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理者的吩咐,方長和夜十齊齊點頭,接下了任務。
“是!”
“遵命!”
楚光沒說什麼。
隻見他伸手將癱在板車上的女傭兵拎起,不顧後者的驚呼,像扛麻袋一樣將她扛在肩上。
接著,另一隻手伸出,抓起夜十從其他三名傭兵身上舔來的背包,大步流星地朝著療養院的方向走去。
夜十和方長在旁邊看的一陣佩服。
這一大包裝備加個活人,加起來少說也得百來公斤吧。
兩隻手拎起來就走,這也太強了!
看著向療養院走去的管理者,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老白,悄悄靠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咱boss拎著的那個人是誰?”
“你問方長,就他把劇情看完了,我就看了個寂寞。”不是在舔包就是在當人質,夜十感覺自己活像個工具人,一臉鬱悶。
方長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彆看我,這遊戲也沒個字幕,過劇情的時候根本聽不懂npc互相之間在說啥……你就把她理解成新加入的npc得了。”
猜是能猜到個大概,但完整地講出來有點困難,還是等官網上更新吧。
老白愣道。
“好吧……不過話說回來,她咋傷這麼重的?”
“嗐,彆說傷的重了,人都差點沒了,”夜十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
“遇到了啥啊?”
“爬行者!”
“臥槽?”老白一臉驚訝地看著夜十,連忙追問道,“你們遇到爬行者了?那玩意兒長啥樣?”
官網上有爬行者的資料,但除了幾句抽象的文字描述之外,並沒有關於它戰鬥力的描述。
更沒有圖鑒可以參考。
老白隻記得,這玩意兒好像和啃食者屬於同一類,都是真菌感染下誕生的共生體異種,似乎還和生物武器有關,已經無法溯源其先祖。
本來他還想著,這玩意兒估計是設定中的怪物,遊戲公司指不定都還沒把模型給做出來。
沒想到這倆居然遇上了!
“長得怪醜的,有四條老長的胳膊,趴著大概半人高,站起來估計得兩米。這玩意兒不但力氣大的離譜,關鍵是動作還賊特麼快!我們三條槍射了一輪,一槍都沒打中,後來還是管理者牛逼,掄起鋼管,幾下子給它戳死了。”
夜十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況,雖然這抽象的敘事風格,基本上啥也沒說清楚。
老白求助地看向了方長,後者歎了口氣。
“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但基本上就像夜十說的那樣,那個啃食者強的有點離譜。”
“我估計新資料片不隻更新了遊戲內活動,還添加了更多的異種、新的npc陣營、以及與之相關的任務,一會兒下線了再聊這個……管理者讓我把板車送去炒蛋兄那裡,我先去交個任務。”
雖然很想和方長老兄交流一下他的新發現,但現在距離天黑隻剩下三個小時,確實沒時間可以摸魚。
老白歎了口氣,點頭道。
“行吧,你先去吧……我再去琢磨一下煉鋼的高爐,你丫的搞完了趕緊來幫我!”
“嗯,回見。”
……
另一邊,療養院內。
正在腳手架上施工的玩家們,紛紛注意到了從外麵返回的管理者。
當然也注意到了被他扛在肩上的那個女人。
“我靠,快看快看,管理者肩上扛著個人!”
“那人是誰???”
“新npc?”
“還是個妹紙!”
“終於有新npc了!兄弟萌,咱們離內測又近了一步!”
“噢噢噢!”
一想到離內測又近了一步,玩家們一個二個就像是打了雞血,搬磚抹灰更用力了。
被楚光扛在肩上的夏鹽,臉頰像是燒了一團火,不隻是姿勢的原因,更是因為那一道道視線讓她感覺到如芒在背。
她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什麼,但根本不用聽懂。
猜都能猜到,無非是和這些男人們下蓅的眼神一樣下蓅的垃圾話。
她能想象到,他們就像廢土上的鬣狗,用這種方式向作為首領的那隻雄性送上諂媚與恭維,以期在他享用完獵物之後,分到一塊骨頭或者一口肉湯。
很顯然,自己就是那頭鮮嫩可口的羔羊。
夏鹽越想越恐懼,緊咬的牙齒忍不住打架,眼眶更是有些濕,甚至滴了下來。
她忽然後悔了,與其被羞辱之後扔給狼群分食,還不如做過自我了斷,死的有骨氣一點兒。
但身體不聽她的。
電梯往下。
到達。
楚光大步流星地穿過避難所的大門,通過緩衝室,走進居民大廳,將塞滿裝備的包裹扔在一邊,接著將扛在肩上的夏鹽扔在了椅子上。
“嘶,你輕點……你要乾什麼?”
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夏鹽緊張地盯著靠近的楚光。
“老實點。”
懶得理她,楚光隨手拉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根銀白色的金屬圓管,拇指彈掉了塑料蓋,食指習慣性地彈了彈。
“應該不疼,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