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黑暗中,瞿輝輕輕說。
許一芯套房門外,嶽軒澤提著幾樣新鮮食材站在那裡。
“我說你也太過河拆橋了吧。”
許一芯睡眼惺忪的鬆開門,隨意的指了指玄關邊的鞋櫃:“不曉得有沒有你能穿的拖鞋,自己看。”
嶽軒澤一陣無語,關門進屋後打開鞋櫃一看,裡麵全是各種女鞋,唯一一雙大一點的拖鞋開始粉嫩嫩的顏色。
“你家不來客人的嗎?”嶽軒澤一言難儘的看著勉強塞進去的粉拖鞋。
“不來,除了不請自來的你。”許一芯回頭瞥了他一眼。
“我這是為你好,你都一個月沒出門了。”嶽軒澤趕緊表明立場。
許一芯翻翻白眼,對於修煉的她來說閉個一年兩年的關就像家常便飯。
隻不過這次還真不是閉關,而是懶得應付各方人士,索性直接宅在家裡。
首當其衝就是許父許母找她找的特彆勤,也不知道許父是怎麼跟許母說的,那天許一敏大鬨離開後,許母消沉了好幾天。
等她重新出現在許一芯麵前時,就像套了個超級慈母的濾鏡,原本就愛對她絮絮叨叨,現在更是一天一個電話,有時還要來個視頻通話,讓她徹底感受下被母愛環繞的關心和愛護。
許一芯知道這是許母在為這些年疏遠而做補償,可對許一芯來說這簡直是災難。
在許一芯n次重聲她真的不怨恨那些年他們的冷漠時,許母又改了策略,積極的幫她聯係相親。
本來許一芯頗有興致地去了幾次,畢竟委托者願望代替姐姐成為那個最讓人羨慕的女人。在委托者的記憶世界裡,許一敏是愛□□業家庭美貌全豐收的超級名媛,因此結婚是她這個任務裡必須要經曆的一道坎。
嚴格來說還得兒女雙全,這才是世人眼中最幸福的女人標配。不過許一芯現在是修煉者,根本不容易有孕,加上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在任務世界裡懷孕生子,因此這一條她是絕對沒辦法完成的。
任務是易而顯見不會百分百滿意了的,但本著能多刷一點進度就多刷一些的心態,她去了幾次許母組的相親局。
然後……她深深的後悔了……
她以為許母口中的小夥子白白淨淨,清清秀秀,怎麼也是得小鮮肉小奶狗級彆,過去一看……就差一個豬鼻子一對豬耳朵跟天蓬元帥結個異性兄弟。
第二次許母千保證萬保證小夥子長得好,家世也好,尤其自身能力也是非常不錯。許一芯去了,聊了幾句她就直接開啟蔽音術法,盯著對方不停嘰裡呱啦的嘴,然後放空思緒。
什麼玩意,大清都亡了,竟然還在做舊社會三從四德的美夢。
第三次,許一芯被許母磨了許久,最後談條件這次再不行就這半年都不要再給她安排這種相親。
許一芯以為經過兩次她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隻有更奇葩沒有最奇葩。這次相親對象的媽媽從頭到尾都沒離開一步,全程代替兒子發言,從她的期望到她今後對兒媳婦的要求全都提了一遍,其中特彆申明讓許一芯嫁進他們家一定要旺他們家。
許一芯從頭微笑到最後,那位媽媽非常滿意她的態度,笑著問了她一句:“你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有,我就有一個不明白的地方。”許一些趕緊開口發言。
“你說。”那位媽媽頗為得意的睨著她,仿佛能進他們家是多麼的大的榮幸。
“我就想問,相親您代替你兒子發言,那以後你兒子結婚了洞房花燭夜是不是由您先生代勞?”
對麵的中年婦女臉色猛的黑了下來,怒氣衝衝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嗬斥道:“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了,不是你讓我問的嘛,問了你又發脾氣。你兒子連獨立自主說話都還沒學會,我覺得你可以把他送幼兒園先學一學,不然四五十歲了還這麼無能下去,那可就是你們的悲哀了。”許一芯勾勾嘴角滿臉譏諷。
“你竟然罵我?”從頭到尾除了你好再無其他話語的相親男,終於冒出了第二句。
“喲,竟然還聽出我罵你弱智,不錯,有小學生智力的水平。阿姨,好好培養,好歹吃飯穿衣您這兒子還是能自理的。”許一芯眉眼譏誚,損起人來完全沒一個臟字。
“你……你個小表砸,牙尖嘴厲的竟敢罵我兒子。你當你是個什麼好貨色,要不是外麵把你財運傳的的神乎其乎,我兒子才不會來和你相親。”相親男媽媽氣的火冒三丈,聲音忍不住拔尖了很多。
“我除了財運特彆神,還有一個特彆神的地方外麵還不知道,但你們卻可以馬上體驗到了。因為我要詛咒你們出門就摔倒,喝水就嗆到,吃飯就崩牙,睡覺定塌床。”許一芯收起嘴角的譏誚,表情冷冷道。
“你,你彆再在那胡說,我是不會相信的。”相親男臉色大變的反駁回去。
“哼——”許一芯冷哼一聲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
身後這對母子起先是怒氣衝衝想要追出來,被服務員攔住結賬時,兒子忿忿的拿起桌上的水杯仰頭就是一口。
下一秒,這個兒子就大聲的咳嗽起來,嘶聲力竭仿佛肺都要被咳出來。
當媽的差點沒被嚇死,好不容易結完賬,出門時兩人如過獨木橋般仔細的看著地麵,走了幾十步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時,母子兩全都鬆了一口氣,覺得剛才那口水杯嗆到完全是意外。
可就在兩個人都放鬆時,當媽的高跟鞋忽然踩到一塊小石頭,直接哎呀一聲腳一歪摔了下去。
當兒子的去拉的時候,腳不小心拌到了他媽的膝蓋,直接大叫一聲緊跟著摔下去。
一時間這對母子又驚又怕,都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意外還是真的是那個許一芯說的烏鴉嘴。
這次之後,許母確實消停了一些時間。但當許一芯慈善基金成立宣傳以來,許母又把主意打到了每個宴會上,隻要是有合適年齡的就把自家二女兒要找對象的消息透露出去。
於是乎許一芯常常在宴會上遇到好些自薦最佳老公人選的男人,剛開始她都是一臉懵逼,幾次後才知道許母乾了什麼。
“你這麼恨嫁嗎?”有一次嶽軒澤再送她回去時,這樣問她。
“什麼啊,是我媽覺得以前虧欠我太多,想儘量彌補一下我,可我現在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唯一缺的就是談戀愛,所以才鉚足勁想給我介紹對象。”許一芯也很無奈。
“那你自己呢,想戀愛嗎?”嶽軒澤略有深意的問。
“我?不想。”許一芯果斷搖頭,卻又忽然扔下一個炸彈:“我隻想結婚。”
“……”嶽軒澤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快穿之日常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