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按照您的吩咐讓小乞丐傳話給鏢局的人,說是官媒婆在喜來酒樓等他,關於他的親事有回應了。”鶯兒回了車上細細回答。
許一芯點點頭,吩咐車夫趕去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家喜來酒樓。
這家酒樓的雅間是半包的,上半部分隻用竹簾遮住,雖看不大清人,但說話聲稍微響一些便能被人聽到。
許一芯不是很滿意,但已經說了地址也不好更改,隻得儘量選了個僻靜位置坐著。
而此時就在她斜對麵的一個雅間裡,前侯爺顏旭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一芯從最開始還微微端著坐姿;半柱香差不多,身子已經開始歪斜了;一刻鐘左右,她已經整個斜靠著牆壁;半個時辰後,許一芯有些不耐的起身踱起了步。
“怎麼回事,會不會信息沒有傳到?”許一芯擰著眉頭問鶯兒。
鶯兒也有些茫然:“要不奴婢再使人去一趟問問?”
“在等一會,若還沒來,你去找小二麻煩他幫咱們跑一趟。”許一芯吩咐。
鶯兒點點頭,於是兩人又等了等,很快一刻鐘過去了,許一芯吩咐她去找小二:“順便點些吃食,花生米來一碟,其他你看著點。”
“是,小姐。”鶯兒掀開簾子離開後,許一芯也無聊的四處打量了下周圍。
現在不是吃飯時間,因此樓上坐的人並不多,倒是她的斜對麵那間一直有人呆著,難不成也是等人?
許一芯心裡想著,眼睛也就不自主的往那瞅了瞅。
視線並不太清晰,畢竟隔了一些距離,又多了兩層簾子,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兩個男子,其中一個一直站著,想必兩人是主仆關係。
就是不知道那兩人是乾什麼的,如果能離開就好了,到時也不怕自己要說的話被人偷聽了去。
正想著,下樓得鶯兒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許一芯起身幫她撩開簾子。
“謝謝小姐。”鶯兒一進來就福身道謝,並把碟子拿出擺好。
“怎麼讓自己端了呢?”許一芯重新落座問。
“我讓小二幫著跑腿,樓下就剩掌櫃,奴婢就不麻煩他來回跑,自己端了上來。”
“你也坐著吃吧,彆老杵著,你不累我看著累。”許一芯吩咐。
鶯兒推辭了一番也就順著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許一芯就指著花生說:“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小姐要玩什麼遊戲?”鶯兒問。
“諾,像這樣,把花生拋起然後用嘴巴接,看誰接的多,怎麼樣。”許一芯拿起一顆花生示範了一下,然後看到鶯兒猛搖的頭。
“不行,小姐,這格奴婢肯定不會。”
“你試試看嘛,很簡單的啊,你看就這樣。”說著許一芯又撿起一顆拋起,隻是這次卻沒有好運的接到嘴巴裡。
鶯兒捂著嘴直笑:“小姐你看,奴婢就說這個很難吧。”
“不應該,明明那家夥接到時候看起來都好簡單。”許一芯不自覺得嘟囔出來。
鶯兒停了笑疑惑的問:“小姐什麼時候看彆人玩過這個,奴婢怎麼不知道?”
許一芯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把記憶給混淆了。
“不是看過,是聽彆人說過,感覺很容易,不想還是滿難的。”許一芯乾笑一下給拐過去。
“原來是聽彆人說,難怪奴婢覺得奇怪,小姐何時看過人表演過嘴巴接花生的遊戲,這遊戲奴婢可不覺得有哪裡小姐願意玩。”
許一芯一聽哼哼兩聲,佯裝生氣:“這遊戲你家小姐我剛才就玩了,怎麼,你是嫌棄我粗魯了嗎?”
鶯兒偷笑著捂嘴,故意嗆聲說:“原來小姐知道這遊戲粗魯啊,奴婢也還以為小姐不知道呢。”
“好呀,你膽子大了,竟然敢取笑我了,看我的撓癢癢……”說著許一芯就起身要去撓她。
“啊……不要,小姐奴婢最怕癢了……哈哈……好小姐……饒了奴婢吧,哈哈……奴婢再也不敢了。”
鶯兒一邊躲一邊笑,主仆兩人在這小雅間玩的一陣歡聲笑語。
而同一時間斜對麵的雅間裡,顏旭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本就陰沉的臉此時更顯陰深。
他的牙齦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般狠狠的緊咬著,太陽穴的上青筋也隨著那一邊的笑聲一下一下的凸起。
“是你對嗎?許一芯,我終於找到你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