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舒麵帶抱歉:“今兒實在太忙,沒第一時間招待表姐,實感抱歉,望表姐不要介懷。”
“不會,知道你忙。”許一芯淡淡地回了個笑。
大概是她太過平靜,賈舒微微愣了下,隨即又漾開笑容:“表姐這次能來,我實在高興,本聽說這一兩年表姐都很少參加各種聚會,還以為今兒這帖子我也是要白送了。”
許一芯聞言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莞爾一笑說:“不用客氣,之前不太參加是因為合適成親的越來越少,而這次之所以會來自然是因為我要招上門女婿了,所以就來看看有沒有合適並願意入贅我許家的適齡對象。”
“……”賈舒。
她一臉受了驚嚇般的瞪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表姐,你這般直白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已經恨嫁的不要形象了。
“行了你不用特意照顧我,我自會找些樂子,若有人問起我來,你記得把我要招贅婿的事情給說出去,有合適的隨時歡迎來府裡遞話。”
許一芯話剛一落,就見的賈舒腳下一個踉蹌,還好身邊一小姐眼疾手快拉了她一下。
許一芯挑挑眉,淡淡的譏誚繞在眉間。她最不耐煩這種藏小心思的交談了。不就是笑話她前一兩年不出來,這會年歲大了反而還出來。
對方不是想看她笑話嘛,她就直接撕開給她看,她不要臉你還能咋的。再說她現在要招贅婿,不用在乎名聲好不好聽,反正也不擔心未來婆家會不會不喜。
她隻擔心未來的丈夫是不是她喜的。
宴會的場地山頂的一塊平台處,賈家的仆人早已在那擺了一撂的長桌子,有畫畫的,有提字的,還有一些投壺和秋千。
就是吃食上也費了不少心思,瓜果糕點就不說了,竟然還有解口的涼飲,用大大的冰塊鎮著,想要喝就有丫鬟打開箱子從裡麵給你舀出一碗。
讓一幫早就怕的氣喘籲籲口乾舌燥的女眷直呼過癮。
男子的場地不在這裡,需要再往右步行一番,但從樹林間確能隱隱看到一些身影,想必男子那一麵也是這般看的見。
一時間女眷們更加注意了行為舉止,唯恐一不小心那點粗魯被人看了去。
許一芯能理解這種心理,但還是覺得很有趣,因為她似乎就缺乏這種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態,除非為了必要假裝一番。
有時候許一芯自己都有點好奇,在沒失憶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漸漸的女眷這邊人少了下去,大家三三兩兩或早或慢都往男子那邊場地走去。
丫鬟過來問她要不要也過去。
許一芯搖搖頭,一個人霸占秋千還是很不錯的,加上她之前了解了一下,這次賈庭請的人基本都是他求學書院裡的學子。
一聽又是讀書人,她立馬相看的興趣都沒了。
就在秋千上飄飄蕩蕩,曬著暖烘烘的太陽時,山路的另一邊走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麵那個走路瘸腿,大概是山路難走,瘸的程度還是有些明顯的。
看來這跛腳的應該是那個仆人說的前定遠侯了,隻是彆人難得能見他一次,她這個第一次來的反倒卻看見了。
這就是女主的待遇嗎?隻是女主待遇不是應該來個完美無缺的男人嗎?送一個跛子,還是和離過的一個跛子,還是一個大叔年紀的跛子。
顏旭還是在世子的時候就定了親事,等爵位下來後就舉行了大婚,那年他19,22歲時出了意外,讓掉爵位又搬莊子上時,其妻子就提出和離,然後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因此現在的他是一個二十五歲二婚的跛子。
許一芯讓秋千慢慢的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那個一步一瘸但神色淡漠欣賞周邊風景的顏旭。
說實話,許一芯能理解他放棄所有離開世人目光的舉動。在古代當官本就是需要身無殘疾之人才可,加上他曆來天子驕子一般,忽然成了一走便一高一低搖船似的跛子,誰受得了。
與其活在眾人的同情目光裡,還不如讓他們留著逝去的美好形象來懷念他。
這是一個對自我要求比較完美的男人。
顏旭帶著屬下是在到了山頭才發現這裡有人,也是這會才看到那個坐在秋千上的女子早把他們看了個全。
一時間顏旭有些惱怒,尤其他還沒有穿那種特質的高底鞋,想起自己那左右搖擺模樣,他就臊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但同時對秋千上那個不懂非禮勿視的女子,心生了一絲厭惡。
“回去吧。”顏旭轉過身,越過屬下先一步邁了出去,隻是一想到身後有人直盯盯看著他出醜的樣子,那隻已經跛了的腳卻仿佛有千斤重般跨不出去。
“要不屬下背主子下去。”身後的侍衛第一時間發現主子的異常,上前一步說。
“不用。”顏旭沉了沉臉,咬著牙跨出去,隻是落腳時,腳尖忍不住墊起,雖不至於立馬就成了正常走路姿勢,但至少左右幅度小了許多。
許一芯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然後嘴角淡淡勾了勾,雙腳一個使力又晃晃悠悠的蕩了起來。
不好意思……下麵文字被我更新時弄錯不小心貼上去,然後刪除了一定要達到原來字數才能更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