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來自荒野的遊牧民】
【簡報:一夥身份不明的遊牧民自北而來,不管他們帶著怎樣的目的,我們都必須嚴陣以待。】
【說明:位於管理者附近30m之內的玩家自動觸發任務,持有“武器”跟隨管理者即可進入征召狀態。】
【獎勵:1銀幣。】
……
濕地公園北。
一夥衣衫襤褸的流民停下了腳步。
身形壯碩的男人走到了人群的前麵,眼神不卑不亢地抬頭,看著站在濕地公園北門前的楚光。
“我們無意冒犯,隻想去湖邊取些水。”
從旁人讓開的腳步和尊敬的視線能看出來,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領袖。
楚光微微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人群,約莫有六七十人……也可能是七八十人的樣子,其中還有一些小孩和老人、孕婦甚至嬰兒。
是掠奪者的可能性不大。
財產方麵,這些人有兩頭母牛、一頭公牛、兩頭小牛犢,以及八隻馱著行李和物資的駱駝。
武器方麵,能看見的就五條槍,其餘都是弓箭、短弩、鐵鍬、斧子、鋤頭甚至是木棍。
衝垮這群烏合之眾隻需要一個衝鋒,而這些物資毫無疑問都將是他的戰利品。
問題隻在於,是否繼續當個人。
自己身後是近五十多名持槍警戒的玩家。
楚光沒有下令進攻,而是看著這群遠道而來的流民。
“你的前方是我的領地,你們可以沿著出城高架繼續向南,或者向北離開這裡。”
人群一陣騷動。
男人的臉上麵露難色。
“我們需要淡水,如果沒有水,我們的牲畜會渴死。”
“城裡有你們需要的一切,況且這地上到處都是雪。菱湖東岸和南岸現在有裂爪蟹活動,那不是取水的好地方。”
“城裡的水都凍住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燃料融化雪水。至於裂爪蟹,它們不會比城裡的怪物更可怕。”
男人身旁的老者上前一步,低垂眉目懇求道,“懇請您發發慈悲,我們不會打擾你們。”
如果所有人都說實話,這個世界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了。
楚光臉上的表情無動於衷,心中權衡著得失。
如果允許這夥人在湖邊紮營,很難說能否順利的將他們趕走。
也許他們下一步就是伐木造營,堆土拒壘,甚至將他們在遠方的親戚們都接過來,最後流民越來越多,被驅逐的反而成了原住民。
這種事情在廢土上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相當常見了,最後往往以血腥的衝突收場。
但換個角度想……
這些人都是勞動力,可以從事玩家們不願去做,或者懶得去做的崗位。
而且他們有著豐富的狩獵經驗以及在廢土上生存的知識,或許可以讓他的玩家們學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總的來說機會大於風險。
楚光抬起下巴,看著眼前那個男人。
“我仍然是那句話,你麵前的這片土地,是我們的領土,這裡每一棵樹甚至每一塊土都是我們的。”
“但出於憐憫,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接受我們的安置,遵守我們的法律,在指定的地點紮營。”
“要麼,從這裡離開。”
男人忌憚地看了一眼楚光身後那群荷槍實彈的戰士,謹慎地說道。
“我需要和我的族人商量一下。”
楚光點頭。
“我給你十分鐘。”
事實上,根本沒用到十分鐘。
幾名衣衫襤褸的流民聚在一起,一番商量之後,那個男人最終再次站在了楚光的麵前,並雙手奉上了自己的獵槍。
“我們願意接受你們的安置。”
楚光沒想到他居然主動上交了自己的武器。
不過想想也是。
畢竟自己都說了,前方這片公園都是他的領地。進入彆人的領地請求收留,繳槍也在情理之中。
狩獵用的弓箭和十字弩被準許保留。
楚光將這群人安置在了前哨基地的東門外一百米處,劃出了一片籃球場大小的土地,允許他們砍伐區域內的木頭,並在這裡安家。
雙方之間隔著一道戰壕,一堵圍牆,再加上一百米的緩衝距離,楚光倒也不擔心他們會掀起什麼風浪。
何況還有小柒在樓頂蹲著。
有什麼動靜,自己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你的名字叫什麼。”
男人用厚重的嗓音回答。
“鐵斧,大人。”
“鐵斧?”
“是的,大人,我的族人們都這麼稱呼我。六歲時,我曾用一把斧子,砍碎了掠奪者的腦殼。”
楚光表情有些微妙。
“你的名字很獨特,但不方便我們交流,而且容易產生誤會。這樣,從現在開始,你的姓氏是‘吳’,‘鐵斧’是你的名,連起來就是吳鐵斧。”
雖然念起來還是很繞口,但用一用倒也問題不大。
這些遊牧民們都沒什麼文化,還不如聚居地裡的幸存者,總不能指望他們嘴裡能蹦出兩首打油詩。
自己要是給他取太文藝的名字,他都未必聽得懂什麼意思。
“感謝大人賜名,以後我就是吳鐵斧了!”
對於眼前這位大人給自己賜名,這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在他們部落的傳統中,隻有父輩能給晚輩賜名。
現在自己一行人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過活,這位大人賜予自己姓氏,無疑意味著一種接納和保護。
至少在他的理解中,這是一件好事兒!
見吳鐵斧點頭,楚光繼續說道。
“我們的法律很簡單,禁止鬥毆、偷竊、殺人、脅迫、恐嚇一切影響他人的行為。你們可以自由去湖邊取水,但不得乾擾在那裡釣魚的人。除了你們的營地之外,林子裡的樹木未經我同意不得隨意砍伐,如需木材,去公園外取來。”
“另外,拾荒搜集到的有用零件和金屬,以及打來的獵物或者其他有用的東西,都可以在我們的倉庫換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