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先派人去劉府通傳, 等到那邊回了信定了地方和時間,方才再次千叮囑萬囑咐讓艾麽麽陪著送女兒出了門。
雙方約定在一個清淨的酒樓雅間裡,此雅間不單單隻吃飯, 還有一個側間可供眾人飯後休息聊天。
許一芯就坐在側間等, 艾麽麽在一邊守著, 眼時不時望著門口。大概一刻鐘左右,門口的丫鬟急急推開門進來:“小姐,劉公子到樓下了。”
艾麽麽一聽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唯有當事人許一芯暗中翻翻白眼,多大點事, 個個弄的跟什麼似的。
幾人正麵麵相覷,就聽的樓道一陣略急的腳步聲, 在靠近房門時停了停。
丫鬟婆子稟聲凝神等著對方敲門, 卻架不住許一芯實在不耐這般氛圍,提前揚聲:“門外若是劉公子, 那便直接推門入內即可。”
門口正握拳打算敲門的劉郎君, 聞聲臉色愣了愣, 跟著深呼吸一口氣,改拳為掌推門而入。
比時許一芯已經從側間走了出來, 她靜靜地站在房中間, 麵色帶笑的望著推門進來的劉郎君和他的小廝。
“劉郎君安好。”許一芯淺淺的福了個身。
劉郎君忙稽手還禮:“小生見過小姐, 勞小姐掛念,一切安好。”
“劉郎君,請。”許一芯抬手示意餐桌:“琴兒, 去把小二喚來,我們要點些吃食。”
琴兒應聲離去。
許一芯和劉郎君一人一邊坐下,她靜靜的打量一番對麵的男子。身型清瘦, 麵白肉嫩,看得出是家境富裕人家養出來的公子哥。
至於長相,許一芯最多給個六分,大概閨閣女子能見到男子實在太少,偶爾遇見一個略顯清秀就驚為天人。
“劉公子喝茶。”許一芯示意艾麽麽上前把她沏好的茶給對方端過去。
艾麽麽稟聲上前拿起遞過去,然後再次回到許一芯身邊立著,簡直像一個門神。
“多謝小姐賜茶。”劉郎君起身作輯一番,重新落座拿起茶杯品茗了一番。
如此來去幾回,店小二上來又離去,等到上了吃食兩人均吃了一些,許一芯才笑盈盈的望著對麵儼然有些魂不守舍的劉郎君。
隻見他臉色微紅,眼眸盯著她的臉,散發著點點的春。
這明顯是看她看的神魂不知了。
這具身體的容貌確實不錯,五官大氣明豔,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挑,若有似無的媚在眉目間淺淺縈繞。
“劉公子,今兒我約你出來是有事相告。”許一芯噙著微笑慢慢開口。
劉郎君忙放下手裡筷子又要起身稽手,忙被許一芯伸手製止:“劉公子不必多禮,你我都是平輩,一切以自在為主。”
“是,學生聽小姐的。”劉公子坐著拱了拱手。
許一芯暗暗腹誹,難怪讀書人都被叫做酸秀才,確實夠酸的。
“至從那日於公子見麵後,我回去便思量了一番,又與家人商討了一回,發現我與公子並不太合適,因此今兒是來告訴公子無須再等我,請公子另尋佳人為妻。”
許一芯說完後,麵色始終帶著淡淡地笑,仿佛剛才說的隻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當然對她來說這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
倒是對麵的劉郎君,一副頗受打擊的模樣,本就白白的皮膚比時更是蒼白了幾分,他微微抖著唇,幾次張了張口,仍發不出聲音。
許一芯想到他得相思都能一病不起的身子,不由有些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小廝問:“你家公子有無舊疾,我觀他比時仿佛有些虛弱。”
小廝聞言忙走近,一看也是臉色大驚,連連換了好幾聲公子,才把對方的神魂給找了回來。
許一芯不由暗探這破身子你還撩什麼妹,在家多多修身養性保命得了。
“劉公子你可還好。”許一芯開口關心道。
劉郎君隻垂著頭,良久才悠悠出聲:“小姐可否告知學生除了門第,學生和小姐還有哪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