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可以將這位女研究員的死推給啟蒙會,但對方無論信不信,都被迫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畢竟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裡麵,和大大方方地從裡麵走了出來,兩種姿態產生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雲蓧看向了蔣雪洲。
“我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沒有就此機會提出一些令人為難的條件。
盯著雲蓧的眼睛看了一會
找相信你們。 雲蓧愣住了。
就在她下意識地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蔣雪洲像是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自顧自地低聲說道。
“如果你們想獨自占有它,根本沒必要費那個力氣救我對嗎?反正我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所以我相信你們。”
“也希望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害早說啊,搞得我們這麼緊張。”夜十呼地鬆了口氣,向後靠在了椅子上。蔣雪洲惱火地盯著他。
“這麼重要的決定我考慮一會兒很過分嗎?”
無視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夜十乾脆地舉起了手。“我,讚成票。”
理由很簡單,這場競賽聯盟不可能贏。這是客觀上的差距。
哪怕是軍團的研發能力和科研人員儲備都在他們之上,時間積累的優勢不是短短幾日月就能填平。
就像自信與傲慢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產生的結果卻隔著十萬八千裡,他對此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況被拖入一場看不
到收益的競賽對聯盟沒有任何好處。
可以預見的是,除了最終的那件重啟世界的武器之外,該計劃大概率不會產生任何對社會有正向作用的階段性成果。
同樣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孟亮點了點頭。“我和夜十的立場一致。”
除了夜十之外,所有人都看向了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穿山甲。
沒有表態的隻剩下一人。
不過後者的回答並沒有出乎太多人的意料。“讚成票。”
繃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些許,雲蓧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感謝地看了
就仕剛才的一瞬間,他們兒乎元成了仕這片撥土上不可能元成的奇跡。
來自軍團、企業、學院以及聯盟四個不同地方的人們,此刻卻在關於文明未來命運的議題上,不約而同地投出了相同的一票。
就和數個月前、兩百年前、甚至更久遠的過去那些勇敢而普通的人們一樣。他們做出了平凡而不簡單的選擇。
炸彈重新開始計時。 一行人撤出了避難所。
在離開之前,他們稍微花了點時間,將13區的十二台休眠艙般到了避難所的入口。開拓者號上的乘員已經遇難。
此刻躺在裡麵的都是啟蒙會的門徒,根據莊嵐的坦白,其中還有一名“引路人”。在啟蒙會的組織架構中,“引路人”介於長老和門徒之間,相當於眾多門徒的導師。
雖然讓他們就這樣在無聲無息的死去便宜了這些家夥,但作為接觸過那些被刪除數據的相關人員,讓他們帶著肚子裡的秘密和這座從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避難所一起被埋葬,對地表上還活著的人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莊嵐。
按理說應該交給那些威蘭特人處理,畢竟她殺了他們一名千夫長,但蘇明和雲蓧都很抗拒這麼做。
“我們不會將任何人引渡給軍團,這相當於把罪犯賣給奴隸販子。”穿山甲愣了下。
“那不挺好。”
聯盟成立以前,他們好像也把俘虜的掠奪者賣到過紅河鎮的礦山來著,這又沒啥好丟人的他稱之為高效。
不過很快他便想起來自己臥底的角色,頓時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了蘇明一眼。“你丫的什麼意思?”
敢陰陽怪氣老子? 可惡的東海岸人
蘇明直接無視了他,看著不知為何憋笑的夜十,繼續說道。這是我們的
我看末應該受到懲罰的是啟蒙會的管理層。
就算她殺了軍團的人,但想到威蘭特人對俘虜做的那些事兒我還是會惡心,他們可不是把人送進礦洞裡乾活兒那麼簡單想聽嗎?我倒是從行商那兒聽說過一些。”
夜十咳嗽了一聲。
“不了吧。”
歡樂向的遊戲還是彆搞那麼沉重,他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何況這種事情還需要猜嗎?
他們之前繳獲鋼鐵之心號的時候,可救了不少被那群大鼻子們糟蹋過的可憐人。
一個走分封製的軍閥集體,小到一艘飛艇、一座莊園都能成為一個封閉的小王國,而能夠約束這些威蘭特人行為的,也僅僅隻有他們直屬上級的道德感罷了。
這恰好是最不可靠的。
就算軍團打下小半個中洲大陸,最文明的地方可能也隻有他們元帥陛下治下的凱旋城。而即便是凱旋城,也隻是相對的文明罷了。
可以預見的是,她不會受到審判,最後的下場隻會被那個叫科恩的總督拷問致死。
“所以交給你們處理吧,反正我們不會把她交給軍團,你們隨便。”蘇明聳了聳肩,用這句話決定了那個人的命運。
夜十感覺,這家夥說了這麼多廢話,其實隻是想把麻煩事兒扔到聯盟這邊罷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對聯盟來說倒也沒什麼壞處。
就算她隻是個門徒,有著三階段覺醒的力量和速度並且被派來參與這種任務,也至少是個“精英怪”了。
花點心思或許能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
裹挾了那麼多避難所,而且還占著大荒漠這塊風水寶地,啟蒙會的好東西想必不少。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個不對勁的記憶提取設備,夜十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腹黑的笑容。3要不就用那個吧?
