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餓了,能吃飯了嗎?許一芯一放學就蹦回家,還沒進門就扯開嗓子喊。
屋裡頭許媽媽一個翻白眼拉開門,劈頭數落起來:;你是餓死鬼投胎來的嗎,每天一回來就要吃要喝,怎麼就沒見你回來說要幫我乾點活。
;媽,我才9歲,過了年也才10歲,屬於祖國的花朵,國家的幼苗,主席領導了都說了要你們大人愛護幼苗保護花朵,你這每天都想著摧殘我這朵嬌嫩的花朵的思想是一個很危險的想法,我覺得你要趁早改正,及時醒悟……哎呀……許一芯一邊進屋一邊摘書包,嘴巴正巴啦啦的歡,就被一掃帚打在屁股上。
許一芯趕緊扔下書包就往外跑,許媽媽提著掃把追了好幾步,最後在一些聞著熱鬨出來看的鄰居視線中停了下來。
;你家一芯又給你氣受了?一位軍嫂打趣道。
許媽媽尷尬的笑了笑。
;許嫂子家的一芯可逗了,那小小的人卻說著一本正經的大人話,有一回我聽著可把我樂壞了。另一家正端著洗好的菜去公共廚房經過停下湊著熱鬨說了一句。
;哎呀呀,我也聽到過,許嫂子你家一芯那些話都是從哪學的,我回去說給我那男人聽,他還誇一芯思想覺悟不錯來著,可是輪到他自個打孩子時,那可沒見著什麼思想覺悟來著。
幾個嫂子圍著說了一圈後,許媽媽也是笑著唉聲歎氣:;不瞞你們說,我自個兒還想知道她哪來這些歪道理,一套又一套還不帶重樣。
哈哈哈……一時間眾人均樂嗬了起來。
而這會的許一芯擦擦跑出汗的額頭,都十月底了,這南方的天氣竟然還這麼熱,正拿手當扇子扇著,一片陰影從上方投了下來。
許一芯抬頭,正是這幾月來一直跟她彆苗頭的謝浩博。
此時的謝浩博已經跟幾個月前的小胖墩模樣有了很大的變換,最明顯的就是皮膚黑了一個度,沒辦法為了能打敗她,他是下了不少功夫的,現在過來估計又是為了跟她比試。
許一芯是沒有具體練過什麼招式的,但原主在鄉下時就是個調皮搗蛋的主,跟著村裡的野孩子上山爬樹,下河摸魚全都熟能生巧,因此在力氣上和靈活度都比眼前這個隻會仗勢欺人的謝浩博來的有優勢多了。
隻是隨著謝浩博越戰越勇,尤其還跟他父親學了一些小格鬥技巧後,許一芯漸漸的有些對付不了。
不過她打不過他,可以有彆的辦法,她轉轉圓溜溜的眼,臉帶挑釁的衝他揚下巴:;看到那個攀爬架了嗎,我們今天比這個,以後我們也不比打架了,我家裡人說了,說我現在是大姑娘了,要跟男孩子保持點距離,說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以後我們就比公園裡的那些器材,看誰在最短的時間最快完成,怎麼樣,敢比嗎?
;我當然敢,現在就去,我立馬去叫人讓他們當裁判。謝浩博說著就要離開。
許一芯忙伸手拉住,看著他搖頭:;今天我不比,這兩天我都不比。
;怎麼,你怕了?謝浩博一聽立馬驕傲的昂首挺胸睨著她。
;誰怕了,你沒看到我今天穿著新裙子嗎,我媽說了這裙子最少要穿兩天,不然就不給我買裙子了。說完許一芯還像個小公主似地在他麵前轉了一個圈。
謝浩博卻像看到怪物一樣的瞪著她,一驚一乍道:;你瘋了,好好地你穿什麼裙子,你又不是越絲琪那樣的女孩子,學人家穿什麼裙子。
;……許一芯。
mmp的……許一芯一個抬腳踢了過去,卻被謝浩博靈敏的閃了過去,然後習慣性地擺出約架的姿勢,喊著:;來呀。
馬勒戈壁的,感覺矯正過枉了怎麼辦。
許一芯一言難儘的看了看他,然後傲嬌的哼了哼聲,把小臉蛋高高的抬起,從他麵前施施然的轉身離開。
直到好一會,謝浩博才略略尷尬的收回約架的手勢,然後摸摸鼻子心裡有股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