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許一芯帶著自己的五百特種護衛隊進城,又各自安排兩個團守在城外,兩個團駐紮秀林村。
在還沒天黑時關閉秀林村大門, 大家都惶惶不知所措, 但秀林村本地人和早期安置的流民則在穆弘則的領導下, 各自神色平靜的按部就班。
慢慢的一些往來商販也平穩了下來, 大家雖暗中警惕,心中揣摩,但也不在麵色惶惶叫囂開城門離開。
這一夜,許一芯血洗知府衙門, 對於反抗的一律絞殺,扔兵器投降的全都完好被關入牢房。
從戌時開始到亥時,這一場由知府起頭,卻被許一芯一舉反滅的權利交替至此劃下落幕。
這一晚被後世稱為鴻門事變,也是許一芯正式從商人轉變為政客的象征。
這次奪權許一芯為什麼能這麼快速成功,一個是知府自己開了城門接她進來, 雖然不讓她帶太多的士兵,可是她在決定好要赴宴時,早就讓自己的特種護衛隊分批進了府衙。
二是府城裡是沒有太多常駐兵的,最多隻有500人,在戰亂時期大部分士兵都被抽過去打前線了, 剩下的大部分隻是衙役和捕快,類似現代的警力,不論是人數上還是作戰能力上根本沒辦的和許一芯帶的特種護衛隊抗衡。
因此被滅是必然的。
許一芯讓人打開城門,由周窮和魯深帶隊的兩個團快速入了城,全麵接管湘羊城的防衛守備。
占城很輕鬆,但接下來要麵對州府和朝廷軍隊的反而是一個大問題, 湘羊城並不是一個小城,朝廷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一晚湘羊城人進人出,每一個街道都有護衛隊不停的進進出出,被敲開門的人家全都惶惶不安,在聽到是秀林村的護衛隊時又放下了心裡頭的大石頭,隻是疑惑一個私家護衛隊怎麼就成了府城的防衛兵。
但因為秀林誠好名聲太響亮,大家在接了讓他們在家裡不要外出的命令後,竟然都安靜的呆著,沒有一人惶惶不安收拾家當逃跑。
穆弘則是後半夜被接來的,一接來就被許一芯安排查看戶籍,明天核對全程人數的工作。
周伯華從穆弘則來了之後,就跟在了他的身邊,此時也是能獨當一麵的人物,因此穆弘則接了事情後,就立馬吩咐他找人安排下去。
查戶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越快弄好越有利,畢竟她是來接管這個城,而不是來毀了這個城。
第二天根本沒有合眼的許一芯,又派人把城裡的一些鄉紳世家,這些人無一芯在做生意都打過交道,因此有什麼脾性幾乎都了如指掌。
黃家是湘羊城的本地人,產業多族人也多,因此最為硬氣,在知道許一芯想要當湘羊城的頭時,第一個表示不服。
蔡家是十幾年前才來這裡定居的一個大戶,因此最好收服,為了表示對他的配合,許一芯直接許諾把她手裡的一個買賣送於他經營。
許一芯把經營權無償交給對方,彆人以後想要做這門生意就得通過蔡家拿貨,而價格在合理範圍內由蔡家製定,但不論如何製定他的紅利裡有三成需要上交給她,每個月她都會派帳房去清算,若不交到時則就全麵收回這門生意,因為生產還是控製在她手裡。
但即便是這樣,知道她生意有多麼火爆的蔡家還是感激涕零,胖胖的蔡家家主欣喜若狂的仿佛能預見了他們蔡家往後幾十年的輝煌。
“許姑娘,是不是我們現在投誠也有這個福利?”其餘幾家忍不住也心動了,其中一人率問了出來。
“自然,越早投誠福利越好,我相信各位家主不是蠢人,知道什麼對你們是最好。這兩年我們也是打過交道的,我許一芯說的話那是板上釘釘的,說了會護你們周全便是護到底。”許一芯意味深長道。
“你說的輕巧,現在把我們養的護衛隊收走,等有一天用不到我們了,還不是要跟昨天殺了知府一樣把我們殺了。”黃家家主怒氣衝衝的吼起來。
“你難道覺得我現在能殺知府卻殺不了你嗎,還是你覺得憑著我的財富我的能力,不足以把你們殺了也能重建一個更好的湘羊城。黃家主,我許一芯雖然年歲輕又生為女子,但若你想做那個殺雞儆猴的雞,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說著,許一芯舉起放在一邊的□□,神情自若的對著黃家家主的心口,笑笑:“你看,就算你現在有幾百護衛又怎樣,我想你死也就是扣一下扳機的事。我這個人做事從不問其他,隻問是否對我有利,彆惹我,我現在能坐在這跟你們好好說話,就是給你們最大的麵子,若再拿喬彆怪我讓昨晚府衙場景重現。”
十幾個被臨時召開的各家家主,臉色均狠狠一稟,有幾個膽小的還偷偷瞄了瞄大廳裡還沒衝洗乾淨的血跡。
一時間人心踹踹,倒也沒有再堅持的,紛紛響應說要交出家中護衛。
“好。”許一芯笑著拍了拍掌,讓人去傳穆弘則帶著鄉紳世家的戶籍資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