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他在心裡回答。
江一瀘低下頭,避開許一芯的咄咄逼人。
許一芯也不用他回答,她隻是想把事情說清楚, 並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值得被回應的, 有些喜歡根本不夠支撐兩個人的分量, 還不如撕去這份偽裝, 活得更明白點。
許一芯走過去換上原來的鞋子,手放到門把手上說:“我今晚不回來了,如果明天會回來你覺得接受不了,我會另外找房子搬出去。”
江一瀘看著她, 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許一芯打開門,剛才在門洞裡已經看到滿當當人圍在外麵,此時看到前後擁擠似要衝過來的人,更是一陣無語,她清清嗓子對著那幫人說:“彆圍著了,剛才是團長激發了雷電異能, 一時沒控製好把門打穿了。,都散了吧,大晚上的瞎跑什麼。”
一時間滿聲嘩然,有驚訝的,有興奮的, 也有表情變幻莫測的,但不管哪一種這時候都不是開口說話的好時間。
於是眾人紛紛離去,許一芯也在人群散去後,抬腳離開。
客廳裡又留下江一瀘一個人,似乎一樣又似乎哪裡不一樣。
沈勳卓彆墅裡,他拿出酒倒了兩杯出來, 整個彆墅裡也隻有他這兒還能好好的保存自己原有的東西。
“你還真過來了,讓我意外。”沈勳卓伸出手遞過去。
許一芯接杯子,先呷了一小口,等適應了後就一口乾掉:“再來點。”
“你酒量好不好的,醉了我可不照顧你。”沈勳卓伸手接過,話語卻不中聽。
“不用你照顧。”許一芯白他一眼,伸手奪過酒瓶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口全部乾淨。
嗆辣的口感,讓她整個人都仿佛有了生氣般,她重重呼出一口氣說:“爽了。”
沈勳卓嗤笑一聲,拿回酒瓶把蓋子蓋回去。
許一芯瞪他:“要不要這麼小氣。”
“我就小氣怎麼了,要牛飲去庫房領箱啤酒去,彆糟蹋我上萬的酒。”沈勳卓不客氣的懟回去。
“切。”許一芯不屑的哼了一聲,踢掉拖鞋整個人就著沙發躺下去。
“感覺好久沒出去瘋了,每天不是殺喪屍,就是訓練,現在又多人激發異能,”許一芯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明明想要蹭吃蹭喝,可為什麼最後越管越多,自己卻還是普通人?”
“你想要激發異能?”沈勳卓有些驚訝。
“當然。”許一芯躺著轉頭白他一眼,她不就是為了學習異能來到這裡的嗎,最後卻發現連原主得雞肋異能可能都沒辦法擁有。
所以她辛辛苦苦來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啊。
“你想要激發什麼異能?”沈勳卓還是有點意外,在他的感覺裡,這家夥就是個懶散鬼,能不動就不動,什麼時候她也會想要有異能了。
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她也是有野心的?
“不知道啊。”許一芯又開始看著天花板放空思緒,它穿越位麵,最好是那種看不見又能防禦又能攻擊,必要時能控製人心什麼的就最好了。
許一芯腦海裡不停的組建著自己想要的異能樣子,然後她咯噔一下,猛的坐起來。
有過前車之鑒的沈勳卓,馬上戒備的盯著她:“你又想乾什麼?”
“我好像想到我要什麼異能了。”許一芯看著他眼睛如燈泡般晶晶亮著。
“什麼異能?”沈勳卓問她。
“精神係的異能。”許一芯開心的說出名字:“是不是很厲害,可以用腦電波攻擊對方的腦子,不管高手不高手,隻要是有腦子的都能攻擊,而且看不見摸不著,是不是超厲害?”
沈勳卓欲言又止:“是很厲害,隻是你怎麼就能保證你激發的就是你想要的?”
“也是哦。”許一芯又萎靡了,撲通一聲又把身體平躺回去,繼續瞪著天花板。
“你夠了,你來我這就是來躺屍的嗎?”沈勳卓黑臉。
“不是,來睡你。”許一芯等著天花板機械的說。
沈勳卓氣笑了:“所以這就是你要睡人的態度?”
“不是,但是現在沒心情,我難受我的異能它沒有來。”許一芯終於把視線定在他的臉上,隻是表情非常委屈。
沈勳卓額角發疼,抓起酒瓶拿回酒櫃,然後也不理她直接上樓回了房。
當晚許一芯就是這麼睡過去的,睡到半夜,放心不下的沈勳卓還是下樓把人給抱回去,隻是沒放他的床,送到了另一間的客房。
還好他家布置一向沒改,前幾天剛拿食物請人打掃了一遍,此時也能睡人。
暗黃的床頭燈下,沈勳卓靜靜地看著酣然入睡的這張臉,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
很滑也很膩,仿佛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這樣的皮膚彆說末世就算是末世前也不多。
也不知道她末世前怎麼過的,明明年紀不大,懂得東西卻特彆多,說她老成吧,有時候一些舉動又幼稚的很,說她瘋吧,可遇到事情第一個做出冷靜反應的肯定是她。
從來不退縮,有什麼事從來都是正麵剛,可是剛完後又縮頭了,窩在那裡能到天荒地老,任你東風壓西風,彆吹到她頭上就行,不然爆給你看。
真是個奇怪的人,奇怪的矛盾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