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不是一直困於我是你師父的心結嗎, 現在我放你離開,把你逐出師門,所以我不再是你師父了。”許一芯看著他靜靜說。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要趕我離開仰天宗?”衛亙峰聲音一沉, 聲線帶著有狠厲。
“你已經是仰天宗的的峰主, 我自然沒權利趕你走, 也沒想趕你走, 隻是不再是你的師父而已。”許一芯望著他,忽然漾開一個慈祥的笑:“你彆擔心,這麼多年宗門上下都知道我白待一個師父名頭,雖然給你提供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但雷劫時你的出手也全還了回來。因此把你逐出師門不但沒有人對你說三道四,反而會覺得應當如此。”
衛亙峰垂著頭直直地看著那瓶碧玉酒壺,聲音飄忽:“當年你不是這麼說的。”
“我當年說你要記住我隻能是你的師父。”許一芯聲音輕輕,仿佛回到了那時的大廳:“既然你已經忘了承諾,自然也就沒必要維持這表麵的名分,放過你自己的心, 也放下對久堯的成見。”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那個男人是嗎?你是在怪我讓他心懷芥蒂離開去尋突破是嗎?”衛恒峰猛的站起來,心口一簇怒火騰的升了起來。
許一芯也跟著慢慢站起來,一雙清冷無波的雙眼靜靜的直視著他:“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我記得那次連升兩級的頓悟時你告訴我你想要變強,而你現在卻把自己的心困在兒女私情裡, 你不覺得你的心離你的道越來越遠了嗎?還是你覺得你已經足夠強的不需要再強大了?”
說這話的時候,許一芯全麵放開自己的化神威壓,衛亙峰沒有防備的捂著心口踉蹌了一下,臉色很是難看。
許一芯收回威壓,淡漠說:“當你不甘遇強無能為力時,你就不該把自己困於情愛, 因為它不是你的最終追求,不要讓人生路上的一點點情,**困住你前行的腳步。你已是上天眷顧的金骨,彆浪費了這份機緣。”
說完許一芯便轉身離開,徒留身後衛亙峰臉色晦暗不明。
隔天衛亙峰也外出遊曆,隨後許一芯宣布不再掛名衛亙峰的師父,而此生也不再收徒。
宗門人裡的反應的確如許一芯所言,並沒有太多人說三道四,倒是有一些人替衛亙峰不值得,白白給人當徒弟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教,臨頭救了掛名師父還被除名,甚是憤憤不平。
這些許一芯都沒去管,現在她是化神期,整個宗門裡加上掌門夫婦也就7個人,因此地位超然。
她每天坐看日出日落,也沒修煉也不閉關,就那麼坐著發呆。
她不知道是修行的原因還是這一世界真的活太久,性子是真的越來越淡然了。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做,竟然還覺得時間蠻快。
許一芯感覺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總覺得這副清冷冷的樣子越發的不像她,倒像原劇情裡的委托者了。
這個時候的委托者在原劇情裡在做什麼?許一芯費力的去回想,卻完全想不起細枝末節,就算有一些影像閃過,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
山中無歲月,剛升化神了還不想修煉的許一芯,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功法。
她花了一年時間看完了藏書樓的煉丹書,發現丹修們所謂的練丹過程其實就是一種提純,放到現代科技裡隻需要針對不同的藥材提煉出想要的成分,然後按照比例混合一起製成藥或者液就可以。
想通這個共同點後,許一芯就畫了幾個圖紙,找器修的弟子打了幾套提純的裝備。
製作出來的設備不但具有現代科技相應的功能,許一芯還找來陣修幫她弄了幾個定時陣法,製造溫度一達到設定好的度數就自動停止,這就避免因人力誤差導致丹藥作廢。
有了工具,有了藥材,許一芯就一頭紮進了修□□的化學實驗。
三年後當許一芯能成功通過反複精準提純做出上品丹藥後,就收手停了實驗。
三年裡大家隻知道她在搗鼓奇怪的東西,但從來不知道她早已學會了各種品級丹藥提煉。
並不是她想獨霸這技術,而是要學會她這個就要理解什麼是化學,學會各種複雜的公式,難度並不比傳統丹修來的小。
尤其丹修除了製丹藥還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學她這個除了會製作丹藥其他什麼也沒有,誰會願意學。
因此許一芯除了自己來練習,誰也沒有說。
後麵她又去看了看器修,發現太體力活果斷放棄;又看了看陣法發現想要學好這一門數學鬼才會很容易,裡麵的圖形和線條,方位和距離,完全都可以用數學的知識結合陣法的原理然後如論證和推理,不過許一芯太懶,記住了幾個簡單的常用的陣法就不再深入。
之後又去翻了翻符修的書,有靈力畫起符還是蠻方便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一張符得一口氣畫完,不然就是廢符一張。
幸虧許一芯進了那麼多世界學習技能,其他沒怎麼特彆,唯有記憶力鍛煉的很強大,因此符咒被她記了個七七八八。
就這樣這學一點,那看一點,時間竟然過了十五年,而這其中不論是顧君昂還是衛亙峰都沒有回來一次,也沒人跟她聯係一次。
若不是道侶契約還完好無損,許一芯都會覺得顧君昂是不是隕落了。
至於衛亙峰,他雖然沒回來也沒跟她聯係,但江湖上一直都有他的傳說,其中不缺乏幾段的風流韻事。
男主就是男主,不引起點桃色新聞,都不好意思闖蕩江湖。
當許一芯再次坐著發呆時,她用留音符錄了一段話,然後進行了長時間的閉關。
白雲蒼狗,世易時移,當顧君昂從合體期的雷劫出來時,全身上下早非昔日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