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解氣的他朝著機艙外呸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叫囂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地看向了坐在前麵的駕駛員。
“那個咳咳,這位朋友,請問您怎麼稱呼麼稱呼?”“落羽!”落羽爽朗地回答道。
這還是耿直了點兒。
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也敢坐上來。換個玩家絕逼不敢!
“落羽是嗎請往南邊開吧,鬆果木農莊知道在哪兒嗎?降落在那附近就好,我得把這邊的消息帶過去。”
“鬆果木農莊?”落羽笑著說道,“我不造啊。”孔令開愣了下,卻
沒從那笑聲中聽出什麼不對勁,隻當這家夥是頭一回來這兒,於是耐心地說道。
“沒事兒,你往南邊飛就行了,我會給你指路的”
落羽哈哈笑了聲。
“你說什麼?這兒風大我聽不見!”孔令開:“???”
沒等坐在身後的那家夥回過神來,落羽將方向舵猛地往左一擺,然後打開了武器的保險。
“坐穩咯!”
與此同時,希望農莊的門口,老管家和周圍的一眾農場私兵們都茫然無措地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們該怎麼辦”站在門口的守衛喃喃自語地念著,希望有人能給他個主意。
然而農場裡的幾個“大人物”都不做聲。
星河看了這些人一眼,沒指望他們能幫上忙,於是挪開視線,看向了那個叫周大牛的老頭。
那個老頭一臉畏畏縮縮的表情,不知道這幾位軍爺找他乾什麼,試探著問道。
“大人?”
星河想了想,用結結巴巴的人聯語說道。
“你的兒子,讓我來接你去聯盟,但有一說一,他給的太少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會帶著你們去和他團聚,但你也和他說說,讓他多給點。”
老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明白老爺為什麼肯放自己一家人走,但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還是點了點頭。
星河接著看向了身後那個呆愣住的老管家。
“放心好了,你們死不了幾個精英怪而已,瞧把你們嚇得。”
白瞎了那些武器了。
穿著落羽的外骨骼,星河將手中的步槍上膛,朝著等候在一旁的小羽們招了下手,朝著希望鎮的方向前進。
落羽兄弟護送的車隊還在鎮上。
在把這幾個任務目標中的接走之前,他得先把進攻小鎮的那些變種人給解決掉。
至於這些人會不會賴賬反悔,他壓根兒就不單行。
他們的頭兒還在自己這邊手上呢。上了天,可就由不得他了。
“歐格!”
震耳欲聾的咆孝在希望鎮的圍牆外,攢射的子彈與雨點般撲向了小鎮的門口,壓得鎮上的民兵們抬不起頭。
時不時響起的爆炸,撕扯著他們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
變種人!
那群住在城區裡的家夥!
他們的子彈打在這些綠皮怪物的身上,就像棉花裡的牙簽兒一樣,根本看不到幾個倒下的。
倒是有人一露頭,就被攢射的彈雨轟的腦漿橫飛。
從沒見過這般陣仗,藏在掩體後麵的一張張臉上寫滿了恐懼,一些膽子小的更是手腳都在顫抖。
雖然納果可以幫他們克服心中的恐懼,但沒有神使大人的聖水,那東西隻會讓他們變成任人宰割的魚。
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吃。
他們隻能用自己的意誌去與那恐懼對抗
“哈哈哈!膽小鬼們!哭吧,叫吧,玩命兒的逃命吧!”
“你們的變種人爺爺來了!”
站在越野車上,雙手扶著機槍的歐格大吼大叫著,食指死死地摳著扳機,就像焊在了上麵。
那根紅熱的槍管對著門口一通亂掃,拇指粗的曳光在空中胡亂的飄,毫不吝嗇彈藥。
瞧著那一雙雙恐懼的眼睛,他的心情說不出的愉悅,暢快的靈魂彷佛都在顫抖。
果然。
這才是那些兩腳牲口們該有的樣子!
彷佛要將上一場戰鬥的恐懼徹底宣泄在這一場似的,他扯著嗓門興奮地吼叫著。
“給我狠狠地打!揍扁他們!”
跟在他身旁的嘍囉們也都發出了興奮地呼喊。
“嗷嗷嗷!”
小鎮外麵槍聲大作,小鎮內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外麵的變種人似乎並不急著一口將他們吞掉,而是打算用恐懼折磨他們的抵抗意誌,在他們士氣崩潰之後再一點一點地吃掉他們。
鎮公所的門口,被一群傭兵和商隊護衛們圍得水泄不通,大批的民兵都被牽製在了這兒。
怒氣衝衝的傭兵頭子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出來平息眾怒的鎮公所工作人員,朝著他怒吼道。
“媽的,你特麼告訴我這是掠奪者?!”
“我,我也不知道”那工作人員一臉惶恐,給旁邊的民兵瘋狂遞眼色。
那民兵也是腦子一熱,見自己被揪住衣領,立刻架起了手中的槍,想把那人救下來。
圍在周圍的傭兵和商隊護衛們見狀頓時變了臉色,也紛紛把武器掏了出來,和那群民兵互相指著。
開玩笑。
站在這兒的都是在廢土上走南闖北多年的狠人,能被幾條槍給嚇到?
