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2 / 2)

又花了一大筆經費的宇髄天元站在紙門外,剛被指派來服侍新花魁的兩個小姑娘跪坐在門口,打扮的一模一樣,如同兩個精致的人偶,緩緩地把門拉開。

打開門便正對著一張已經擺好酒水的小桌,後麵端坐著的——宇髄天元不露聲色的加強了戒備——光看外表倒真是個很華麗的美人,但那繁複的衣裙下掩蓋著的,到底是鬼還是人呢……

宇髄天元沉重的心情無人知曉,小姑娘引著他進了門,然後便悄悄的退到了門外,無聲無息的關上門,將這一方空間留給了兩人。

跟一般的遊女不同,花魁在第一次見客人時,一般都是非常矜持的,不僅不會提供任何服務,還要客人表現自己的各項素質——尤其是財力,等花魁滿意後才會有下次約見,那時候才是客人真正可以一親芳澤的時候。

雖然這位阿元小姐是半路出家,但是論資質還是有這個待遇的。

唔,不過他們應該不會見第二麵了,宇髄天元走到這位花魁的對麵坐下,暗暗打量著那雙露在折扇外的眼睛,如果沒問題他當然不會再來當冤大頭,如果有問題……那當然就是打,難不成還彬彬有禮的花錢預約啊?

花魁小姐——景元露出的一雙眼睛溫和的注視著對方落座,承認自己心裡其實是有點看熱鬨的快樂,這也有可能是被歡愉綁架的後遺症吧。

他知道對麵坐的是什麼人嗎?

不完全知道,但猜的八九不離十,從那增加的乾擾值和不太明顯的刺探之意中,也大概能看出是炭治郎那方的人,比還是個孩子的炭治郎老練多了,應該就是帶他來的那位上級吧。

都引出上一級來了,這裡能刷的乾擾值看來已經刷的差不多,畢竟景元已經知道,這裡隻是個劇情節點,涉及到的主要角色不會太多,他賺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裝的太久不僅是累——穿這身已經很累了,比他那身附著輕鎧的製服重的多,即使景元是個掄陣刀的武人,也受不住穿十幾件衣服站則小步挪動坐則一動不動,恕他實在欣賞不了這所謂的“儀態”,遑論自己來做了。

而且會讓對方習慣懷疑他,等被確定是壞人後再挑明自己沒有敵意且與他們有一樣的目標,就需要用更多的努力來取信於人,陌生人的交涉就是權衡利弊而已,你先做過了界就彆怪對方就不信你了。

宇髄天元還未拿定要如何出言試探,卻看到麵前這個可疑的家夥隨手關上扇子,露出一張什麼妝容也沒有的臉(就一個花魁來說這很奇怪),直言道:“幸會,這位鬼殺隊的先生,你不是真來找我聊天的吧?”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宇髄天元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對形狀怪異的刀,直向景元砍來——要知道他為了偽裝穿了一身怎麼看都藏不下東西的浴衣,那刀確實來的蹊蹺。

但他沒能一下製住景元,這也在宇髄天元的預想之中,從炭治郎的情報和他自己見到的情況來看,這家夥不是那麼容易乾掉的存在,隻見原本嫻靜的坐在桌後,像個玉雕的美人似的景元,也手持一柄造型華麗的陣刀,從容的擋住了宇髄的攻擊。

——他的刀更是來的奇怪,重就不說了,刀身也更長更難以隱藏,這把名為石火夢身的佩刀估計隻有他和神君知道藏在哪兒。

“閣下也太過心急了,”景元不動聲色的踢開阻礙他行動的衣擺,含笑看著麵色不善的對手,“我可沒有敵意……不僅沒有敵意,還很願意做個幫手。”

宇髄天元咬牙把刀往下按,感受著從刀下傳來的巨力,這力氣起碼也是岩柱悲鳴嶼行冥那個級彆的,而且看他的樣子還不像用了全力。

“嗬,還真敢說,你這樣子連人類都不是吧。”

……其實天人很不樂意被人說不是人類,雖然身負豐饒詛咒的他們已經與普通人類相差甚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