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雖然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挺討嫌,但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還是饒他一條狗命好了。
狂風:「.....」
清晨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漂浮在雲端之上的鋼鐵之心號仍舊巍峨不動的佇立。
並在八點整準時奏響了火炮。
部署在錦河市內的各個兵團經過了一夜的休
整,在炮擊的掩護下朝著冠軍生物研究所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爆炸的火光在混凝土廢墟上持續地喧囂著,奇部落用垃圾堆砌的地表掩體就像紙糊的一樣。
一顆顆綠油油的腦袋躲藏在廢墟的陰影之下,一張張臉上不約而同地寫滿了驚恐。
那軟弱的表情簡直和那些被他們戲弄的獵物們如出一轍。
隻是現在輪到它們來當這個獵物了。不過聯盟到底是文明且仁慈的。
偉大的管理者並不打算戲耍這些被架上刑場的畜生,審判的鐵錘會賜予它們一視同仁的死亡!「前進!!!」
在奇美拉裝甲車的炮塔上探出半個身子,鼴鼠對著耳麥大聲咆哮,向其他車組和隨車步兵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各小隊向研究所推進!」
「給這幫隻敢偷襲的懦夫們瞧瞧!真正的鐵拳長什麼樣!」
緊跟隨戰車步伐的玩家們,紛紛精神亢奮地吼叫著應和。
「嗷嗷嗷!」
「殺!!」
「碾碎它們!!!」
37炮管連續不斷地轟鳴,砰砰砰的炮響就像擂響的戰鼓,每一道曳光的閃爍都帶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在那猛烈的攻勢下,奇部落在街道上構築的陣地就像紙糊的一樣,片刻便被戳的千瘡百孔。
聽著遠處那震耳欲聾的炮聲、槍聲和喊殺聲,披著祭祀長袍的戈摩雙目呆滯地望著天空,嘴裡喃喃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還在那裡!?」
昨天入夜時分,一族之長伽恩帶著一萬餘蝠翼人朝著鋼鐵之心號發動了突襲,現在那座堡壘應該已經被拿下了才是......
然而這密集的炮聲,卻和昨日清晨沒有半點區彆,精準無比的落在了他們的頭頂。
如此說來隻有一種可能..
戈摩的眼中漸漸寫上了絕望。
「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他雙手顫抖地抱住了自己皺巴巴的臉,乾裂的嘴唇飛速誦念著羅乾交給他的「咒語」。
很快,隻有他能看見的淡金色光芒便投射在了他的身旁。
然而站在那束光芒中的卻不是羅乾,而是一位穿著外骨骼的老人。
那人的名字叫阿爾祖。
是教會派來接替羅乾的使徒,同時也是賜予伽恩那套生物質裝甲和一萬餘蝠翼人指揮權的男人。
戈摩是見過他的,一看見他便火急火燎地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和說好的不一樣?!鋼鐵之心號為什麼還在向我們開火!」
阿爾祖沉默地盯著他,等待這個年邁的變種人把話說完,接著將視線挪開看向了一旁。
「我們已經儘力了可惜你的孩子是個廢物,浪費了我們無數的心血和數年的經營......老實說,這張底牌本來是為戰建委的兒子們準備的,結果那蠢貨把牌打成這樣,我實在無話可說。」
說起這事兒確實尷尬。
雖然知道聯盟不好對付,但輸給了這群野路子出身的家夥,他的臉色確實也有些掛不住。
隻能怨那個羅乾了。
如果不是那家夥突然撂下肩上的擔子玩起了消失,他們總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狼狽。
或者如果從一開始就由自己來指揮,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輸的稀裡糊塗。
可惜沒法回收那套生物質裝甲的殘骸.
要不就能完全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戈摩並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隻覺得他這幅事不關己的樣子,有點兒像
是打算甩鍋了。
愣愣地看著阿爾祖,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阿爾祖嗬嗬笑了笑,「隨你們便吧。」
「隨便是......」
看著打算離開的阿爾祖,戈摩隱約猜到了他的意圖,驚慌失措地叫住了他。
「等等......納果核心呢?你們不要了嗎?!」聽到實驗室中的納果核心,阿爾祖的眉頭便不
由一抽搐,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們到是想保住它,但問題是已經到了這份上,你們能保得住嗎—」
他話音還沒落下,戈摩便語速飛快地將他打斷了。
「我們還沒輸!我們還有人,還能戰鬥!隻要繼續戰鬥下去......區區聯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哪怕流儘最後一滴血!
隻要還有一個人活下去,複興奇點城榮光的希望就不會斷絕!
戈摩有這個自信。
哪怕隻剩他自己,他也有信心再繁衍一個部落出來!
阿爾祖看著這個麵色猙獰的老家夥,波瀾不驚的眼神中忽然帶上了一絲憐憫。
真是個可憐的家夥....
其實他反而是這個荒誕愚蠢的部落中少數清醒的變種人,但一個人的清醒又有什麼用呢?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輸光了所有籌碼還不願認清現實的賭徒,他明明早就該意識到這是一場豪賭。
尋思著這老東西畢竟是奇點城的元老,或許還有點用處,阿爾祖隨口說道。
「如果你想活命。就往南走吧,那兒的主教會給你安排新的工作。」
戈摩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
「不!我不要走!我隻要你們幫我們一把—」「那你就儘可能地掙紮下去好了。」
看著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家夥,阿爾祖不耐煩地扔下了這句話,接著便在他絕望眼神的注視下,從這條空蕩蕩的街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錦河市的最南邊。
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聚在了一起,就像躲在下水道中交頭接耳的老鼠一樣。
這裡已經聽不到炮聲的喧囂。
聽說聯盟已經攻破了冠軍生物研究所的正門,正在與駐守在大樓中的變種人展開激烈的交火。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戰爭的勝負在昨晚就已經分出了。
「殺......嘿嘿殺...
麵部肌肉抽搐著的唐鶴,嘴裡仍在絮絮不停地念叨著,臉上掛著滲人的笑容。
他一直都是這樣,赤貘壓根兒沒有搭理他,隻是緊緊盯著眼前那個叫阿爾祖的使徒。
「羅乾呢?我們還沒找到那家夥......難道就這麼撤走?」
站在這位行刑者麵前的阿爾祖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們已經用光了最後一張底牌,已經輸掉了這
場戰役,錦河市教區陷落隻是時間問題......找不找到羅乾有什麼區彆嗎?」
赤貘臉上的表情無動於衷,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
「那你就去找他好了,本來這也是你的工作,而我隻關心最終的計劃。」阿爾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走向了不遠處一片漆黑的陰影。
他知道,聯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他們在錦川行省站穩了腳跟一定會繼續南下。
而且根據他們以往的尿性,一定會儘可能把更多的人拉上他們的戰車,搞不好企業和學院都會牽扯進來。
這是信仰之戰。也是生存之戰。
在其中一方被徹底毀滅之前,這場戰爭不會停下。
他會與舊日的一切戰鬥到最後一刻,如果這些抱殘守缺的臭蟲們仍舊不願擁抱光榮的進化—那就去死好了!
赤貘死死盯著阿爾祖離開的方向,咬牙轉過身,帶著他那個腦子不太正常的搭檔走去了另一個方向。
他不關心那些神仆們的計劃,也不在意什麼進化不進化,那本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身為裁判庭的劍,為教會斬除不忠的叛徒才是他一生的信念,他會貫徹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唐鶴的眼神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嘴裡碎碎念著。
「殺......」
他什麼也不在乎。
他隻想將整座城的人都屠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