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許久後, 許一芯決定還是做個好人,讓他安安靜靜睡一覺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功夫。
但許一芯不知道今晚連老天都在幫她。
這事要從許一芯因為喝太多酒半夜起床上廁所說起, 因客房沒有洗手間, 所以她起夜也要去外麵的廁所, 加上尿意來得及,也懶得穿木屐,直接光著腳跑出去, 等解決好回來的時候,卻在潘誌桓的門口聽到裡麵一陣壓抑的聲音, 往日清潤的嗓音此時也變得喑啞,彷佛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許一芯驚訝的張大了嘴, 她在門口佇立了近有一分鐘, 然後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被他又是眷戀又是痛苦的喊了出來。
許一芯沒想到會在半夜碰到這事,這簡直是老天送給她的好機會, 她再也沒遲疑地推開門。
借著走廊的燈光, 許一芯清楚的看到潘誌桓躺在那張超大的床中間, 他緊閉著雙眼仰躺著,嘴微微的張著, 清瘦而緊實的胸膛此時無一遮攔, 在燈光下翻著盈盈的水光。
許一芯知道那是因激動而出的密汗。
潘誌桓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他似乎發現了有些不對,雙眼微微睜開,一時間也分不清那站在門口的身影是真還是幻, 他張口喊出她的名字,看著她像想象中般的那樣一步一步朝他過來,然後在他詫異又欣喜的眸光中, 頂替他的雙手。
那感覺就如他臆想中那樣美妙,不……比想象中還要舒服還要刺激,那小手……
不對……小手?
潘誌桓驚的一下立馬坐直了身體,再看到床上幫自己的人沒有消失時,嚇得他立馬打開床頭燈去看,發現對方正是自己幻想中的許一芯時,心下一緊,竟是忍不住泄了出來。
她輕唔一聲,然後低喃一句:“好多啊,手都粘粘的了,討厭呢。”
潘誌桓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時又羞又澀,整個人如蝦般紅了起來。
“你給我遞個紙巾,不然一鬆開被子上就全是了。”許一芯提醒潘誌桓。
潘誌桓忙側過身去床頭櫃取,拿來後也不敢看許一芯,隻是一張一張遞過去,等她包好手後才急急跳下床,想跟她道歉有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一時站立難安。
“你先去洗洗吧,我在這等你。”許一芯再次開口。
潘誌桓一句話也沒敢開口,進了浴室匆匆淋浴後,又遲遲不敢出來。
許一芯見狀甚是好笑,這家夥可真純啊,竟然嚇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了。
“潘誌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許一芯故意走到浴室門口喊。
“彆,我出來,我這就出來。”回答後,又等了好一會,潘誌桓下半身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頭低的低低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許一芯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徑自跳上床看著還站著的潘誌桓笑了笑:“你剛才腦海裡的人是我。”
“對不起。”潘誌桓再次道歉,整個人懨懨的像被宣布了死刑。
許一芯見狀又跳下床,站到他的麵前,卻不想他卻往後退去。
許一芯伸手拉住他的手,然後慢慢地與他十指交叉。
潘誌桓詫異的看向她,許一芯衝他莞爾一笑:“你想要我為什麼不跟我說,如果你告訴我,你就會知道其實我也一直很想要你。”
潘誌桓聞言瞪大雙眼,雙眸裡滿是不敢置信。
許一芯慢慢的靠近,隻是當另一隻手去觸摸他胸腹的時候,被潘誌桓牢牢抓住。
他臉色掙紮,僵硬著聲音開口:“一芯……我們不能。”
“不能?為什麼?”許一芯仰起頭看著他,語氣裡帶著淡淡地冷意:“因為程泓偉嗎?”
潘誌桓低頭凝視,幽深的眸子藏著深深的痛苦。
“可是在你喊著我名字時,你便已經對不起他了。”此時的許一芯就像一個魅惑的妖精,無論是她的嗓音還是她的眼眸,都仿佛帶了誘惑人心的魔力。
“不要推開我,明明你是那麼的想要我。”許一芯仰著頭,黑曜般的雙眸,閃著粼粼漣漪,仿佛多看幾眼就能迷失了自己。
潘誌桓想了想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許一芯快速貼近,柔軟的觸感立刻傳遞過去。她抬起帶著那隻禁錮她的大手,緩緩的,緩緩的帶著它一點一點往上。
潘誌桓張口,喘息聲加重,他緊緊的,緊緊的盯著,看著那張清麗的小臉一點一點透出媚色。
“要我,誌桓。”許一芯輕啟紅唇,漸漸染上情,欲的雙眼半睜半闔,好似有水波在裡麵暈開暈開,泛起層層波光。
“你不後悔嗎?”潘誌桓暗啞著聲音。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永不悔。”
“好。”
那一晚以月光為被,大地為床,他們在床上,陽台,甚至那張風情無處的吊椅都留下了彼此的身影。
許一芯一直知道看似冷情的潘誌桓其實很悶騷,隻是卻沒想到騷起來的程度會是如此脫韁。
“我發現天一亮,你就沒再正眼看我了。”許一芯躍起來,撲過去摟住還坐在床沿的潘誌桓,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