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校那個時代,戰爭早已遠去,就算口號喊的再熱血,那也是隔靴撓癢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可當在這裡直麵這些慘烈又殘酷的戰爭現場時,許一芯自認冷情的人,也不由得動容幾分。
她更用心的對待每一次的救助,對待奔赴過來的其他醫護人員,更不吝嗇自己的知識傾囊相授,加上她係統學過軍事知識,多次幫著擊退過敵軍。
漸漸的她的名氣大了,名聲響了,大街小巷的報紙上有了她的身影。
楊不棋就是在這個情況下得到她的消息的,那時金老大決定舍棄上海的部分產業,購票前往美國。
這個世界楊不棋和肖悠紅沒有搞在一起,連帶著嗝屁的金老大也還健在。隻是肖悠紅已經不跟著他了,也沒找楊不棋幫扶,而是找嫁了個洋人,置辦了不少產業,最近也在跟她的洋人丈夫商量回國的事情。
對於這個女人,許一芯是真佩服,這時代洋人根本看不起中國人,也不用說娶了,更不用說娶的還是中國曾經做過妓,女的女人。
但肖悠紅不僅嫁了,還嫁的很好,不僅嫁的很好,還幫著置辦了許多產業。
惹得洋人老公直誇她旺夫。
金老大也希望楊不棋跟著他一塊去,但楊不棋猶豫,主要他還是想找許一芯,這些年他發動了很多人,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去了香港,因為幫著她開推薦信的幾個老師嘴巴都非常嚴,隻說她說要遠行,但沒說去哪。
而此時就在他猶豫不決的的時候,從報紙上看到她在前線的消息,立馬就決定留在國內,他要去找她,這一次他就算當個跟班也不要再失去她的蹤跡。
金榮看著報紙上那個救治傷患的側影,忍不住歎了歎氣:“當年隻覺得她不同於普通女子,卻不想她連我都比下去了,我不如她啊。”
“她是真的好。”楊不棋盯著那抹身影輕輕說。
金榮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決定留下,洪門也就不散了,你好好管著吧,我那份產業你也接過去吧。她能獨身做到這般田地,想要做她的男人也不能太無能,就當你跟我了那麼多年,我送給你的禮了。”
許一芯是在一個午後太陽最刺眼的時候見到楊不棋的,此時的他也早已沒了當年的衣冠鮮亮,風塵撲撲的讓他無端滄桑了許多。
留在上海的楊不棋也曾想過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他想過率一幫兄弟去從軍,洪門建立最初就是反清複明,兄弟們不怕打仗也不怕流血,隻是一次革命軍派人過來募捐時,他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打仗除了要人就是要錢,因此他決定做回老本行,隻是許一芯畢竟是正麵人物,如果知道跟一個幫派有瓜葛那是非常不利的。
他就開始謀劃幫洪門改頭換麵這個事情,也虧了上海好多人都出逃避禍,留下了很多無主的東西。
他派人全部收集過來,又利用革命黨的人脈,全部轉成了洪門產業,而銀錢除了維持洪門的基本運轉,真的做到了他所承諾的一分不少全當作軍費捐了出去。
這事一辦就是兩年,而這兩年裡他通過報紙和自身人脈的消息,追逐著她的腳步。
同樣的,許一芯也斷斷續續的知道了很多楊不棋的消息。
對於每一次身邊一些人的刻意提起,她不拒絕也不回應,權當聽個新聞。
“怎麼這麼狼狽?”許一芯含笑的走過去,那溫和的模樣,仿如當年第一次他們在茶館後院時那般。
楊不棋隻覺得喉嚨一陣酸澀,他張了張口:“路上遇到了敵方的一個小分隊。”
“沒受傷吧。”許一芯關心的問。
“沒有……有……”楊不棋忽然改口。
許一芯凝神看過去:“傷在哪裡,我看看。”
“看不到。”楊不棋盯著她,意有所指道。
許一芯疑惑看他。
“我傷在心上。”楊不棋一臉認真:“至從那年你不辭而彆後,我的心口就破了一個洞,到現在還沒愈合。”
“……”雖不及防的被撩了下,許一芯表示,楊爺,你學壞了。
那個世界戰爭結束後,許一芯就讓楊不棋把上海的產業都轉贈出去,對於接下來的內戰戰爭她沒有參與的**。
她帶著楊不棋在香港定居,那時候的香港幫派林立,這家夥重操舊業帶起了小弟,而她則跟隱居了一樣,不問世事,不接采訪,仿佛之前熱血衝在前線的完全不是她。
許一芯跟楊不棋一起在香港又呆了二十年左右才脫離任務。
之所以完成任務還呆了這麼的多年,第一是存了補償心思,畢竟楊不棋找她找了那麼多年。
第二,就是怕離開的太早,顧君昂那種翻車事故又出現。
比起翻車後的勞心勞力,多一點時間在任務陪伴任務目標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麻煩了。
係統:“宿主,這兩次都是好評,分數也很高,加油,再來幾次我們就能到了中級級彆,那時候任務世界也會更多樣化了。”
許一芯一點興趣都沒有,對她來說有了係統唯一的好處就是,她能帶著記憶去過彆人的生活。
其他努力往上爬,到達上層組織什麼,她完全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