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有點道理。”負債大眼:“?”
不管這座設施到底是什麼來頭,一些人總算到了休息室的門口。
空曠的房間內擺著許多張桌子和沙發,周圍陳列著一張張書架,上麵擺著許多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籍。
根據這遊戲的一般尿性高價值的情報要麼藏在書裡,要麼藏在的嘴裡,需要玩家們自主收集。
然而奈何站在這裡的都是些“文盲”,大家的聽說能力還湊合,讀和寫就很一般了,隻能靠著的離線翻譯功能大概理解一下。
不過
先拍下來,等有信號的時候同步到官網上也是一個選擇。
從書架上摘了本書下來,邊緣劃水拿在手中翻了翻,最終又翻回到了封麵。
當看到印在上麵的徽章時,他微微愣了下,表情浮起一絲怪異。
“這是企業的徽章?”
“軍團和學院的也有,”站在另一座書架旁邊,負債大眼取下兩本書翻了翻,
“倒是沒看見火炬教會。”
滾筒洗頭機:“可能火炬教會沒有排麵?畢竟設定上才成立了20多年。”
負債大眼皺起了眉頭。
“可為什麼會有軍團企業學院的標記?學院就算了,軍團和企業都和大裂穀打過仗吧?”
工地少年與磚撓了撓後腦勺。
“我看官網的設定集中,軍團、企業、學院都曾屬於戰後重建委員會,而戰後重建委員會的總部就在河穀行省”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頓住了。
起源城一切開始的地方。
喉結動了動,工地少年與磚用不確定的語氣小聲說道。
“莫非就在這裡?”
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看著他心裡有點發慌。
“我猜的哈要是猜錯了彆笑話我。”
然而並沒有人笑話他。包括負債大眼。
盯著手中的書籍,邊緣劃水眉頭緊鎖,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搞不好真有這可能。”
就在玩家們在休息室內搜集著線索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聯盟的大使已經被請到了隔壁的房間。
雖然一路跟了過來,但他們還是錯過了關鍵的主線劇情。
坐在沙發上。
吳懷德表情拘謹地看著眼前那個兩鬢斑白、眼神昏昏欲睡的老人。
從先前的寒暄中他已經得知,這位老人的名字叫葛言,是大裂穀的首席,地位類似於聯盟的管理者。
不過和高大威猛、英姿颯爽、朝氣蓬勃的管理者不同。
他的雙眼渾濁,臉上遍布皺紋,看著像是患了老年癡呆。
雖然這麼想有些失禮,但吳懷德的心中還是不禁生出了這個念頭,並油然而生一絲自豪。
老人很安靜地坐著,眼睛一直看著對麵的年輕人,不過那視線卻不像停留在他身上,而是從他身上透了過去,看向了不在場的某個人。
長久的沉默之後,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乾枯的嘴唇終於動了。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布格拉自由邦那邊我已經派去了調查組,我保證三天之內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布格拉自由邦是大裂穀的附庸,有大裂穀的領袖發話,那些奸商和軍團們的買賣必然是做不成了。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吳懷德的眉頭微微一鬆,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多謝了。”老人淡淡笑了笑說。
“這句謝謝我擔待不起,這件事情本來也是我們的失誤,當時我應該對你們說聲抱歉,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沒想到這位老人的態度這麼誠懇,吳懷德不禁心中一動。
如果能說服大裂穀出兵對付軍團,無疑能讓這場戰爭更迅速的結束。
雖然這並非管理者交代給他的任務,但他決定試一試。
“說到這裡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趁著談話的氛圍不錯,吳懷德找了個合適的切入點,開口道。
老人和顏悅色地看著他。“什麼事?”
“軍團在落霞行省的部署,明顯是奔著這裡來的,你們為何放任他們這麼做?”
看著眼前的老人,吳懷德用誠懇的語氣繼續說道。
“一旦他們完成了這條補給線,會有更多的士兵送到前線,到時候你們免不了又得打一場。不如現在和我們聯手,一勞永逸的根絕後患!”
