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委托者是向右走了兩天才遇到人,她決定跟委托者反方向走一走。
許一芯不知道她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雖然半天不到就看到一個村落,但……這個村落正在被洗劫。
MMP的。
許一芯第一個直覺就是要躲,但……
“救救我,救救我,阿爹……阿爹……”村子裡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求饒和土匪們幾近張狂的大笑。
“該死的。”許一芯忍不住低咒一聲,從大路旁隨手撿起一條木棍,貓著腰慢慢的躲進村子。
這具身子其實根本沒什麼武力,如果可以許一芯也不想逞這個英雄,但恃強淩弱發生在眼前不管又不符合她的道義,隻能硬著上了,大不了over了任務失敗,總比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來的好。
“大爺,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女兒才13歲,她還小,她還小啊……”一男子趴在地上死死的抓著土匪的褲子,旁邊還有一幫被人綁著的青壯年,個個臉色憤慨卻無法的動彈一分。
“滾……老子就喜歡玩雛子,你女兒能被老子看中,那是你的榮幸。”土匪一腳踢開男人,然後攔腰直接夾起女孩就往旁邊的屋子走。
女孩驚恐的手腳亂蹬,但她的害怕反而讓旁邊的土匪們越發興奮,一個個開著黃腔也想這會先抓個女的來爽一爽。
一時間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叫罵聲響徹了天邊。
許一芯提著木棍悄聲無息的摸進兩個早已心思飄忽的看守側後方,一人一棍直接打在對方的太陽穴,這裡是頭骨骨板最薄的地方,重擊很容易讓對方昏迷甚至直接休克死亡。
滅了兩個看守後,許一芯就把武器換成了他們的兩把佩刀,這時已經有好幾個土匪掠著女人進了不同屋子,剩下留在原地的基本都是小嘍囉,武力不怎樣,心思也浮動。
許一芯基本是一刀一個直接給抹脖子解決了。
這種乾淨利落直接把那一幫村民給嚇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她手上的刀落在他們脖子上。
許一芯走過去幫他們把繩子割斷,揣著粗氣道:“你們三人一組拿著刀可敢進去把這些賊人殺了。”
“我敢,我那六十歲的老娘就是被這幫畜生踢死的。”
“我也敢,我的女兒還在那個屋子裡,他們不是人,不是人。”
許一芯沒有多說什麼,撿起幾把刀扔在地上:“敢的人抓起刀,我帶著你們一個個砍過去。”
此時已有幾間房門被打開,是一些察覺外麵太過安靜不太對勁的土匪探頭查看。
許一芯直跑過去,直接揮刀流砍,隻是距離有點遠對方及時縮回去,同一時間吹起了土匪之間特有的暗號。
“還傻站著乾什麼,三人一組趕緊的。”許一芯轉回頭,怒斥一幫完全沒反應的村民。
這一喊眾人總算從變故中驚醒過來,拿刀的拿刀,找武器的找武器,當然也有膽小的找地方躲起來的。
但比起之前土匪單方麵吊打的局麵則好了太多。
許一芯帶著人一間間踹門進去,有些還沒反應過來的直接給他一刀,有些已經握刀反抗的則同時兩三個村民圍上去,輪著刀亂砍一通。
還有那些早已聽到風聲跑出來想要報仇的土匪,則被村民你一棍我一刀圍攻著,雖然不能讓對方立馬死,但也阻止他們抱團反抗。
這種以多圍少,逐個擊破的策略,大大的減少了村民內心的膽怯,你一刀我一棍,最後完全殺紅了眼,土匪死了好久都還在輪著胳膊揮。
許一芯數了一下土匪一共來了三十二個,除了最開始被她敲暈的,幾乎都死的不能再死,而那兩個被敲暈的她檢查了一下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這時被掠去的女子均已被還活著的家人接回去了,至於後續如何目前許一芯還關注不到。
她現在又累又乏還很餓,隻是看村民均神色恍惚的樣子,她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蹭飯。
就在這時一位老者被人扶著過來,自稱是這個村裡的族長。
“多謝這位姑娘舍身相救,老叟感激不儘。”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許一芯謙虛著,心裡卻叫囂著趕緊說報恩,趕緊說報恩。
“不知恩人高姓大名,家住何方,若不嫌棄讓老叟率村人前往你家好好感謝一番。”老者言辭懇切,看得出真心實意想要感謝。
“我姓許,名一芯,我從南邊逃亡過來的,路上雙親相繼去世,如今是孤身一人。”許一芯一一回答。
老者一聽作輯道:“竟不知恩人也是如此遭遇,罪過罪過。”
“丈人叫我名字就成,我也是剛好路過舉手之勞。”許一芯說著輕輕歎了口氣:“現在這世道,到哪都亂的很哎……”
“可不就這樣,一打仗就強征,今年都征過三回了,再這樣下去就算不來劫匪,我們也要沒活路了。”老者一說起這個就滿臉哀傷。
許一芯也跟著滿臉愁容,再不說到吃飯她真要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