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芯就地一滾, 差一點點那隻臟兮兮的利爪就要抓到她臉上。
許一芯來不及呼氣,撈起櫃台旁的凳子就朝喪屍扔過去,雖然沒殺傷力, 但好歹能阻攔一下。
趁這機會, 許一芯趕緊起身逃跑, 還好她進的專櫃是四麵都通的島櫃。
死命的往大門跑去, 一路上又有不少聞著味的喪屍聚過來,許一芯暗罵一聲,一邊注意哪裡有趁手武器。
沒有武器,她再這樣跑下去不得力竭才怪。
就在許一芯感覺自己要無休止跑下去時, 對麵一個高腳小圓桌,上麵的麵積隻夠放一個花瓶,但圓桌底部是三根一米多長鐵棍,不論大小還是攻擊,都可以拿來當武器。
許一芯氣喘籲籲的把花瓶推開,抓起那三角分立的鐵棍, 拽在手裡就對著襲來的喪屍掄了過去。
一隻,兩隻……直到桌麵碎裂,直到僅剩三根鐵棍,許一芯才把追過來的十幾隻喪屍全部滅掉。
許一芯大喘著氣,此時她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 隻是翻開的皮肉看著很猙獰,尤其不好好處理消毒,她肯定會感染而死,那塊鐵皮可臟的很。
除了大門後,廣場上反而沒了喪屍,估計都是那會跟著皮卡車跑遠了。
許一芯回到那個便利店, 撿著剩下的飲料和吃的填了填肚子。
也不知道那幫人死了沒,明明她開局不錯,現在卻被搞得整個一團糟。
弄了個塑料袋,簡單的放了點吃的進去,許一芯決定先去附近找找藥店。
許一芯挑著小路走,一般小區附近都會有一些小藥店開著,方便大家選購。
隻是越靠近小區喪屍也越多,等許一芯好不容易看到一家藥店時,她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如果藥店裡還有喪屍的話,她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
太累了,許一芯拄著三鐵棍,遲疑著要不要推開那扇緊閉的門。
而就在她躊躇時,藥店的門從裡麵被打開。
許一芯本能的舉起鐵棍戒備。
一張邋遢的臉從裡麵探出腦袋,四目相對,許一芯先開口:“你是藥店主人?”
對方搖搖頭。
“那裡麵還有藥嗎?”許一芯再問。
“你要什麼藥?”對方再問。
許一芯把左手往前一伸:“消炎的,順便包紮一下。”
對方在看到傷口時,瞳孔猛的縮了一下:“被喪屍抓的?”
“自己割的。”許一芯回答後,神色就有些不耐:“裡麵到底還有沒有藥,沒有我就去其他地方了。”
“有的。”對方點點頭,順便身子往裡退了退。
許一芯神色緩了下,但同時還是很謹慎,先把棍子伸進去,然後慢慢把人側進去。
屋子裡有三個喪屍,看樣子一個店員兩個顧客。
“消炎在那裡,碘酒在那邊。”邋遢男出聲提醒。
許一芯轉頭看他。
對方摸摸鼻子:“我剛才搜查了一遍,所以位置都知道。”
許一芯看看他提在手上的袋子,雖然不小但也沒大的過分。
“你一個人能包紮嗎,要不要我幫你?”邋遢男再次建議。
許一芯又對他看了看,伸手拿下消炎藥,按照用量灌水咽下後,又把剩餘的全給放進袋子裡。
“你不留下幾盒嗎?”邋遢男出聲。
許一芯看他:“留著乾嘛?”
“自然是為了後麵的人,如果有彆人也像你受傷了,他也能及時找到藥。”邋遢男解釋。
許一芯愣了一下,嘟囔一句聖父,但手倒是從袋子裡拿出兩盒放回去。
畢竟如果這個男人全部拿走了,也沒她什麼事。
藥店是有洗手間的,許一芯簡單的衝著傷口後,就把消毒水塗在傷口上,那酸爽疼的許一芯倒吸一口氣。
“包紮我幫你吧,一個人肯定不行。”邋遢男拿著一袋繃帶。
許一芯看了看他的手。
“你在塗藥水時,我去洗過了。”說完邋遢男還把自己的手伸出來給她看了看,確實很乾淨,就是指甲縫裡還有些黑,不過比許一芯自己的手乾淨多了。
許一芯一手握著鐵棍,一手伸出去,對方應該沒怎麼包紮過有些笨手笨腳,但蠻有耐心,在許一芯專業的指導下一步步完成。
“你以前是學醫的嗎,講的好專業。”邋遢男包紮好後,順嘴一問。
許一芯瞟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著鐵棍就要離開,
“哎,你也是一個人嗎?要不要跟我組個伴,我也是一個人。”邋遢男跟上來。
許一芯回頭看他,似在評估他的價值。
“我會殺喪屍的,這店裡三個喪屍就是我殺的。”邋遢男手指比劃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