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位先生有風度,瞧我這位丈夫這會還目瞪口呆著呢,不知道的以為是有多麼不待見我。”說著狀似無意間的抬抬手:“哎呀瞧我差點忘了,我今兒來這本就是為著吃些有營養又清淡的燉品,你們這一桌又是老鴨又是鱉的,太補了,我得重新叫份菜,您不介意吧?”
“請自便。”林誠振依舊淡淡的微笑,視線卻在她左手用膠帶貼著的棉球看了一眼。
終於,驚嚇過度的周清飛回過神,暗中拉了下許一芯的衣服,稍微湊近惡狠狠道:“你來乾什麼?”
許一芯偏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微譏誚道:“這一兩月不見,怎麼年紀輕輕就耳聾了嗎,你沒聽到我剛才跟這位先生說的話嗎,我,你的妻子感冒發燒兩天了,剛去了醫院開了藥掛了瓶,沒讓這個掛名丈夫出一點力,現在遇到了蹭頓飯吃吃不為過吧。”
許一芯這段話裡透出了兩個意思,第一她和周清飛很少碰麵,第二他們掛名夫妻。
這個掛名夫妻就很有講究,一個他們有協議不發生性,關係,二個她知道周清飛是Gay,原主幫他保守,甘願做個掛名夫妻。
可是如果是第二個,那麼她此時咄咄逼人的態度就有些不符合,難道第一個理由。
隻是她為什麼要當著他這個陌生人的麵,說這些私密性比較強的事,難道不尷尬嗎?至少不論什麼理由,這種結了婚卻做掛名夫妻的事,永遠都不是任何人都能聽的。
似乎她今天的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可是為什麼呢?
有意思。
林誠振噙著嘴角,淡淡的勾了勾,斂下眼皮的眸子裡興味十足。
許一芯叫了份營養粥和小燉品,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林誠振:“還沒問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呢?”
“我姓林。”林誠振隻報了個名,但笑的很有深意。
許一芯挑眉,笑著自報家門:“我叫許一芯,林先生跟我老公是朋友?”
“認識。”林誠振又是笑著淡淡一說,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讓許一芯再次微微分了點神看著他。
這林誠振似乎有些滑頭。
“你要吃就吃你的,說那麼多話乾什麼。”一邊的周清飛很惱火,尤其這女人不但對他的態度跟從前判若兩人,甚至還不停找林誠振搭話。
她以為她是誰,她有那個資格跟對方說話嗎?
“你管我說那麼多乾嘛,跟我說話的林先生不覺得我囉嗦就可以。”許一芯斜睨他一眼,然後又笑語盈盈看向略帶看戲意味的林誠振:“林先生會覺得我跟你說話是一件困擾嗎?”
“不會。”林誠振嘴角淡淡勾起:“許小姐很有趣。”
許一芯跟著也淺淺揚了下嘴角,意有所指到:“非常高興,林先生不跟某人一樣沒有基本的欣賞觀。”
周清飛臉色鶩的沉了下來,林誠振倒還一如既往的笑著,隻是略深的眸子再次略有深意的打量了她。
食物很快的端上來,許一芯慢條斯理的吃著,時不時跟對麵的林誠振搭上幾句,兩個人你來我往,看著倒是很和諧。
不多久,林誠振起身先告退,周清飛想要送他被他抬手拒絕。
“很開心今天認識了許小姐,後會有期。”林誠振看向位子上的許一芯。
許一芯沒有站起來,隻是把手裡的勺子停了停,偏著頭仰起看向他:“我也很開心認識林先生,我相信我們會很快的再見麵,那想必會是一個更愉快的場麵。”
“那我就期待著。”林誠振笑了笑,告彆兩人後他也就直接離開了大廳。
等人一走,周清飛也不用壓著自己的暴怒情緒,他一把扯過許一芯的勺子給重重的扔了出去。
許一芯眼一沉,端起桌上一壺檸檬水就給他整個的當頭倒下去。
周清飛那張白嫩又精致的臉就那麼震驚的變成了驚恐。
“你還以為自己是寶嗎,在我這嘚瑟。”許一芯一臉譏誚的盯著他:“信不信我在這裡大聲嚷一句你個同性戀騙婚,讓你有生之年都不敢再踏進這店一步。”
周清飛是真的有點嚇住了,現在的他再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女人,同樣的臉但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她動手時的狠絕,根本不像一個手無寸力的女人。
“你是誰,你不是許一芯對嗎?”周清飛微微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