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點頭,“就這。”
孔先念拍了拍林雨的肩膀,“你真是個好父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對家庭的愛對女兒的愛,注定你可以在事業上登上更高的舞台,甚至以後為國家做出貢獻,加油小夥子。”
孔先念知道林雨是個女兒奴,但是沒想到會疼愛女兒到這個地步,這種看似不合理的理由,承載一位父親對女兒太多的愛。
不過換言之,也反映了林雨確實不在乎虛名,起碼這些普通人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情,在林雨心裡還不如女兒的好心情重要。
孔先念對林雨的喜歡又增加了幾分。
他在年輕的時候就沒有林雨這樣的心境,總是在意一些虛名,為了一些虛名也犧牲了很多陪伴家人的時間,孔先念萬飛感慨。
而這也成了他的人生遺憾,嚴毅深當年就不屑於這些虛名,那時候孔先念覺得嚴毅深傻,年輕不努力混到老了,什麼頭銜都沒有。
可是後來孔先念才漸漸的明白,嚴毅深才是人生贏家,年輕的時候陪伴了妻子兒女,做一個閒雲野鶴一般的鋼琴家,想演出就演出,沒有任何目的的組織了一個樂團。
可是嚴毅深卻絲毫沒有放棄對音樂的追求,不知不覺間,原本沒有多上心的樂團卻成為了華國最著名的樂團,沒有之一。
現在孩子大了不需要陪伴了,嚴毅深就帶著老伴到處演出,當作旅遊了。
無論在哪裡,隻要是嚴毅深樂團的演出,台下一定會有一個忠實的觀眾,他的老伴。
孔先念想到了自己,他那時候一直想有一些頭銜,所以在學校搞得風生水起,事實他也得償所願,他是燕京音樂學院建校以來最年輕的校長。
而且孔先念不僅僅隻有校長一個身份,在社會各界的地位都很高。可這又如何呢?他錯過了孩子最寶貴成長過程,他跟兒女的合影極少,而過去的時光又不能重來,這讓他非常遺憾。
可讓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嚴毅深沒有政治頭銜,但社會地位也非常高。
思緒回到現實,孔先念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那些虛名都不重要。”
林雨感受到孔老爺子話語中的情感,能猜到像孔老爺子這樣地位的人,年輕時候一定會鮮少陪伴家人,或許也有一些遺憾吧。
就在這時孔清雅已經彩排結束,從舞台走下來,剛剛林雨跟父親丈夫的話他都聽到了。
也聽到了父親說的話和眼神中閃爍的情感。
孔清雅能感受到父親年齡大了以後,更加在意親情了,總是讓他們回家一起吃飯,有時候自己忙,還不太願意回去,剛剛看到父親眼眸中閃爍的光,下定決心以後要多多陪伴父親。
戴濤勃不知道孔老爺子父女倆的心理活動,他是從工作角度出發在思考問題,沒有太多個人情感。
雖然嶽父也是家人,但是妻子小時候嶽父是否經常陪伴在側他也不知道。
戴濤勃微笑的說道,“你完全不用擔心,教學重點也是我們在編審,你的《父與子》我安排在非重要教學內容就行了,不要求每個孩子過關。”
林雨愣了一下,還可以這樣?
戴濤勃看出來林雨的吃驚,這對他來說舉手值來,雖然都是看圖說話,但是看圖說話的要求不一樣, 老師的重視程度也不一樣。
他繼續說道,“我們除了編審教材,還有教學重點和大綱。”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編審領導小組覺得什麼是重點,應該好好學,各個學校就會重點學什麼, 他們把哪一部分劃為可會可不會,老師也會稍微放鬆一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