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奴隸的價格在1000銀幣左右,一把ld-47隻需要200銀幣,一枚7子彈1銀幣。
也就是說,一名奴隸能換至少五把突擊步槍!
而如果是在巨石城,武器雖然也很便宜,一把雄蜂突擊步槍隻要150枚籌碼,但奴隸的價格同樣不高,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一個奴隸最多換兩把或者三把槍。
礦石也是一樣。
自己帶著的2噸銅礦和那些大包小包的硫磺、錫礦、鎳礦、鎢礦、鉬礦以及其他稀有礦石,弄到巨石城去最多換個2000~3000枚籌碼。
但在這兒能換到至少8000枚銀幣!
算清楚了這筆賬,孫世奇一瞬間屏住了呼吸,眼睛都恨不得變成了銀幣的顏色……雖然他沒見過銀幣長啥樣。
“我這兒有二十個奴隸,還有裝滿六頭牛的貨物,你開個價吧。”
交易員笑著問。
“牛也一起賣嗎?”
孫世奇連忙說道。
“那個不賣。”
開玩笑。
把牛賣了他靠兩條腿把貨運回去?
雖然他們開的價格確實挺誘人。
站在攤位前的交易員很快找來了兩個貿易站的員工,給他的奴隸量了體溫,檢查了牙齒、手指和腳趾,並稱了體重。
那些貨物也是一樣,經過仔細檢查和稱重之後,交易員給了他一張寫著報價的清單。
一共是29724枚銀幣,比孫世奇自己估的價格居然高了一千,而這也是讓他好一陣地欣喜。
“我需要一百支步槍和九千發子彈,剩下的用銀幣結算給我就好……”將平板還給了交易員,孫世奇滿眼熱切地說道,“多久能看到我要的東西?”
將這批能夠武裝一支百人隊的軍火送到紅河鎮,那兒的奴隸主們一定會將他視作恩人!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跑第二趟了!
“昨晚明天傍晚之前,快的話早上就可以。”交易員略微可惜地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雙頭牛,開口說道,“其實先生,如果你是從紅河鎮來的,不妨考慮一下我們的‘電騾’。”
孫世奇愣了下問。
“電騾?那是什麼?”
交易員微微笑著介紹說:“北郊工業區生產的輕型卡車,額定載重18噸,實際上超載個兩三倍一點問題都沒有,掛上橡膠履帶甚至能輕鬆跨越一米寬的壕溝,售價隻要5萬銀幣,物美價廉。雖然開不進市區,但在野外跑跑很輕鬆,我們自己用的都是這款。”
“五萬?!”孫世奇瞪大了眼睛,“我可沒那麼多錢。”
五十個奴隸換一輛車?
這也能算是物美價廉??
交易員笑盈盈說道。
“現在打九折,如果你願意把那六隻雙頭牛賣掉的話,肯定是夠的。”
紅河鎮的礦石比奴隸便宜的多,藍票的麵額最低也是1噸起步,成本都在運輸上。
如果能用卡車運貨,做礦石的買賣可以比做奴隸的買賣賺錢多了!
而且還沒有暴動的風險……
不過孫世奇還算清醒,自己不可能把所有家當都拿去買交通工具,他到底是一名行商,不是車夫。
更何況,這車大概是耗電的吧?
這兒電費多少不知道,但在紅河鎮可不便宜。
“下次吧……我得留點錢做買賣。”
交易員略微遺憾,但也沒說什麼,將七張百元大鈔、二十四枚銀幣遞到了他手中。
“這是找您的724枚銀幣,請查收……關於卡車隻是我的一點點建議,選擇當然在您。”
可惜了。
利潤最高的就是賣卡車了。
一輛電騾的成本聽說還不到一萬二,鋼皮車身和木頭貨箱很便宜,成本一半都在電池和馬達上。
如果能賣出一輛,提成能有她兩個月的基本工資。
孫世奇收起了錢正要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交易站的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兩夥傭兵發生了爭吵。
他們的人數不少,兩邊都有十來個,罵著難聽的話,吵的臉紅脖子粗,甚至有人擼起了袖子,眼看著就要乾上。
聽他們爭吵的內容,似乎是因為外麵的一些恩怨。
這種事情很常見。
大家各為其主,也許昨天還在一起喝酒吹牛,明天就在廢土的哪個角落兵戎相見。
大多數情況下,大家會在委托結束之後當做無事發生,但也難免會有人為了死掉的手足或者駢頭上頭。
導火索也許隻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調侃。
這些人還算理智,雖然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大有拳腳相向的架勢,但沒有人把槍掏出來。
不過很難說,他們能否一直這麼理智。
孫世奇帶的四名傭兵,自覺地站在了雇主的身前,不是因為他們多有職業操守,而是因為隻有將老板平安送回紅河鎮,他們才能從商行那兒拿到剩下的錢。
“……又要打架了嗎,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起了。”
站在攤位後麵的小姑娘似乎並不擔心會出事兒,那習以為常的淡定,讓孫世奇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你們通常會怎麼處理?”
交易員淡定地說道。
“如果有人拔槍,那他就倒大黴了,如果隻是鬥毆,警衛們會把他們送牢房裡冷靜兩天,然後罰一筆錢。”
“如果交不起錢呢?”
