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就算是好不容易睡著了,早上也會很早就醒,要不是工作氛圍非常輕鬆,確實沒啥煩心事,周一凡都會懷疑自己得了抑鬱症。
因為失眠讓周一凡經常頭疼,導致白天的工作效率也不怎麼高。
他的煩躁是因為他心裡清楚這些壓力是他自己強加的,林雨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隨便的自由創作,而陳一鳴雖然邀歌,也沒有催過他。
陳一鳴很忙,每天連軸轉,活動特彆多,他有一個專屬經紀人,還需要錢宇時不時的幫忙盯一下,人紅是非多,陳一鳴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用放大鏡盯著,他沒時間催周一凡,反爾每次周一凡跟他主動溝通的時候,陳一鳴都很客氣,總是凡哥長凡哥短的叫著。
按理說這種創作狀態是最輕鬆的,應該文思泉湧,可是周一凡卻並沒有這樣,反爾壓力很大,生怕來果果文化傳媒的第一個項目就搞砸了。
他雖然一直在努力掩飾,不想被彆人看出來,可是整個人的狀態是根本藏不住的。
林雨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從他今天第一眼看到周一凡就知道他心裡有事,最近一定壓力很大,雖然他看到自己時故意表現的很輕鬆,還一直保持微笑,可是林雨知道他並不輕鬆。
“是不是最近工作遇到困難了,可以跟我說說嗎?”林雨溫和的問道。
周一凡遲疑了一下,原本還想鬥誌滿滿的表個態,隻是看到林雨真摯的眼神的一瞬,終於還是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輕聲歎氣,“我給一鳴的新歌,一直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總感覺差一點意思,但是又不知道差在哪裡,因為這個我很頭疼。”
林雨微微點頭。
寫一首歌遇到瓶頸很正常,周一凡作為資深音樂人不可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在盛空那段時間林雨也看到過周一凡因為很久寫不出一首歌發愁,但是沒有現在看起來這麼憔悴。
林雨笑著安慰道,“就這麼點事會讓凡哥這麼煩心,寫歌遇到瓶頸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在盛空十幾年應該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一時沒靈感的情況,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其實這個問題周一凡也在反複問自己,寫歌遇到瓶頸很正常,而且也不是太久寫不出來一首歌,陳一鳴的歌從開始啟動到現在還沒到一個星期,按照以前在盛空的寫歌周期,第一個星期也就能寫出個框架。
而陳一鳴這首現在的進度已經超過以前的速度了。
可是周一凡還是覺得太慢了,而且壓力很大,非常希望能寫出一首金曲,在最短的時間內。
這個欲望越強烈,他就越沒辦法沉下心。
“是不是在盛空那邊聽到什麼不好的言語了。”林雨坐下來像是聊家常似的說道。
周一凡愣了一下,沉默了。
通過陳一凡的反應,林雨大概知道他的病症在哪裡了。
“其實根本不需要理會盛空那邊的人,就做自己就好了。”林雨覺得自己說這些可能幫不了現在亞曆山大的周一凡,他的心結得自己去解開。
林雨很願意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替他排憂解難,聽他訴說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