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東西!
一順風就裝逼嚷嚷指揮沒用!
一逆風就罵指揮坑爹不給力!
這兵團長當的真是心累!
精靈王富貴嬉皮笑臉地拆台道。
“害,不是老子吹牛,咱打的又不是軍團。揍這幫掩體都不會修的野蠻人,衝臉上突突不就完事兒了麼?”
其他幾個玩家也跟著起哄調侃。
“就是!”
“這要個毛線的戰術,浪就完事兒了!”
“你丫的敢說剛才那一腳油門兒不夠浪?”
鼴鼠乾咳了一聲還真不好意思這麼說。
說實話,他其實也有點兒浪,比如剛才根本沒必要衝那麼前麵,直接站在遠處點人頭就完事兒了。
不過不重要!
逼他已經裝了。
爽到就完事兒!
伸手點開了頭盔上的通訊按鈕,鼴鼠果斷裝作沒有聽見眾人的調侃,清了清嗓子在通訊頻道中喊道。
“各編隊注意,準備配合步兵向·舊居民安置點'坐標方向推進......奇點城的舊址就在那邊,小心藏在建築物中的變種人。”
通訊頻道中很快傳來一聲聲回答。
“收到!”
鼴鼠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看來奇美拉裝甲車在各條戰線上的表現都還算不錯,沒有給他在彆的兵團麵前丟臉。
然而那滿意的表情還沒持續幾秒鐘,很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中傳來。
“......這裡是奇美拉—3,我們在向進攻點位置推進途中遇到了一點麻煩!變種人的反載具火力打壞了我們的引擎,我們現在拋錨在路中間—媽的,狙擊手!散開!往街兩邊散開!艸......這幫狗曰玩陰的!”
那小隊長一邊呼喝著指揮隊友,一邊在通訊頻道中彙報著現場的情況。哪怕不聽他急促的語氣,光是從那叮叮咣咣的響聲中就不難聽出,現場交火之激烈。
狙擊手?
這麼大的霧,開掛了吧臥槽!
鼴鼠愣了下,隨即神色一肅,立刻說道。
“報告你的位置!”
那小隊長一邊迅速確認著自己在地圖上的位置,一邊通過觀察窗向外窺探,語速飛快地
說道。
“百貨大樓西南側600米,附近有一個地鐵站和一棟沒有標識的寫字樓......我標在地圖上了!”
鼴鼠:“狙擊手的位置呢?”
小隊長:“聽槍聲應該在我們的西南側,位置已經偏離交火區
域......具***置我不確定!大概在最高的那棟樓,也可能在旁邊那棟。”
“把大致位置圈出來!”
“......已經更新在地圖!”
“收到!我們馬上到!”
掛斷了通訊,鼴鼠將狙擊手的坐標報告給了指揮部,接著伸手在炮塔上用力敲了敲。
“有弟兄遇到麻煩了,我們過去救場......媽的,讓這幫家夥老老實實待車裡坐著,非要坐車屁股上裝逼!”
午夜殺雞踏著大步走了過來,爆彈槍扛在了肩上。
“需要我們幫忙嗎?”
鼴鼠瞅了一眼他這身誇張的裝備,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用不用,你們繼續推進就好,我們把那邊麻煩解決了,一會兒就掉頭回來支援你們!”
把這家夥帶上,少說得卸兩三個步兵下車。這身鐵疙瘩看著確實夠猛,但機動性是個硬傷。
午夜殺雞倒是沒多想,咧嘴一笑。“歐克,祝你們好運。”
目送著那輛奇美拉裝甲車開向了十字路口的另一邊,他朝著已經占領這片戰區的弟兄們揮了揮手。
“繼續前進!”
時間還沒到中午,聯盟與奇部落的交戰便進入了白熱化,尤其是隨著一輛輛奇美拉裝甲車殺入戰場,原本焦灼的戰況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骷髏兵團的狠人大多都是在沙漠中和軍團的裝甲部隊正麵剛過的老兵了,雖然打巷戰是頭一回,但突突起人來是毫不含湖。
短短數個小時的時間,奇部落便丟掉了昨天從聯盟手中搶回來的全部陣地,傷亡更是達到了前三日加起來的總和。
德祿已經殺紅了眼,就像個賭徒似的,還在呼喝著所剩不多的手下朝著聯盟的陣地進攻。
然而即使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也能很清楚地看出來,那家夥的失敗隻是時間問題。
加恩已經放棄了那個蠢貨,正在研究所附近的街區布置防禦,情況樂觀的話大概能支撐一個星期。
但如果聯盟繼續加大進攻的力度,很難說它會不會放棄研究所,甚至放棄整個錦河市向南撤退。
畢竟火炬教會確實沒有能夠約束這些綠皮家夥的手段。
如果能的話,他們早就做了......