聽完這番話,老人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軍團是奔著我們來的,以及我們放任了他們的行為這兩種說法都是不準確的。”
見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吳懷德忍不住握緊了擱在膝蓋上的雙拳。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老人平靜地看著他。
“是你看見的那部分,但並非它的全部。”
沒等眼前的年輕人開口老人繼續說道。
“我們換個話題吧,你認為怎樣才能終結廢土?是蓋很多房子?蓋很多學校傳承知識?還是生產很多武器?或者讓居民們過上繁榮紀元的生活?”
吳懷德張了張嘴,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位老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更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
見這位年輕人沒有回答,老人用平緩的語速繼續說道。
“這些事情其實都很重要,但先做哪一件事,後做哪一件事得有相應的計劃。
“我們需要清除地表的黏菌和放射性物質,複蘇已經衰敗的大氣環境這是我們的文明得以延續的根本,也是戰後重建委員會的總路線。”
“而想要完成這些工作,我們需要強有力的軍隊,需要負責回收保存文明遺產的技術人員,以及生產工業用品和生活物資的生產人員。”
“但人不是機器,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想法,哪怕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仍然會在很多問題上出現分歧。”
“這和我們之前的話題有關係嗎?”吳懷德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關係,”老人點了下頭,無論是軍團,還是學院,或者企業他們都曾屬於戰後重建委員會。即使矛盾和分歧讓我們分道揚鑣,但我們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那些工作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隻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
吳懷德:“包括引爆核彈?難道那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老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件事情確實過火了。”吳懷德忍不住繼續追問。
“即便軍團試圖征服你們?”
然而麵對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老人卻隻是淡淡笑了笑。
“如果是整個軍團打算征服我們,來的就不是一支遠征軍了。而且,那些人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
吳懷德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和外麵的那些年輕的士兵完全不同。
這老頭好像完全沒有恨這種情緒,甚至根本沒把那場戰爭放在心上。
就好像那隻是抗生素的副作用,為了治病完全可以接受。
“我不理解”
看著那張困惑的臉,老人用很輕的聲音回答道。
“那不重要,你們的管理者能理解就足夠了。如果他是從避難所裡出來的,那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吳懷德的胸中不禁湧起了一團怒火,雖然他知道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外交官身上,但他是河穀行省的幸存者,更是因為遠征軍的潰兵而流離失所的流民。
他對軍團的憎恨不亞於對嚼骨部落的憎恨,而現在這份怒火已經燒到了這裡。
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好像那場戰爭
隻是件無關大局的小事,作為長遠計劃而支付的代價完全可以接受。
什麼叫有條不紊的進行?什麼叫換了一種形式?
所有的一切都在戰後重建委員會的計劃中。
但他唯獨沒在這個計劃中聽見關於自己的那部分。
他在哪裡?
那些既沒有生活在大裂穀,也沒有生活在巨石城的幸存者又在哪?
如果這老頭不提管理者還好,偏偏還提了一句他們的管理者
深吸了一口氣,吳懷德克製住了胸中的怒意,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他代表的不是自己。
而是聯盟!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雞同鴨講,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高音量做了最後的努力,試圖喚醒這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裝睡的老頭。
“軍團可不隻是打算消滅異種,他們甚至打算消滅掉威蘭特人之外的所有人!這也是你們那個救世計劃的一部分麼?當威蘭特人統治世界的時候,我們又在哪裡?給鼻子做個墊高手術嗎?”
老人搖了搖頭。
“那是一部分威蘭特人的想法,就像肌肉中的腫瘤,這是個個例,但我相信這不是全部。彆的不說,他們的元帥自己就不是威蘭特人,身為軍團的領袖,他怎麼可能讚同這個瘋狂的主意?”
“當然,對於他的很多行為我並不認同,終結混亂需要暴力,但他對暴力的縱容確實有些過頭了。”
吳懷德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並非是因為老人這句話本身,而是這
“軍團的元帥不是威蘭特人?”
“是的。你怎麼知道?”
老人的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雖然那份懷念便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我當然知道,畢竟我是看著那個孩子長大的。”
“而且威蘭特人是後來才出現的。”
吳懷德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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