“磚廠、水泥廠、甚至是磨坊或者隔壁的農田,這兒有的是工作崗位,總有他們能乾的活兒。”
孫世奇忽然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
“霜河。”
“霜河嗎,是個好名字……你什麼時候下班?你告訴我這麼多事情,我想請你吃頓飯。”
霜河笑盈盈地說道。
“賄賂我們也是會被送進去的哦,聽說三年起步。”
孫世奇訕訕一笑。
“那還是算了吧。”
他承認,他有過深入交流的想法,雖然未必能從她這兒弄到優惠,但至少能打聽到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信息。
做買賣嘛。
賺的就是信息差。
不過從她的態度來看,明顯對自己不感興趣,而且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暗藏的企圖。
老實說,這份職業操守令人驚訝。
回想起旅店老板的態度,孫世奇心中默默記下了一條線索。
404號避難所的管理者對於這裡有著極強的支配力,當地的居民發自內心地尊敬以及感謝他,遵守他製定的法律,並以維護秩序為榮。
如果不出什麼大的問題,這種支配力至少會持續十年甚至二十年,直到這一代人老去,他們的孩子長大。
老實說,孫世奇對這些人們的態度和表現並不算太奇怪。
任何一個幸存者聚居地的興衰史,大多都能看到一個光榮的開頭,哪怕是紅河鎮那種鬼地方,也不是第一天變成奴隸主們的天堂。
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那個男人……應該是叫楚光吧,居然隻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做到了這一切。
就算避難所裡儲備了大量的知識和人才,想要完成這項偉業也絕非一件易事兒。
尤其是在風雨飄搖的河穀行省……
真想見他一麵。
孫世奇心中不禁回憶起了上次見麵的時候,那個人用肉乾和自己交換了一罐螞蟻和幾袋遊戲幣。
到底是怎麼滾雪球,才能將那點兒可憐的資產滾成一座幸存者聚居地?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拜那個男人為師。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現在的自己未必能見到他了……
貿易站內的爭執引來了警衛們的注意,五名穿著黑色軍裝的警衛拎著棍棒走了過來,似乎是打算警告一下這些不開眼的刺頭。
然而那些傭兵們可能是仗著自己人多,根本沒把那些警衛們放在眼裡。但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周圍的藍外套們,正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們。
那表情,那神態可不像是看熱鬨。
就差沒慫恿他們趕緊動手了。
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眼看著那群傭兵就要打起來,貿易站內的行商們紛紛避開。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夥穿著灰大衣、頭頂鋼盔的士兵們,忽然從貿易站的外麵走了進來。
他們的背上背著自動步槍,掛在腰間的工兵鏟和刺刀上凝著觸目驚心的血痕,臉上帶著防毒麵具。
那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一瞬間就把場麵給鎮住了。
也正是這一瞬間,孫世奇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自己買的那批軍火值了!
“英雄們回來了!”站在攤位後麵的霜河眼睛閃閃發亮,孫世奇在小姑娘的眼中看見了崇拜的光芒。
“……英雄?”
“嗯!”霜河很用力地點頭,卻沒做解釋。
不遠處,先前還咋咋呼呼吵鬨著要動手的傭兵們,瞬間像啞巴似的不做了聲,紛紛眼神忌憚地看著那夥人,乖得就像綿羊。
站在孫世奇旁邊的那個傭兵,在看見了那群穿著灰大衣的士兵之後,眼中同樣浮起了一絲忌憚,神色漸漸凝重道。
“……死亡兵團。”
孫世奇愣了下。
雖然知道這夥人不好惹,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死亡兵團?”
“您剛從南方回紅河鎮,可能不知道……”旁邊另一名傭兵小聲說道,“這夥人在紅河鎮北邊的鹿頭山,把嚼骨部落的人揍的哭爹喊娘。”
“我親眼見過,那場戰役我也在場……”留著絡腮胡的傭兵點著頭,眼中寫滿震撼地說道,“他們二十個人,追著一百多個掠奪者漫山遍野的跑,那刺耳的哨聲一直追進了林子裡,聽那些被俘虜的掠奪者說,和他們交手簡直是一場噩夢……”
“我聽說他們各個都是覺醒者!”
“都特麼是狠人!”
“沒想到死亡兵團居然是從這兒來的……”
看著眼睛閃閃發亮的小姑娘,孫世奇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群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兵,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他們怎麼回來了?”
他旁邊的傭兵小聲說道。
“也許是因為浪潮。”
“……最近大概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
走到了鬨事兒的那夥人麵前停下,邊緣劃水摘掉了防毒麵具,盯著那人看了一眼,用不標準的人聯語說道。
“聽說這兒有人鬨事?是你們?”
二十來個傭兵齊齊搖頭,鬨得最凶的那兩個壯漢訕訕一笑,互相勾住了彼此的肩膀,做出關係很好的樣子。
“我們鬨著玩呢。”
“老朋友見麵……敘個舊。”
那胳膊明顯還在較著勁。
拎著棍棒的警衛盯著鬨事兒的倆人,似笑非笑說道。
“敘舊?換個地方如何。”
“警衛所裡位置夠大。”
那倆傭兵並不怕他手中的棍棒。
但旁邊的那群穿著灰大衣的士兵們太唬人了,那工兵鏟上沾的血明顯不像是野獸的……
這時候,他們的老板總算是從旅館那兒趕了過來,試圖給他們求情,不過警衛並沒有理會,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根據治安管理條例,聚集鬨事兒的會被帶去做筆錄登記,這是例行的程序。
第一次是警告,要麼蹲一天要麼交10銀幣的罰款,第二次直接是小黑屋十日遊,還有100銀幣的罰款。
心裡一萬個不情願,那兩個刺頭也隻能跟著警衛隊的人走了。
v上閃過任務完成的彈窗。
剛回來就撿了個經驗包,順帶還裝了個逼,邊緣劃水的心情相當愉快。
不過這份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
老朋友的問候從一旁傳來。
戰地氣氛組:“臥槽,邊緣?”
夜十:“噫?!你活著回來了?”
-
(感謝“曲霖”、“億千貝”、“嗷嗷芝麻糊”的盟主打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