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麼早,乾嘛去了?”
馮總看著兩個人,不確定問誰。
孔卓野先回答:“爬山。”
“怎麼不叫我?”
“不知道你幾點醒。”
見馮程程和馮程程你一言我一語,景娜本想趁機離開,可馮程程卻走近擋在她麵前,又問孔卓野,“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沒帶,放房間裡了。”
馮程程終於正視景娜,“你這算vip服務嗎?”
“碰巧遇到。”
“那是挺巧的。”
景娜沒什麼表情,起碼在這件事上她算坦蕩,隻是依然感覺臉紅心燥,因為馮程程話裡有話誰都聽得出,恰巧這樣的窘境又被孔卓野看到。
......
從沒有哪個冬天的寒潮像今年這般洶湧。
一場雪後回光返照似的暖和了兩天,緊接著開始斷崖式降溫,今天雪又來了。
景娜中午吃完飯收到馮程程發來的信息,約她晚上吃飯,辭職後兩人隻在露營時見過一次,最後鬨得不歡而散,怎麼突然約她呢?
景娜不想去,但感覺馮程程找她一定有事,或許和孔卓野有關。
該死的第六感吊了景娜一下午,到下班時間她第一個衝出去趕通勤車。
吃飯地方還是之前團建的那家西餐廳,工作日人不多,服務員依然熱情,但被馮程程生生潑了一盆冷水。
“先來一瓶紅酒,其他的等會兒再點。”
她板著臉,僵硬又難看,服務員趕忙把菜單收回去,人也跟著撤了。
“找我什麼事?”景娜開門見山。
“你說呢?”
“嗯?”景娜皺皺眉,懵了。
套她話?
兩方沉默著對峙幾秒,馮程程這邊先敗下陣來,她說:“孔卓野走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他。”
景娜知道馮程程沒什麼知交,但把這種事說給她還是第一次。
“什麼時候?”
“露營回來之後。”
景娜忽然反應過來,“露營之後我沒再見過他。”
可能是那天馮程程親眼目睹景娜和孔卓野從山上下來,一起爬山看日出的過程曖昧又私密,孤男寡女不發生點什麼很難讓人相信,所以她有理由懷疑孔卓野的離開大概率是景娜勾引了他。
馮程程從景娜眼睛裡辨彆不出任何撒謊痕跡,心裡的懷疑消散不少,“事先一點征兆沒有,突然給我發信息,說以後不再聯係,之後電話就關機了,一直到現在。”
景娜料定馮程程至今不知情孔卓野家發生的變故。
紅酒顧不上醒,馮程程倒了一杯連喝幾口,說:“既然他走了,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先看上他的,趕上他那會兒比較難,我給他拿了十萬塊錢,他硬著頭皮答應給我當助理,對外我就說他是我男朋友,他給我發完信息又把那十萬還我了,他真是一點都不想欠我呀!最後我什麼便宜沒撈著,整天乾看著那張帥臉還不能睡,憋屈。”
聽到馮程程講這些,景娜感覺身體有一瞬是僵的,她終於明白在麵館碰見時孔卓野那聲讓她汗毛直立的冷笑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景娜口中的“伺候”和他實際所做的事並不相同。
端起酒杯,馮程程又抿了一口,“露營的時候他總看你,我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
看她?難道是指停車場那兩次短的不能再短的對視嗎?
景娜苦笑一聲,“如果我想有什麼,當初在你辦公室我一句實話都不會說。”
私藏,不見光,才更好操控。
景娜給馮程程倒了杯檸檬水,但她又拿起酒杯,一口氣將剩下半杯喝完。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可我還沒吃飽就讓我下桌,哪有這樣的道理?”
景娜想到孔卓野那副冷淡的模樣,想要吃飽肯定不行,能嘗到一點甜頭就不錯了。
把心底憋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