴自己得注意一點。
原本是他們突然襲擊,卻變成了漢軍的突然強勢反擊,始料未及的一方自然也就變成了匈奴,心臟不好說不定容易猝死。
“殿下,要不要點燃烽火通知大將軍?”
趙破奴順嘴又問了一句。
這回劉據軍中還攜帶了燃放烽火的物資,這玩意兒比天燈的目標大的多,一旦點燃衛青就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先不急。”
劉據卻搖了搖頭,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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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既然是垂釣,便應等魚兒咬死了鉤再上抄網,否則抄網一入水,驚動了魚兒容易脫鉤……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空軍。”
“……”
眾人麵麵相覷。
又是個叫人半懂半不懂的生僻詞,尤其是那個“空軍”,雖然聽起來應該是沒釣到魚的意思,但為何要說成是空軍?
“對了,記得把我要的大黃弩也架起來,不能隻教兄弟們射個痛快,我也要射上幾發。”
劉據想了想,又對弩張營的校尉提醒。
“殿下,這大黃弩弓力極強,末將若要操弄,尚需四名兵卒協助,殿下身子精貴,還是不要操弄的好,萬一傷了身子,末將回去之後實在不好向陛下和大將軍交代……”
弩張營的校尉一臉為難的道。
“大戰在即,趙將軍是主將,我是護軍,你隻需向我二人交代,旁的無需多慮。”
劉據淡然一笑。
起身拿起一張放在營帳中的四石腰張弩,不用掛上連接弩弦腰扣,隻用兩隻手生生拉開,便輕而易舉的上了弦。
“?!”
趙破奴與一眾校尉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天生神力,此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這位皇子殿下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的,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深藏不漏,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話說,就憑這神力。
我們這些人,他能打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