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威蘭特人自己建自己的家園是個折中的辦法,畢竟一號定居點當局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座能夠容納五千人的新城區出來。
尤其是一號定居點本身就在承接著來自東部諸省的廢土客,聚居地的擴張速度與人口的增長剛好實現了脆弱的平衡,沒有人願意將它打破。
再一個,這些移民本身就帶來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
勞動力需要就業崗位,而資金需要合適的去向,隻要稍做資源配置,就能讓兩者的需求同時滿足。
亨克正是找到了這樣的機會,讓各方的訴求都能得到了滿足。
一號定居點當局隻需要出一張規劃藍圖,就能白得一座高增長的新區。新區的工地不但能拉動當地的經濟,還能解決未來威蘭特人持續融入帶來的更多問題。
而有第納爾作為擔保,聯盟的銀行也會很樂意提供貸款。
畢竟拿真金白銀的外彙作為抵押物,可比拿白條或者股票當抵押物要靠譜多了。
雖然有婆羅人在「家園」這個單詞上摳字眼,上綱上線地喊著這是威蘭特人「軟殖民」的陰謀,但買賬的人其實並不多。
畢竟單從人數來講,跑去聯盟的婆羅人可要比威蘭特人多太多了。
先是月族人,後來又是金加侖港居民,這幫家夥從西嵐時期就在跑了。
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其實也算是聯盟憲法的受益者。
自己過了河又想把橋拆掉,這種人不管在哪兒都不討人喜歡。
事實上,一些婆羅人在冷靜下來之後,自己也意識到了抗議的理由站不住腳。
他們試圖用種族敘事獲得其他人的同情,然而東部諸省的幸存者們並不買賬。
聯盟支援婆羅行省的戰爭可不是因為他們的血統,或者對威蘭特人的仇恨,而是因為階級立場的相似——他們同樣是廢土上受苦難的幸存者。
當年他們自己就是因為種族的問題飽受屈辱,逃到聯盟這兒尋求庇護,如今卻用種族主義的理由攻擊階級兄弟,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更何況是通過這種激烈的方式……
時間到了中午,聚在市政廳門口抗議的人群已經散去了大半,不過仍然有百來個頑固的家夥還在堅守陣地。
定居點的警衛在他們周圍拉了隔離帶。
期間雖然發生了數次推搡,但並沒有演變成衝突。
和東部諸省的廢土客相比,婆羅行省的幸存者攻擊性其實沒那麼強,性格也相對溫順的多。
至於偏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大多數婆羅人隻有在講道理對自己有利的時候熱衷於講道理,而對於邏輯的正反兩麵性則視如仇寇,哪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讓他們在過去的兩個世紀裡吃儘了苦頭。
站在隔離線的外麵,看著那個舉著猛獁國旗幟、精神亢奮的老頭,年輕的警衛忍不住撇了撇嘴。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那個拉西為什麼不回去?現在正是拉西最需要他們的時候。」
站在他旁邊的老同事咧嘴笑了笑,調侃著說道。
「哈哈,我敢和你賭一枚銀幣,他真要是去了拉西的地盤,準比進了咱們的監獄還老實。」
那年輕的警衛沒忍住笑出了聲,卻遭到了那個扛著猛獁國旗幟的老頭怒目而視。
「你在笑什麼!我可是交了稅的!」
年輕的警衛笑著說道。
「是是是,尊敬的陛下,如果您要是覺得這兒周圍哪個人沒有交稅,請務必告訴我一聲。」
那老頭氣的臉都白了。
站在一旁的同事迅速拉了那個年輕的警衛一把,給了他一個警告的
第905章自我糾錯的能力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