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澗狠狠的瞪她一眼, 然後陰沉著臉回到沙發座上,不過倒也沒再說趕她出去的事了。
許一芯暗暗鬆口氣,然後重新挪到落地窗前, 外麵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了, 隻是三個人早已不複剛才的帥氣, 每人臉上都掛了一點彩。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許一芯,讓她當著我們的麵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陸天宇喘著粗氣瞪著其他兩人。
屋裡許一芯恨不得跑出去掐死多事的他:“艸……有你什麼事,跟著添什麼亂。”
身後王寒澗忍不住譏諷的冷笑一聲。
許一芯一把轉頭過去忿忿瞪他, 然後再次看向玻璃外的三人。
“我也覺得先把許一芯找到,剛才在樓下我聽人說許一航其實帶了一個女伴來的, 但現在那個女伴不見了,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許一芯, 她今天應該就在宴會上。”潘誌桓垂著眼眸, 陰鬱的氣息早已取代了原先的清逸風采。
沒辦法,誰在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並不隻有他一個人男人時, 都是心裡不舒服的。
“媽的, 那家夥之前還跟我說不知道許一芯在哪, 我現在就過去質問他。”程泓偉怒氣騰騰的吼道,一不小心的扯到了嘴角的傷口, 疼的他呲牙咧嘴。
“渣男, 疼死你。”許一芯不由得幸災樂禍。
身後王寒澗不由得抬眸盯了盯她, 眼裡略有思索。
“我覺得還是要查查她的銀行消費記錄,如果許一航就是不承認,我們也好順著她的消費記錄找過去。”潘誌桓再次提醒其他兩人。
“你說的對, 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秘書去查,明天應該就能查到,等找到她看我怎麼收拾她。”程泓偉忍不住心口火直竄。
“你敢。”潘誌桓一個眼神掃過去:“這裡最沒有資格質問她的就是你了。”
“就是, 等找到她你敢動她一下試試。”陸天宇也惡狠狠的直逼他。
程泓偉目瞪口呆的瞪著自己的兩兄弟,不可思議的吼道:“你們什麼毛病,許一芯腳踏多隻船,把你們都綠了。”
“胡扯,我就綠了你一個。”屋內許一芯氣的牙癢癢。
“她沒有綠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你老婆。”陸天宇反駁過去。
“算你說了句人話。”屋內許一芯總算給了陸天宇一點好臉色。
身後盯著她看的王寒澗一臉古怪之色。
“她也沒綠我,陸天宇剛才不就說了跟我一起後,就沒再跟他一起了。”潘誌桓也出聲反駁。
“媽的,感情就是我被綠了是吧。”程泓偉忍不住氣結。
另兩人均送他一抹你安息的眼神。
沒多久三人決定先下去找許一航問話,等三人一離開,整個二樓靜的有些可怕。
王寒澗冷冷一哼,起身抬腳離開。
許一芯見狀忙竄過去拉住他的衣服,對方臉色隨機陰了好幾個度:“現在外麵已經沒有人了。”
“我知道,但你剛才也聽說了,他們要找我,還要查我銀行卡消費記錄,我不能就這樣回去,一回去肯定就是死了。”許一芯拉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道。
“那是你咎由自取,關我什麼事,鬆開。”王寒澗冷著聲音去扯衣服。
“我不管,你要是不管我,等會出去我就告訴他們,這麼多天我都是跟你在一塊,剛才他們在外麵打架,我和你就在他們對麵的房間啪啪啪。”許一芯已經不打算要臉皮了。
王寒澗從來沒被人這樣脅迫過,他氣的眼都紅了,甚至連雙手都開始發抖。
許一芯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拽拽他的衣服小聲道:“對不起啊,這不是我也沒辦法嘛。”
“你沒辦法就可以賴上我嗎?”王寒澗陰深的臉,在怒氣的加持下更添恐怖。
但許一芯仿佛沒有看到般,她仰著頭,嘴巴癟了癟很是委屈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對我難道就公平了嗎,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程泓偉早就對我不忠了,甚至在外麵都有孩子了,可是那兩個家夥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讓我一直以為我是生活在幸福裡的。甚至我跟他們都那樣了,他們都還閉口不言,幫程泓偉遮掩,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能不消失嗎。難道就隻許你們男人出軌,就不許女人使壞了。現在事情捅破了就全來找我,找我乾什麼,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睡了他們一下嘛,他們也沒吃虧啊,用得著像我騙了他們身家性命一樣連番追堵嗎?你們男人不是最討厭女人死纏爛打,不是最喜歡好聚好散,現在我不找他們不纏他們,怎麼他們反而一個個要來追著我。”
許一芯也是生氣了,她好煩,尤其陸天宇早就說清楚了,瞎摻合啥;潘誌桓也是,跟他說了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找他,好好地出來乾什麼,弄的現在一團糟;最可氣的就是程泓偉了,媽的,你到底哪裡來的臉要來找她算賬的,有點B數不行嗎?
還有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好死不死就在樓上,不過也算了誤打誤撞至少接近了,雖然開頭不算完美,但結果才重要。
現在自己一定要抓著這個就會成功混到他身邊去,不然一放手,就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機會了。
也不知道王寒澗是不是真的被她這段話影響道,竟然沒再堅持說要讓她離開,反而低頭看她問:“那你要我怎麼管你?”
許一芯忙欣喜的露出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手機沒法用,銀行卡也要不能用,沒有現金,身份證還在酒店,所以我覺得你得先找個地方安置我,然後幫我準備著衣服什麼,但我不會燒飯,如果可以能幫我找個燒飯阿姨嗎?”
王寒澗止不住的冷笑出聲:“你可真來的出口,怎麼你這是打算一輩子不露麵的節奏嗎?”
許一芯有些尷的摸摸鼻子:“那要不你帶我回家,借你家住段時間。”
“你覺得可能嗎?”王寒澗一個眼神遞過去。
許一芯氣悶了,甩開他衣服道:“那你說怎麼辦,這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讓我身無分文露宿街頭吧。”
“你出去跟他們道個歉不就完了,聽他們的意思也沒多少怪罪你,還很維護你呢。”說到這個,自詡見過不少事情的王寒澗也十分詫異,明明這女人做了這麼荒唐的事,竟然陸天宇和潘誌桓兩個人還出言維護。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王寒澗盯著她,不自覺地竟有些出了神。
此時的她正懊惱的咬著唇,小小的臉上滿是忿忿又不爽的表情,好似真的一點不在意她跟幾個男人糾纏這個荒唐的事情本身,而就是在意今後一段時間的無家可歸。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心安理得,一點內疚感都沒有的。
忍不住的,他想起剛才這女人趴著自己強吻自己的狠勁,似乎又有能一點理解,性……對她來說似乎真的隻是一個很平常很平常的事情,隻要對她有利,她就不介意去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