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誇出門搖搖頭:“你看看你,這邊擔心女兒早戀,這邊早早給女兒準備嫁妝,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許媽媽跟著出了門,一邊走一邊說:“我那是未雨綢繆,咱們一芯那肯定是要嫁好人家的,那麼嫁妝自然也不能太少,不然被婆家看低,那還不得委屈死她。”
“那就嫁個一般對她好不就可以了。”遠遠的許爸爸傳來聲音。
“那不行,我辛苦培養這麼多年的女兒,怎麼能嫁那麼差……”
兩個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
許一芯在原主記憶裡就知道許爸和許媽的性格,尤其許媽媽從小就立誌把女兒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淑女,她覺得隻有這個樣女兒家才是大戶人家喜歡的媳婦。
倒不是許媽媽嫌貧愛富,而是在她的觀念裡女孩子就要規規矩矩,這樣才行的正坐的端,不讓彆人說閒話。
至於想要把女兒嫁給一個好人家,有錢有車有房還有點小事業的男方,怕是所有做父母都想要的對象。
所以許一芯理解,但不代表就會接受。
尤其許媽媽習慣掌控委托者的吃喝拉撒,這點就讓許一芯有些不喜歡。
所以她才要一來就先從形象改變,不但是為了避免讓大佬一眼看中她的好掌控形象,也是為了掙脫許媽媽的習慣主導。
或許未來的一段時間,她和許媽媽會有多番爭執,還會被誤認為這是她遲來的叛逆。
不過……這些都值得不是嗎?
一輩子都活在彆人安排下的人生,就算當下沒感覺,可回頭想想怕也是覺得窒息。
這一瞬間,許一芯忽然有些理解委托者真正想要的東西。或許她就是想看看,如果換一個人處在於她的位置,是不是真的能掙開原生家庭給她的束縛和未來婚姻帶給她的牢籠。
她內心應該是不喜歡這樣被掌控的生活,但從小被強勢的媽媽安排習慣了,還沒夠獨立時又被大佬給纏上,直接滅了她可能會成長到獨立的空間。
所以在多年後一次逃離卻被拐賣的經曆後她才會直接褪怯,以愛的名義欺騙自己回到了為她打造的金屋。
像個洋娃娃般,被主人安排著一切,直到死後她發現有改變的機會,所以才迫不及待許下這個願望。
隻是她還是在害怕,害怕如果真的離開大佬,自己沒辦法生活或者沒辦法擁有以前的好日子那該怎麼辦。
所以她才期望任務者改變大佬的性格再和她生活,而不是直接許願讓她離開大佬,直接獨立自主的過日子。
所以說家養的永遠是家養,給了她掙脫的機會,她也隻是期望這個牢籠大一點,而不是想要踏出牢籠飛的更高更快更廣闊。
許一芯有些鄙夷的彎彎嘴角,或許有些人會說,你自己都懶得要命這不想乾那不想乾,還怪彆人想要做金絲雀。
可是你要知道,你不想乾和你有沒有能力乾是兩碼事。
不知道是在哪個世界看的一個視頻,一位女導師在上課時問同學們:“你們覺得女孩子不會做家務光榮嗎?”
很多女生回答是。
可女導師卻說不是:“女生不會做家務這並不值得光榮,無關乎男女,而是你自己都不會的東西,你怎麼知道你請來的家政是不是真的優秀,她做的東西是不是都是對的。隻有你自己會了,你才知道對方做的是不是正確的,是不是優秀的。所以女生不會做家務不光榮,而是你會做但卻不用你做,這才是你的本事。”
人在世,你可以選擇過你想過的任何一種生活,但不管哪一種生活你都必須要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這才是你活著的最大底氣,在這個底氣上你才可以選擇這個不做,那個不做。
因為你知道就算你此時什麼都不做,將來也不會出現低三下四搖尾乞憐的對著彆人祈求一口飯一間屋甚至一點錢。
而委托者則徹徹底底屬於,有一顆想要掙紮的心,卻沒有掙脫的能力,就算把她真的放於一個地方讓她離開,她也會躊躇的不敢踏出一步。
反而期望對方能找回她,把她帶回去。
這才是最大的可悲。
“許一芯?”一聲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