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盧家派了個人來通知尤弘澤,盧老爺中午在家設宴款待他,讓他務必準時來。
;要不我遲些時候去?尤弘澤不放心地看著神色間還藏著鬱氣的許一芯,提議道。
;不要,你快去把這個事解決完,我想回家了。許一芯嘟嘴。
;好好,我這就去。那你彆亂跑,不然回來看不到你人我會擔心。尤弘澤再次囑咐,現在的他簡直把她當成了瓷娃娃。
;知道了,哎呀你去吧。放心啦,我已經沒事了,就還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點點。說不定等你從盧家回來我就什麼都好了。許一芯推著他出門。
尤弘澤無奈隻得出了房門,離開前忍不住低頭主動的吻了吻她的唇。
許一芯微微錯愕的表情,很好的愉悅到了他,他伸手捏捏她的手眷戀道:;等我回來。
許一芯站在門口看了好久,直到從客棧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為止。
;哎,心好累,希望這個千萬彆死心眼,世上男人花心那麼多,麻煩讓我多遇到幾個吧。
許一芯關了房門後,雙手合十求爺爺告奶奶,簡直是怕了這感情債了。
這一次尤弘澤去的比較久,回來的時候天都要暗了。
;退了嗎?許一芯抬頭問。
尤弘澤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展開後是碎掉的玉佩:;這是家父當年給盧家的玉佩,男女各一塊,一麵寫著我的名字,一麵寫著她的名字,退了婚這玉佩也就玩砸掉,不然落了彆人手裡就說不清了。
許一芯看的稀奇:;沒有庚貼嗎?定親不是需要庚貼交換。
;我們那時候還太小,於是家父就用了玉佩代替,先讓孩子在身上掛著,想著再大一些時著媒人正式上門提親下聘,卻不想世事無常他提早走了。
許一芯握握他的手表示安慰:;那你提出退親盧家有刁難嗎?
;刁難倒沒有,他們原本也是想開口退婚,隻是被我先提了出來,反倒心裡不舒服,犟著一口氣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吃了飯就使了人安排我去客房休息,後麵我幾次求見盧老爺都未曾通報。
;最後怎麼同意的?許一芯好奇。
說到這尤弘澤神色略帶小心的開口:;後麵……後麵我在花園裡遇到了盧家小姐。
許一芯看著他的小心翼翼撲哧笑了出來:;彆緊張,我沒那麼醋,你說。
尤弘澤瞪了他一眼,被她這麼笑反倒著他小題大做了般。
;遇到了盧家小姐我就請她幫忙說說,然後沒過多久盧老爺就找我,把玉佩退回給我說兩家親事做罷。
許一芯聽她說完翻翻白眼,意興闌珊道:;你可真不是一個講故事好手,這麼有故事內容的情節都能被你講得如此乏味。
尤弘澤大呼冤枉,許一芯才不信嬌俏道:;現在我來給你講講我的退親版。
尤弘澤暗暗叫苦,但也隻得坐那聽著。
;今兒盧老爺在家等你,又特設宴席,肯定不會上來就問你來何事,按照昨兒盧夫人對待你的態度,肯定是左右套話想知道你現在到底什麼境況,是真的就這麼破落戶下去了,還是將來還會有望重回官宦人家。如果有希望,那麼他們不介意這兩年資助你生活,等出孝後按約完婚。我說的可對。
許一芯看著他挑挑眉。
尤弘澤偏頭躲避假意咳嗽了下。
許一芯得意一笑,也不用他回答直接繼續說:;按你這酸秀才的性子,定然是不願意在學習上貶低自己,畢竟這是你們讀書人的傲氣,但因為你是衝著退親去的,所以也不會太過的誇獎自己,我估計你應該說得中規中矩,不然現在說的太差,往日真得了好名次容易讓人覺得你用心險惡。那這樣盧家就有點不太舍得退了這門親。畢竟讀書人多,能有信心中舉的可不多。加上你父親為官這麼多年,官場關係還有續存,這些肯定比一清二白看出來的舉人來的更有前途。
尤弘澤還真沒有想到,許一芯竟然能把內裡關係分析的如此透徹。
他目露驚訝:;你是如何得出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