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沒忍住壓低聲音,焦急出聲。
陸白淮可是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小雄子這麼有禮貌的過來給他們還傘,如果真被科斯曼那老家夥.......
Satan眉頭也皺了起來,科斯曼明顯是見自己不願配合,想要拿小雄崽的安全威脅自己。
如果一隻未成年的雄蟲出事在永夜娛.樂城,但凡他去雄保協會投訴,符合造成強迫人身安全事實,雄保協會定會誓不甘休,娛.樂城難免要麵臨停業整頓的情況。
他坐起身,正準備不顧顏麵上前阻止,就聽見陸白淮乾淨利落的說了一聲“可以”。
雄蟲清冷乾淨的聲線,嗓音總帶著似有似無的溫潤意味,聽得一屋雌蟲耳朵發癢。
陸白淮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徑直擦過科斯曼伸在半空中接待的手坐到了Satan身邊。
他沒有看旁邊蟲,端起一杯倒好的麥芽酒,意有所指望向科斯曼說道:
“不過我沒喝過酒,可能會酒量不好,要是不小心喝醉了發生什麼不受控製的事情就不好了。”
科斯曼沒有在意雄蟲傲慢的態度,在蟲族,沒有一隻雄蟲對雌蟲態度會好,剛剛雄蟲的一口答應也讓他不由一驚,聽到這話,便下意識以為小雄蟲好奇嘗鮮而已。
果然雄蟲都是一群腦袋空空,隻想免費享受一切優越事物的家夥。
他坐回原位,依舊保持著虛假的笑容,像一名溫和的長輩包容道:
“沒關係,永夜這裡專供貴客休息的房間有很多,雄蟲閣下儘管放心,我相信...Satan會將你照顧的很好。”
他隻當麵前的未成年小雄蟲聽不懂,卻不知混跡十年藍星娛樂圈還能從未有過黑點站上頂峰,白切黑到心眼比這裡加起來的蟲都還多的陸白淮,早就在一開始他第一句話出聲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陸白淮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乖乖點頭:“那就好。”
他抿了一口酒,隨後便沒再說話,裝作一副沉迷美酒中的樣子。
科斯曼滿意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暗示身邊一隻蟲借著機會遞上一份文件,科斯曼俯身,將文件慢慢順著茶幾麵推向對麵的雌蟲。
“Satan,古裡街我們當初簽訂的協議三個月後就要到期,不如早做打算,我們也好提前準備下後續接手工作,省的到時候麻煩你們東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古裡街陸白淮在原身的記憶裡有印象,是東城區同娛.樂城並列其名的繁華盈利地段。
Satan冷著臉沒說話,周身威沉。
科斯曼繼續笑著看他,手掌向外微翻,動作不急不緩,示意他看看。
兩邊身後站的雌蟲頓時都目光聚集在沙發這塊區域。
陸白淮又抿了口酒,在一觸就破的氣氛中晃了晃身子,突然站起身。
隨後在所有蟲都未反應過來前,端著手裡的酒杯就一頭倒在了假笑的科斯曼腦袋上。
讓你假笑!
陸白淮上輩子剛開始進入娛樂圈時候,最討厭的就是科斯曼這種憑借權力強迫他陪笑喝酒的傻逼。
他上輩子一窮二白時候就憑借高情商沒吃過虧,更何況這輩子還是一隻雄蟲,雖然精神力等級隻有F級,那也是受帝國保護的。
科斯曼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的麵色變得十分難看,目光陰鷙的盯向陸白淮。
陸白淮眨了眨眼,漂亮的麵容上兩頰微紅,眼神清澈又無辜的回望回去,然後打了一個清晰的酒嗝。
他露出軟軟的笑:“請你喝酒,來,乾杯——”
說著他又隨手端起了茶幾上放的一瓶酒,不偏不倚剛好是裡麵僅有的一瓶剩下開了還未喝的,滿滿的一瓶酒,他搖晃著身體裝作一副要熱心遞給雌蟲的樣子。
但由於酒醉迷糊,手又一歪,滿滿當當的酒就全倒在了科斯曼的褲子上。
乍一看去,就像科斯曼不小心穿著褲子尿了一樣。
科斯曼“騰”的一下站起身,避開了陸白淮繼續倒酒的範圍。
身後他帶著的雌蟲慌忙上前扶住他,有蟲機靈的脫了衣服想擦,卻奈何上麵淋的是腦袋,下麵濕的是那地方。
他拿著衣服站在原地乾楞了一下。
科斯曼黑著臉一把拽過他手裡捏著的衣服擦拭,他本欲發火,卻因為雄蟲明顯酒醉發瘋的樣子又隻能硬生生吃了悶虧憋了回去。
蟲是他留的,酒是他倒的,就連雄蟲喝之前也擔憂問過他喝醉的事情。
於情於理都和對方沒關係。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隻雄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