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寒眉心蹙的更緊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應該,但……身體總會比他想的更快一步。
;我……齊天寒呐呐的說不出話。
許一芯勾了勾唇角:;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如果想要成家立業,務必不要找我,但……齊總如果想要春風一度……那麼我很歡迎,畢竟……我對齊總的身體很有**。
許一芯墊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完後,就旋轉身子脫離了齊天寒的阻攔。
輕快的腳步聲踩在大理石上,一步一步重重的敲在齊天寒的心頭上。
這種認知,是和他一貫奉行的成家是相違背的。
他接觸過不少的女人,但無論哪個女人,都是衝著他妻子這個身份來的,所有的行為舉止也都是符合良家少女的行為準則,像這樣直白又灑脫,嬌媚又純良的還真沒有碰見過。
尤其……尤其……她怎麼可以把一夜,情說的那麼自然……自然的……竟然讓他升不起一絲厭惡。
他不是沒去過風月場所,但他不喜歡那裡的環境,也不喜歡那裡的人,所以這些應酬都是推給彆人去接待,而且他總覺得他要找到那個愛人才能……才能……
可是她說她不要成家立業……
齊天寒苦惱了,他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
許一芯他們是下午三點多離開的,離開後一部分人回家,一部分繼續嗨。他們先去了大酒店飽餐了一頓,然後又去夜總會開了個包房,聲嘶力竭吼到後半夜,又是一頓飽飽的宵夜,等許一芯回到家都已經是淩晨四五點的時間。
;好吵。許一芯迷迷糊糊被人捅醒,眼還沒睜開就聽的一頓罵。
;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你,都喝成什麼鬼樣子了。許夫人一手被子一手拽人。
許一芯被鬨的實在沒法繼續睡,氣呼呼的坐起來,臉上還沒卸掉的妝,此時糊的一塌糊塗。
;媽,你乾什麼呀。
;我乾什麼?我還要問你乾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現在誰來了?
許一芯眯著眼,打著大大的哈欠:;我哪知道誰來了,我困死了,我昨天四五點才睡,你現在拉我起來,不是要我命嘛。
;彆給我扯皮,趕緊去洗洗,然後給我下樓來。許媽媽拽了幾下沒拽動,又看看看從門口一路扔到床邊的衣服,牙齒忍不住磨了磨。
這女兒真是玩的越來越瘋了。
;你趕緊起床聽到沒。許媽媽一轉頭就看到又躺下去的女兒,氣的火冒三丈。
;我不起,我困死了,有什麼事等我醒了再說。許一芯拽著被子死死的不出來。
許媽媽見狀更是用力扯她,就在兩人互相拔河時,門口想起一抹略帶尷尬的清潤聲音。
;不好意思,我是聽的有爭吵聲所以就上來看看,是不是太打擾了。齊天寒一身西裝打扮的站在放門口。
許媽媽忙不迭的站起來,伸手抹了抹弄皺的衣服,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嗬嗬……這個……
忽然許媽媽的眼神瞟到地上那一溜還沒整理的衣服,趕緊跑過去一件件撿起來扔進洗手間的洗衣簍。
等她再出來時,發現女兒頭發雞窩似的靠著床頭跟齊天寒說話。
許媽媽自覺沒眼看,插嘴道:;要不齊先生再去樓下坐坐,我讓芯芯洗把臉就下來。
;不用了,讓許小姐再睡會吧,不好意思,冒然過來,打擾你們了。齊天寒有些抱歉。
;沒有沒有,是我們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許媽媽趕緊擺手,眼皮微鬆的雙眼冒著亮光。眼前的齊天寒,是全世界都有名的天子驕子,十年前創辦了一個社交軟件風靡全球,現如今才三十出頭就有了百億身家,簡直是世人眼中香饃饃中的香饃饃。
這樣的人物竟然來家裡,竟然還指名道姓找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簡直像天上掉餡餅,整個要砸暈了她。
;你去樓下等會我吧,我洗完臉下來。許一芯揉揉眉心,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許一芯晃晃暈炫的腦袋,昨晚又是喝酒又是晚睡,實在精神差的很。
;如果太累不用勉強,我下次來也是一樣的。齊天寒說。
;沒事,你先下樓坐會。許一芯笑笑,心裡卻知道就算他走了,她也也會被她媽念叨,還不如直接下樓。
、那你快點,彆讓齊先生等太久。許媽媽吩咐道,跟著又轉頭微笑的看著齊天寒:;那我先陪齊先生在樓下坐一會?
;那就麻煩許夫人您了。齊天寒略略點頭,神色間還是有些尷尬。
按照正常禮儀,在聽到主人家有爭執聲音時,就應該提出告彆,而不是不經同意私自上樓。
但那個時候,他在聽到許一芯那抹含糊不清的沙啞嗓音時,就忍不住很想看看她剛醒的樣子,於是在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在了二樓的房門口。
他很尷尬,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失誤,正感覺無地自容時,卻聽到她喊了自己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她喊他的名字,雖然第二聲她又喊他齊總,但沒關係,他還是覺得很開心。
樓下齊天寒耐心的陪著許夫人聊天,耳朵卻一直聽著二樓的動靜。
終於許一芯洗刷完畢,套了一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就下了樓。
許媽媽見到她這麼隨意的打扮,鬱悶的恨不得一把她塞回去重新穿著。
;走吧。許一芯拿手遮著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