戰場的西南側,一棟廢棄的寫字樓內,一位穿著外骨骼的老人正靜靜地注視著這片戰場。
八十歲的年齡,對於這片廢土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已經入土的年齡,但他的臉上僅僅是多了些皺紋而已。
他的名字叫阿爾祖,是一名使徒,並且和尤爾一樣是偏向技術人員的那一類。
不同的是,他的信仰要比尤爾那種來自繁
榮紀元的老冰棍們堅定的多,幾乎沒有可以讓他動搖的存在。
如果不是不信任機器,他早就把意識上傳到聖域,成為一名光榮的先行者了。
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相信聖域這種由不完美技術搭建的空中樓閣。
羅乾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在教會即將完成這片大地上最後一塊拚圖的關鍵時刻,那個家夥竟然掉鏈子失蹤了。
聖子派他來這裡調查羅乾失蹤的原因,同時將最後一枚拚圖補上去。
雖然他沒有證據,但從他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便嗅到了背叛的氣味兒。
那家夥的芯片明明還在。但已經變成了彆的東西。
除了背叛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所以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最不可信任的,人的大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聖域。
趴在他旁邊不遠處,剔著平頭的男人扣動著狙擊槍的扳機,嘴裡冰冷地吐出“兩個”這個數字,貼在瞄準鏡旁邊的電子眼微微縮動。
在這能見度不足二十米的濃霧中,
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見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另一個人手中握著望遠鏡,眺望著遠處交貨激烈的戰場,輕輕嘖了嘖舌頭。
“......聯盟這次是下血本了一共三十輛裝甲車,這得有一個營的裝備了。”
在廢土上湊出這麼多裝甲還是不太容易的。
不過想到聯盟最近繼承了巨石城的工業遺產,握著望遠鏡的男人很快又釋然了。
他的名字叫赤貘,是裁判庭的行刑者,和先前在任務中失蹤的山隼是一個編製,負責協助阿爾祖的計劃。
不過和山隼不同的是,他不喜歡獨來獨往,通常都會帶上自己的搭檔一起行動。
趴在他腳邊的那位就是他的搭檔,名字叫唐鶴。
因為之前的某次行動,這個倒黴的家夥被扛著狙擊槍的廢土客啄瞎了眼,導致他把半個腦子和左眼都換成了義體。
大概是手術的後遺症導致的,他現在天天念叨著殺人,一天不殺人渾身難受。
沒人知道他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但所幸教區有大把的“牧場”給他胡鬨,那些被養殖
的牲口們也不會反抗,挑兩個出來給他弄死就得了。
由於腦子不正常,除了殺人的話題之外,唐鶴幾乎不會搭理他,因此他這一路上都是和旁邊的那個使徒老頭交流。
盯著遠處的戰場看了一眼會兒,阿爾祖緩緩開口說道。
“我總感覺盯上我們的不隻是聯盟。”
赤貘笑了聲。
“哦?怎麼看出來的?”
阿爾祖緩緩開口說道。
“聯盟比較突出的是生物技術,能在電子戰上壓製我們的技術人員,肯定有高手在幫他們。”
赤貘微微皺眉。
“你是說企業的人?”
好像確實。
昨天他嘗試對鋼鐵之心號的通訊係統發動電子戰攻擊,結果剛一動手就被對麵發現了。
他能感覺到至少有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盯著他一頓亂錘,把他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連接斷開了。
差一點兒,他好兄弟的半邊腦子就被燒掉了。
阿爾祖緩緩點了下頭又緩緩地搖頭。
“恐怕不隻是企業,搞不好還有學院的人。”
赤貘微微皺眉。學院......
如果僅僅隻是企業,倒不至於讓他頭疼。
那些家夥向來是看人下菜,如果對手不是軍團這種龐然大物,理事會幾乎不可能一上來就拿出很大的力度。而等那些家夥認真起來,聖火已經囊括好幾個行省了,根本不需要怕他們。
但再加上學院就另說了。
那些技術人員的戰鬥力並不強,甚至可以說那些家夥壓根兒就不是打架的料。
然而相對的,那些家夥在技術領域已經強到了離譜的程度,觸角更是遍布廢土各地。
而且最麻煩的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做某件事情的動機又是什麼。
做一個形象的比喻便是,比起那些看得見的刀光劍影,他更忌憚那些看不懂的魔法。
撓著後腦勺,赤貘頭疼地歎了口氣。
“難辦啊......我們幾個小打小鬨的家夥,何德何能引來學院和企業的聯合討伐。”
阿爾祖皮笑肉不笑地嗬嗬了聲,威嚴的麵容沒有絲毫改變。
“對我
來說都一樣,遲早那些屍位素餐的臭蟲都會死在我們的腳下。”
說完,他轉身走向了樓梯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赤貘喊了一聲。
“你去哪兒。”
答非所問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我勸你還是彆小瞧了他們比較好。”
赤貘微微一愣,一臉納悶兒。
彆小瞧了他們是什麼意思?
這個他們,說的是學院和企業麼?
他死活也沒想明白,自己啥時候小瞧那些家夥了......
就在他剛這麼想著的時候,遠處漸漸傳來了嗡嗡的聲音。起初那聲音聽著像蚊子的叫聲,但很快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像螺旋槳的轟鳴
準確的來說不是像。
而就是!
趴在地上的唐鶴臉色忽然一變,眼睛從瞄準鏡上挪開,匆匆看向天空,嘴裡跑出了一聲咒罵。
“草......”
很快赤貘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重重濃霧的背後,一道道黑色的十字架從近空飛過,同時扔下的還有一枚枚漆黑的點。
他兄弟就打了兩發黑槍......
不至於特麼上轟炸機編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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