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後者身上的肉多點。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壯漢不耐煩地看了跪在地上那人一眼。
“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去哪兒?還是給你個痛快吧,彆讓我為難。”
“求,求求你……”
那農奴已經說不出其他話了。
“先等一下。”
楚光走上前去,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
“你多少歲了。”
“51……”
確實有點老了。
就奴隸而言,已經是高齡。
但換個角度想,這也意味著經驗。
楚光繼續問道。
“你會什麼。”
似乎是看到了生的希望,那老人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來,伸手想要去抱住那顆救命稻草。
那壯漢看見,眼疾手快地一腳將他踢開,並嗬斥道。
“彆用你的臟手碰主人的貴客,你想被吊死嗎?”
他的眼力能夠看出來,這夥人和主人有生意上的往來。
雖然挨了一腳,但那老農奴絲毫不在意,爬起來看都不看那壯漢一眼,抬起皺巴巴的臉便望向楚光。
“我,我會種地,還會識數,還能乾木工,搬東西……什麼活兒我都能乾。“求您了,大人,給我一條活路。”
“你還會識數,”壯漢嗤笑一聲,“就你數那幾顆土豆也叫會識數?大人,彆聽他瞎扯,到了他這歲數已經乾不了活兒了。這個月來了兩隊做奴隸買賣的行商,沒一個對他感興趣的。”
楚光從兜裡摸出了一枚白色的籌碼,用拇指彈到了壯漢的手上。
“夠了嗎?”
那壯漢表情一喜,連忙點頭。
“夠了夠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況且這奴隸又不是他的
收好籌碼,壯漢抬起獵槍對著天上放了一槍,隨後拾起地上的彈殼,朝著楚光鞠了一躬,心情愉快地扛著槍回去交差了。
那農奴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被剛才那一槍嚇得不輕,整個人丟了魂似的模樣。
楚光吩咐一名玩家上前將他拉了起來,帶到自己的麵前,用命令的語氣看著他吩咐道。
“你的命我買了,現在你為我工作。”
總算回過魂。
那農奴當即想要跪下,不過被楚光抬手阻止了。
“我們這兒不興跪禮,將你的右拳放在左胸表示忠誠。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背叛或者不忠,彆讓我動手,自己把它挖出來喂狗。”
這種嚇唬人的話楚光也就是說說,真要是有叛徒,扔活性物質提取器裡煉了便是,根本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雖然楚光自己是個文明人。
但在這裡生活並觀察了一段時間,他深知有些問題是不能用文明人的思路去解決的。
原住民和玩家們從根源上就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對於土著,就得用土著的方法來管理。
這對雙方來說都有好處。
“是,大人,”老人恭順地低著頭,表情安心許多,很懂事兒地將右拳抵在了胸口,“向您獻上忠誠……我的名字叫盧卡,不,我沒有名字,請您為我賜名。”
“就叫盧卡吧。”
楚光懶得浪費時間,對玩家們招了招手。
“繼續出發。”
“我們要趕在中午前回去。”
……
這趟跑商之行,可以說是收獲滿滿。
300公斤鳥糞石換到了3600公斤青麥和羊角薯,100公斤熏肉換到了500公斤青麥和5件工具。
雖然楚光想狡辯,鹿肉和鬣狗肉不一樣,前者會比後者稀罕一些,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到鹿群遷徙,但對方表示既然如此就拿鬣狗肉來吧,反正隻要不是人肉和老鼠肉以及魚肉等等,對他們來說都一樣,楚光也隻得作罷。
不過相對的,劉正月還是看在雙方的關係上,做了一點小小的讓步,允許他挑選5件工具或者1斤煙葉帶走,算是贈品。
楚光當然是選工具,而且挑的都是管鉗、消防斧這類個頭大的。到時候就算用不上,帶回去了也能煉鋼煉銅。
除此之外,25公斤熏魚還換到了差不多150公斤的廢棄金屬。
和那些滿大街可見的鋁、鋼合金不同,這些金屬都是含銅、鋅的好貨。
本來劉正月是不太想賣的,但可能是想到反正商人們也有幾個月不會來了,留在農場裡也沒用,於是在請示過主人之後,也就點頭同意了。
正午的陽光照在頭頂,路上樹影婆娑。
除了一名拉車的力量係玩家,其餘的玩家都散在篷車周圍。
偶爾看見靠過來的變異蟑螂,他們便嗷嗷叫著衝上去亂棍敲打,簡直比異種還激動。
要是異種會思考,這會兒估計也傻了。
到底誰是獵物?
楚光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們的囤積癖,看見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想往兜裡揣。
雖說變異蟑螂的胃裡,偶爾能翻出來一些消化不了的小玩意兒,運氣爆棚甚至能翻出來籌碼或者子彈,但那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大多數情況,找到的都是蟑螂卵。
老盧卡在一旁看的瑟瑟發抖,估計是被這些人的舉動給嚇到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也完全理解不了他們在想些什麼。
不過盧卡很清楚,身為仆人的自己不需要思考這個問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長,於是一路上也沒吭聲,存在感低的仿佛不存在一樣。
心情愉快的想唱歌。
領著篷車隊返回了前哨基地,剛到門口的楚光正好看見,背著獵物的餘家倆兄弟正和南門口的玩家們著急地比劃著什麼。
楚光眼睛一亮,遠遠地喚了一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餘家兄弟倆立刻回頭,滿眼欣喜的揮手。
“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