現場的氣氛霎時間劍拔弩張。
小鎮外麵打的火熱,這兒也快打了起來。
看著那群情激奮的人們,躲在公所裡的鎮長馬賀昌急的滿頭大汗。
他的本意是想讓這些人留下來幫著他們一起對付變種人,結果現在倒好,外麵快撐不住了,裡麵也要打起來。
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從門裡走了出來,一把搶下了旁邊民兵手上的槍。
“夠了,都住手!你們都在乾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是啊,都什麼時候了,變種人都打到門口了,我們還被蒙在鼓裡!”
丟開了手中拽住的衣領,那傭兵頭子將那工作人員推到一般,走到了馬鎮長的麵前,眯著眼睛瞪著他。
看著那幾乎快戳到自己臉上的鼻子,馬鎮長心中慌得一批,卻還故作鎮定著。
“你想乾什麼?”
“我要一個解釋!”死死地盯著他,那傭兵頭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馬鎮長後退了一步,緊張地說道。
“那種東西你問變種人要去!我,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來!”
“你怎麼知道?你不知道,你在門口修那些路障,一聲不吭地把路給堵著,不讓我們的車從這兒出去?”死死地瞪著他,那傭兵頭子向前了一步,“彆特麼裝蒜了,你什麼都知道,你隻是想拉著我們一起。”
馬鎮長的臉色鐵青,無法反駁,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無論如何現在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讓那群綠皮膚的家夥打進來,誰也活不下來!”
逃跑更不用想。
沒人能從那些怪物們的手上逃走。
那些野獸們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追著獵物跑,直到他們精疲力儘,趴在地上求饒。
顯然是清楚這一點。
那傭兵頭子咬了咬牙,呸了口唾沫在地上,抓起背在背上的步槍便往西大門的方向走去。
“等打完了老子再跟你算賬!”
以前在其他地方和變種人交過手,他很清楚那些家夥有多難對付。
如果事先知道麵對的是變種人,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帶著弟兄們丟下酬金跑路,但這並不妨礙他因為這些人瞞著自己而火大。
和那些外來的行商們站在一起,吳文周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左顧右盼地四處張望。
那個落羽不知道去了哪兒,外麵這麼大的動靜都沒回來。
一個念頭忽然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那家夥
該不會跑了吧?
就在他剛這麼想著的時候,空中忽然拉響了一聲刺耳的長鳴,那聲音就像死神的尖嘯,折磨著人們敏感的神經。
“嗚!”那是蜂鳴器
的咆孝。
眾人紛紛將頭抬起,隻見一架頂著螺旋槳的十字架,正呼嘯著從空中俯衝而下。
“孔老爺的飛機?!”
馬賀昌驚訝地抬頭向上望著,看著那架眼熟的飛機,臉上寫滿了詫異。
錦川行省的農場主雖然都不喜歡聯盟,但都喜歡用糧食去換聯盟的武器。
很久之前他便聽人說過,隔壁農場的主人從聯盟那兒進口了一些機槍和大家夥。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吝嗇鬼竟然會來趟這渾水!
就在他望著天上發著呆的時候,粗長的機炮忽然噴射了火舌。
鎮公所前的人們下意識地矮下身子。
隻見一道道曳光朝著小鎮的西邊傾斜而下,接著那機頭又在喧囂的槍炮聲中瀟灑地拉起。
隱約中,馬賀昌從那一閃而逝的殘影中,似乎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張臉在喧囂的風中扭曲著。“你在乾什麼?!你瘋了嗎??”
孔令開的眼白布滿了血絲,嘴巴被呼呼的風灌成了夜壺的形狀,聲嘶力竭地咆孝著。
看著那機頭忽然對著地麵俯衝,他差點兒以為自己要摔死了!
“哈哈哈!刺激!”
子彈擦著飛機嗖嗖地追著。不過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回頭瞥了一眼地上被掃的人仰馬翻的變種人戰士,落羽一臉痛快地調整了機頭的方向,準備再來一輪俯衝。
孔令開恨不得掐死這家夥,但又不敢伸手,隻能死死地瞪著他的後腦勺,意識隨著飛機的左轉右拐一起恍忽。
挨了一輪掃射的歐格,從報廢的越野車殘骸旁邊爬起,死死地盯著天上飛著的那個家夥,眼中寫上了一絲忌憚。
那是什麼玩意兒?
本能或者說直覺告訴他,那家夥可能和他之前碰上的那些人類是一類人都是不怕死的主。
這時,閃爍的槍焰從一側傳來,將右側的小隊打了個措手不及。
根本沒想到那些人類敢離開掩體反攻出來,歐格連忙招呼著手下,帶了一隊人去支援右側陣地。
然而人剛趕上去,一輪機炮便和長了眼睛似的,精準無誤地潑在了那夥弟兄們的頭頂。
在20機炮的麵前,大腿粗的樹乾都和紙湖的一樣,更彆說是血肉了。
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頂上去的十人小隊便減員了大半,被那機炮轟的殘肢斷臂碎了一地。
“該死!”
歐格死死地咬著牙,拆下了越野車上的固定機槍,準備瞄準那飛機俯衝的時候將它打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是一輪密集的槍響從他們的後方傳來,森林中響起了陣陣慘叫。
那嗜血的眸子裡罕見的閃過了一絲驚慌,歐格迅速的望向身後,調轉了手中的槍口。
怎麼還有?!
這兒到底有多少人!
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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