其人之道還之彼身,他覺得很合理。有必要向管理者大人建議一下。
“喂
旁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夜十的腦補。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學院的某個級研究員正站在那裡,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這家夥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夜十對她也沒什麼興趣,不耐煩地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蔣雪洲半天沒有說話。
就在他等的快不耐煩了的時候,她才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看見了?”
“嗯?”沒聽明白她想問啥,夜十隨口回了一聲。
看這家夥裝傻充愣的樣子,蔣雪洲臉一紅,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沒什麼。”夜十:“?”臥槽!
你丫的有貓餅啊!
匆匆岔開了先前的話題,蔣雪洲繼續開口道。“對了”
夜十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又怎麼了?” 蔣雪洲小聲問道。
“那個人假扮成了我的樣子對嗎?”夜十:“對啊。”
蔣雪洲立刻問道。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這個問題她剛才從避難所裡出來之前就想問了,隻是一直沒想好該怎麼開口。見那“崇拜”的眼神,夜十不好意思一笑。
這個啊。
說來慚愧,他好歹也是個高玩,隻是團裡牛人太多,平時不太能體現出來罷了。
尤其是直覺這方麵。
不是他吹牛,整個服務器沒人比他更牛叉。連那個活了兩百多年的老奶奶都被唬住了,他出來了。
完全不像啊。”
蔣雪洲懵了下。
“完全不像?”夜十乾脆地說道。
“嗯,可能是我的直覺比較敏銳吧,那個人站在門口的一瞬間我就知道她不是你。
說的好像我和你很熟一樣。”
夜十擺了擺手。
“也不用很熟,隻是你就是你,她就是她罷了都不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一樣。”
白皙的臉蛋漸漸染上了一絲紅霞,蔣雪洲盯著他咬了咬牙,最終冷冷哼了一聲走掉了。
夜十莫名其妙地盯著這家夥轉身離去的背影。
嘿。
真邪門兒了。
本來還以為能觸發個隱藏任務,或者因為太感謝了所以爆個金幣什麼的,結果扭頭就走了
老子到底哪時候招惹這家夥了。
就在夜十、蘇明一行人從工業大廈撤離之後不久,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吞沒了0號避難所。內部釋放的一萬噸當量,足以將整座未完工的避難所完全炸毀,至少足以將服務器的部分從物理上徹底毀滅。
從避難所中帶出的“計劃書”以及盧隊長留下的錄像,足以解釋這裡發生過的一切。
雖然很遺憾沒有從中帶走什麼財寶,但這對於各方而言仍然能算是一個勉強令人滿意的結果。
不過讓眾人意料之外的是,爆炸產生的連鎖反應引起了地表的塌陷。好巧不巧,動力室的位置正好在裁決者號追落地的正下方。
那些躲進緩衝艙裡逃過一劫的威蘭特人們還沒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屁股底下又冒起了火光。
難所本身吸收了大部分的爆炸衝擊波。
若是當量再大一點,恐怕沒幾個人能活下來營地中。
阿德裡亞找到了楚光,憤怒地說道。“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兒?”楚光一臉奇怪地看著這家夥。
跟爺有啥關係?
不過考慮到對方急切的心裡,他還是輕咳了聲,不痛不癢地安慰了一句。
“聽說那兒本來就是一座沒完工的避難所,也許是年久失修反應堆炸了吧。”聽到這句話,阿德裡亞頓時噴了。
“三代可控聚變怎麼可能爆炸!那東西的臨界溫度得幾十億度!”也可能是上百億度,他記不清了。
但有一點他知道,那又不是汽油桶,扔個打火機都能點燃的那種。楚光聳了聳肩,一臉無可奉告
地說道。
“我哪知道,我現在也很懵逼我隻希望我的人已經從下麵回來了,他們也許知道一些事情。”
和一頭霧水的軍團、企業、學院代表們不同,他其實是知道的一點下麵發生的事情的。穿山甲已經迫不及待地下線向他報告了最新的劇情。
對於玩家們的選擇,他雖然驚訝,但仍然表示了尊重。聯盟確實不需要那種東西。
他說過。直到最後他都會和他的居民們待在一起。
看著怒不可遏的阿德裡亞,楚光笑了笑繼續說道。“對了,你們的飛艇要是實在修不好的話”“免了!
阿德裡亞還沒反應過來,提前搶答的麥克倫便拉了他隔壁一把,警惕地盯著楚光作了回答
“我們自己會修,用不著你們幫忙!”
麥克倫將軍,楚光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們自己會修,用不著你們幫忙!”
看著疑神疑鬼的麥克倫將軍,楚光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都什麼還沒說呢。”
麥克倫黑著臉說道。 “我不想知道。”
幾個威蘭特人向工業大廈的方向趕去。
楚光估摸著,他們應該是去找瓦力了解情況去了,隻可惜那位仁兄已經被啟蒙會的門徒殺了。
這時候,他的親衛隊長呂北從一旁走來。右拳貼在胸口,那小夥子神色凝重地說道。
“大人,死亡兵團的狼騎兵已經鎖定了襲擊我們的相位炮,但並沒有找到敵方的指揮部。”
楚光皺了下眉頭。 “沒有找到?”
呂北慚愧地點了下頭。
“嗯根據一名狼騎兵的彙報,地方指揮部應該並不在這附近。他在信號源附近區域發現了一座信號塔,那座信號塔似乎是以有線連接的方式與其他終端連接,並且似乎是連向了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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