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天的專注學習導致的消耗,讓他整個人更加的憔悴了,這也是嚇公孫度一跳的原因。
“主公!終於等到你了。”見麵宋典就一個大禮拜下。這是二人打賭的約定,宋典此刻服輸,心甘情願的低頭認主。
公孫度把他攔住,宋典臣服,他心中還挺高興,就連腦子裡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旋律都不由自主哼出聲來。
卻不知宋典攔住他是為了其他事。
“你說圓周率更細的解法?”拉扯之間公孫度明白了,開始與這老頭在月光下探討起數學來了。
“是的,老朽對恩公的圖進行解答,發現還可以繼續細化,似無窮儘般..”宋典激動的說出自己的發現,就像個發現新世界的小孩。
“嗯!割圓之無窮,這就涉及到無窮的概念了。”公孫度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微積分,求極限,你聽過嗎?”
“啊?老朽慚愧,孤陋寡聞,未曾聽聞過此等著作。”宋典有些汗顏,人家能夠隨意接下自己思考許久的問題,自己還曾懷疑過此人的學識,實在慚愧,此時看來,自己才是那個小醜。
此刻聽聞公孫度所說的陌生名詞,就愈發覺得公孫度神秘莫測了。
“沒聽過?我以後教你,你先去休息,再不休息,我怕你沒有以後了。”公孫度見這老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很是無奈,更多的是擔心,力勸其快些休息。
翌日下午,公孫度館舍內。
神清氣爽的公孫度召集眾人議事,不大的廳堂裡,也沒多少人,目前他的幕僚班子就隻有親衛隊長柳毅,首席幕僚陽儀,狗頭軍師閆信,老宦官宋典。
不說人才濟濟,倒是有些門道了。
新來的兩人對第一次的內部會議都挺重視的,宋典專門洗漱了番,去了些身上味道,唇上貼了抹小胡子,有點第三帝國感覺了。
閆信則是更加的賣力,一大早的不見人,就在公孫度召集人手之時才急急忙忙趕回來。
一見麵,其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手裡提著個木盒子,湊近公孫度就像要獻上什麼寶物似的“主公,你看!”
說著他咧著嘴,就像要給人看自己的大寶貝一般緩緩掀開盒子。
“嗬!”驚得公孫度差點一拳打出去。
盒子裡赫然放置的是公孫尋的頭顱,其正張開眼睛盯著與他對視的公孫度,好在公孫度如今的心臟也不小,很快冷靜了下來,細細觀察下,總算明白了閆信獻寶似的舉動的由來了。
這頭顱顯然是費了功夫的,當前的模樣與昨日的慘像不同,麵部化了妝,傷口得到了縫補,斷口也得到了清理,頭發梳理的有型,一個詞形容栩栩如生!
讓後世那些入殮師看到了,都要豎起大拇指叫一聲好手藝!
收回要揍閆信的拳頭,這顯然是昨夜自己的吩咐,下屬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貫徹了自己的意思,不當怪罪,應當表揚,公孫度臉上肌肉繃緊,露出個僵硬的笑“不錯不錯!”
“應當的,應當的!”
閆信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滿身是汗。
他今早提了個頭顱滿大街去找劊子手,也得虧這段時間洛陽死的人多,去收屍人那兒一打聽,立馬找對了人。
劊子手姓吳,自稱這是門二百年的家族生意,見麵就說當年新朝皇帝王莽腦袋,就是他老祖負責處理的,到如今都還是栩栩如生,光武皇帝見了都說好。
聽聞了閆信的需求也不驚訝,仿佛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開口五百錢,半個月,要快需加錢。
閆信啪嗒丟下一塊金珠。
一個時辰後,閆信就收到了炮製過的公孫尋,對方還貼心的將其用木盒子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