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實實在在看得見的惠及下,許一芯的隊伍沒有華麗麗的口號也沒有振奮人心的扯大旗,卻空前的熱火。
每個男人都以成為安保和軍人為夢想,每個女人都把安保和軍人列為選對象第一人選,每個家庭都以家裡有人進了安保和軍隊為榮。
當一切都井然有序上了軌道後,許一芯又開始發布了招徠賢士的布告。
如果之前轟轟烈烈擴充軍隊安保人員,那些世家還可以自欺欺人,覺得許一芯隻是為了防護這座奪來的城,隻是為了答應過要護他們走商安危。
可當招徠賢士這個布告一出來,他們是怎麼也沒辦法當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鼎天下的心。
畢竟就這麼一個府城,你招徠那麼多有學之士做什麼,你府衙裡那麼多能辦事的男人女人還不夠你折騰啊。
說起這女人,這些一貫大男人主義慣了的家主,還是很不習慣。
雖然早就聽說秀林村女子地位很高,但那也隻是聽說,那些女人位置再高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可是現在不了,府衙裡多了許多女人做事,他們要辦事就得跟這些女人打交道。
最開始他們抗議過,但被許一芯直接拿著木槍給頂腦袋上,問他們是不是也想把她給擼下去。
後來他們就熄了這心思,頂多以後有事派管事去府衙,你不換人我不見這樣行吧。
可是,你以為許一芯就是這手段那你就錯了。也不知何時街頭多了許多當街叫賣吃食的女子,酒樓,店鋪裡也多了許多女子的身影,一問這些都是秀林村的店鋪,以前不顯山露水,現在全袒露出來了。
她們著裝統一,姿勢規範,就算是接待客人的微笑和語調似乎都是如出一轍。
她們管自己為服務人員,說她們的月錢跟她們的服務掛鉤,她們不要賞銀,如果客人覺得好,可以去掌櫃那裡給個好評,她們每人手上都有一個專屬號碼牌。
好評最好的為優秀,獎金最多,一年達到多少好評可以升級管事。管事達到三年,管理的店鋪業績比拚為優秀,管事就可以掌櫃,一個掌櫃最少管理三家店鋪。
女人也能賺錢了,女人也能賺錢並做大買賣了。
這消息比男人當兵還要如火如荼的傳開了,有人小心翼翼問要如何當上這樣的服務員?
那些穿著統一的服務員就會拿出一個報名表,稱隻要按上麵填寫然後等待審核,然後篩選後統一麵試,麵試合格後經過培訓一些時間,就可以上崗賺錢。
這一首批服務員都是許一芯讓周家媳婦從廠裡挑選出形象好的,經過培訓後,一次性推上市場的。
現在看來,後世靠顏值推廣不是沒有道理的,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是自帶了美好的想象。
做這些事情,許一芯花了半年時間。
這期間,知州派人過來一次,許一芯沒有硬碰硬,而是故意拉著那個使者去了軍營一趟,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武裝力量,然後又表示自己並不是謀逆,隻是被知府逼得沒辦法這才出此下策。
她說:“我想知州大人肯定不會目光這麼短淺,想我掌管一個秀林村就創造了這麼多財富,那我現在掌櫃這一個府城想必財富會更多,若不信知州大人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會把湘羊城打造成第二個秀林村那般富裕,那時候知州大人不論是政績還是上繳的稅賦都是最多的,那可是雙贏的局麵不是嗎。現在這個亂世,男人當知府還是女人當知府又有什麼區彆,能幫著朝廷賺到更多的錢才是硬道理不是嗎?”
然後使者走了,十天後許一芯收到了知州發來的任命書,也就是從這一刻她這奪來的知府合法了。
倒也意味著她要付出去一大筆的稅賦。
錢……又是錢……不過好在有了任命,她也就能名正言順的使喚府城下麵的縣,然後由縣及鎮,由鎮及村。
她的版圖就像玩遊戲般,一點點推進,這也是她貼出招賢布告的主要原因。
她的整個機構,能獨立治理一個地方政事的實在不多,除了穆弘則就剩那幾個教書先生。
但現在也被她帶歪了,覺得當一個教書先生挺好,反而坐班衙門處理各種民生叫苦連天。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外麵還那麼多事等著你處理。”衙門後院內的小涼亭裡,穆弘則譴責的看著跑來偷懶的許一芯。
“太累了,不想乾活。”許一芯毫無形象地趴在石桌上,雙目無神,臉色暗淡。
穆弘則在她對麵的石凳坐下,冷笑:“怪誰,還不是你自己找的事。”
穆弘則實在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明明懶得要命,可做出來的是一件比一件難。
“我也不想的。”許一芯冤枉死了,她伸手一把拉住穆弘則的袖子,哀怨著:“怎麼樣,你請的那個大儒他到底來不來。”
穆弘則定在她那隻白嫩的手上好一會,才慢慢扯回自己的袖子說:“沒回信,等著吧。”
許一芯鬱結,收回自己的手繼續枕著自己的頭,自艾自怨:“你說那些人都怎麼回事,我是女子怎麼了,我做了那麼多事,哪一件那些亂七八糟的起義軍能做到,特麼的輪到我招賢納士了,竟然沒一個人來投奔,氣死我了。”
“怎麼沒人,外麵大廳不是簇擁著一幫自詡不凡的人。”穆弘則故意挖苦她。
許一芯翻翻白眼,一想到外麵那些自命不凡卻沒多少本事的窮酸就煩。
她的招賢納士的要求很簡單,能辦實事就可以,因此她準備了幾個試題,還準備了一張求職性格測試題。
就想根據試題的答辯,然後再根據性格的分類,把他劃分到合適的部門。
可外麵那些人倒好,跟他們說了儘量言簡意賅直接點題,最後還是錦繡辭藻寫了一大堆,有用的卻沒幾句。
性格分析她儘量轉換成他們能理解的方式去表達,竟然還有人挑三揀四評論一番。
這點讓她直接想到了後世的鍵盤俠,啥啥都不行,就知道指點江山。
來報名的十幾個人,她就選了一個出來,其餘落榜的十幾個不服氣,全聚在前廳要找她理論。
理論個屁,她要聽話能辦事的,又不是找一幫事精。但讀書分子,你用強硬不行,等出去人家嘴巴一說,一個不敬賢能的名聲就能把你的大好局麵給破壞了。
但是想要她用他們,那是絕對不行的。一時間她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於是隻能躲了出來。
“你很討厭知道不,明明知道我現在最煩的就是那幫人了。”許一芯氣呼呼的抬頭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