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錯過了關鍵劇情咋整!
夏鹽默不作聲地從兜裡摸出沾血的磁卡,那是隊長臨死前交給她的。
按理來說陳揚不可能知道這張卡在自己身上。
除非他已經摸過了隊長的屍體。
一瞬間全明白了。
夏鹽麵無表情地看著昔日的隊友,比起悲傷或者恐懼,心中更多的是麻木。
或許自己今後的下場會很慘吧。
就像用臟的抹布一樣被扔在牆角等待發黴,或者被這些野蠻人轉手賣給其他奴隸販子,直到她無法繼續勞動。
但她忽然間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
“拿去。”
兩根指頭夾著,她將卡片扔了出去。
看著落在腳邊的卡片,陳揚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狂喜和藏不住的貪婪,伸出腳踩住,想將它踢到門外。
然而就在這時,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幾乎就在他伸出右腳的同時,懷中激烈掙紮著的人質忽然身子一軟,從他胳膊肘裡滑了下去,一膝蓋直接跪在了地上。
還沒等陳揚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兒,旁邊便砰砰傳來兩聲槍響,其中一槍更是直接將他的腦門射了個對穿。
額前爆開一串血霧。
瞪大著雙眼的陳揚,直挺挺地向後倒去,到死也沒想明白,剛才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草!中了!”
一槍爆頭!
挪開手中的槍管,方長激動地喊了出來。
“那是我打中的,你的子彈都飛外麵的路燈上了……再好好練練吧。”楚光一臉無語地將步槍重新上膛。
他對這些玩家的槍法已經不抱指望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g”的權限,將玩家從遊戲中強製踢下線。
沒想到這功能意外的好用。
當然,玩家問起來的話,他也不會承認就是了,頂多用策劃的身份解釋一句網絡波動。
“你,把他殺了……”
夏鹽一臉木然地看著楚光,顯然也沒料想到他會突然開槍。
楚光不耐煩地說道。
“我說了,我討厭彆人威脅我,何況我給過他機會。”
更何況那家夥拿槍指著他的人。
正說話間,滑跪在地板上的夜十忽然一陣抽搐,一臉懵逼地醒了過來。
“我剛才怎麼掉線了?”
視線茫然的移動,落在身後的死人身上,夜十頓時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臥槽,這家夥咋死的?”
又跳劇情了?!
方長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能是網絡波動吧,能登回來就好……一槍爆頭,嘿嘿,兄弟牛批吧?”
“牛批牛批,牛的一批!”
好吧。
看來自己連解釋這一步都能省掉了。
從倆玩家身上收回了視線,楚光感覺自己恢複的也差不多了,於是便從餐廳的椅子上起身。
走到陳揚的屍體旁邊,楚光伸手從他腳邊撿起了那張沾滿血的卡片和掉落的手槍。
前者暫時用不上,後者倒是個好東西。
楚光拿著手槍把玩了一陣,看樣子這玩意兒應該是半自動,威力如何暫且不知,但應該不小。
“我打算走了,你自求多福。”
見楚光在和自己說話,夏鹽茫然抬起頭。
“你們不帶上我嗎?”
楚光反問了一句。
“我有說要帶你走麼。”
夏鹽愣住了。
這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同,也徹底出乎了她的預料。
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留給她思考了。
眼看著那個叫楚光的男人確實不是在開玩笑,帶著他倆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向著門外走去。
一想到自己要被一個人留在這裡,她頓時慌了。
“你們……真的不是掠奪者?”
楚光停住腳步,看著她調侃了句。
“你很失望?”
“我,”夏鹽張了張嘴,尷尬了好一會兒,乾咳了聲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是附近的幸存者?可以帶我去你們的聚居地嗎?”
反正她也無處可去了。
想憑一條腿走回巨石城,簡直比單挑乾翻爬行者還離譜,更何況她也回不去了。
眼前這夥人既然不是掠奪者或者奴隸販子,跟他們走到也不壞。
然而楚光並不想帶著這個拖油瓶。
避難所目前的醫療條件肯定沒法給她安機械義體,最多讓木工給她做個拐杖用著。
缺了條腿肯定乾不了重活兒,還憑空多一張吃飯的嘴,有這糧食還不如多招個玩家進來。
不過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倆玩家的小聲交談。
“這女的是新npc?”
“有可能,但說不好……看樣子管理者好像不打算帶上她。”
“可我覺得她還能搶救下。”
“確實,看樣子她應該是傭兵之類的身份,就算斷了條腿,製作槍械、武器啥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e……
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楚光略加思索,看向了夏鹽。
“話我就直說了,現在的你就是個累贅,就算把你放在附近的幸存者聚居地,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死好多少。”
夏鹽咬了咬嘴唇,低下了頭。
這是實話。
不用說她都能想象到,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看著這個一言不發的女人,楚光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你有一技之長,我也不是不可以帶上你……”
“隻要你願意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