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在對他笑,可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離他很遠很遠。
“謝謝,很開心今天能一起吃飯。”嶽軒澤起身,居高臨下靜靜地看著她:“介意我此刻離開,留你清洗碗筷嗎?”
許一芯搖搖頭:“請便。”
嶽軒澤嘴角彎了彎,徑自去了門口換鞋離開。
門外,嶽軒澤背靠緊閉的房門靜靜望著走廊天花板。
門內,許一芯拿起放下的筷子重新夾了一筷紅燒肉放進嘴裡。
“再見。”
這個世界許一芯一直都沒結婚,努力了好幾年都沒找到能讓她願意進入婚姻的合適對象,最後決定直接離開,反正這些年她的名聲早就超過了許一敏。
在她和嶽軒澤吃完飯不久的時間裡,她遇到了入室搶劫,對方手法熟練武力高超,而且一來就直衝她的臥室。
若不是她有武力值和修煉,普通人早就成了這起故意弄出的受害者,搶劫順帶強女,這種奪人眼球的社會新聞,就算她這個有背景有名聲的名媛也會跌落穀底。
就算世人不說,但對她總會有異色眼光,真正的名流圈也是不會接受有這樣汙點的妻子。
原來在委托者記憶裡的許一敏不是心有姐妹留一手,而是委托者太弱根本用不了她最陰暗的手段。
許一芯控製著搶劫犯的神智,等他懵懵懂懂離開前往跟許一敏約定拿尾款,她的嘴角陰陰的勾了勾。
第二天一則豪門太太被當街強女乾的新聞鋪天蓋地的爆了出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前幾年許一敏名聲太甚,隻需要一個側臉或背影都能被網友給精準的扒了出來。
瞿家臉麵大受影響,瞿氏股票也跌了不少,就是許一敏自己的公司形象也受損了不少。
雖然很多人都在譴責那個罪犯,但還是有很多人在提倡受害者有罪論,尤其當那個罪犯供出是許一敏自己找他來強她的時候,輿論一下全炸開了。
雖然許一敏極力否認,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會有人自己拿錢讓彆人來對自己做這種事,但那一大包用來避免轉賬查到的現金,卻讓許一敏百口莫辯。
至此,許一敏成功把自己作死了,瞿輝跟她離婚,兒子也被瞿家帶走禁止她見麵。
親手創立的品牌一夜之間跌落穀底,很多人自發開啟抵製購買的行為,經銷商紛紛要求退貨,短短一個月曾經年賺十幾億的品牌直接宣布破產。
“是你,是你,是你對不對。”在機場出入境那,許一敏一臉猙獰的盯著特意趕來送她一程的許一芯。
“姐姐,你又糊塗了,人是你找的錢是你給的,這一切自然都是姐姐你自己主導的,要怪就怪姐姐自己的貪欲,一路順風,希望這輩我跟你再無相見時候。”許一芯看完她的狼狽後,愉快的離開,徒留身後許一敏破口大罵。
“我要走了。”三年後,已經徹底放棄結婚任務的許一芯,約了嶽軒澤出來見麵。
其實這幾年他們幾乎不怎麼聯係,最多在公事上碰上幾回。
但人跟人就是這麼奇怪,你不說我不表態,但大家心裡卻都知道彼此都有些不一樣的位置。
“去哪?”嶽軒澤握著小湯匙輕輕的攪動著麵前的咖啡。
“天堂。”許一芯笑嘻嘻的說。
嶽軒澤睨了她一眼,翻翻白眼:“神經。”
許一芯笑笑沒再說話,兩個人安靜如斯的吃完一頓茶點。
分開前,許一芯閉著眼睛聽著車裡的音樂,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她轉頭看向嶽軒澤,對方也正靜靜地看著。
“來個道彆吻不?”許一芯笑問。
嶽軒澤定定的看了她一下,然後抬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仿佛已經想象了無數次般重重的吻上去。
氣喘籲籲道,嶽軒澤開口說:“我不想走了。”
許一芯輕笑,推開他的胸口說:“可我要走了,拜拜,很高興認識你,要幸福哦。”
如果知道那就是永彆,嶽軒澤一定不會讓她從他視線裡離開。
如果知道人是如此脆弱,他也不會矯情那麼些年,管它什麼自尊不自尊,他一定早早擁有她。
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許一芯選擇自然死亡的,離開前她特意打電話給120演了一出她人很不舒服需要急救,等到對方派人出來時,她選擇回到了空間。
因為她不打這通電話,估計死了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有人知道她已經離世,這就是獨居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