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聞言激動,連忙起身稱諾。
在場幾人聞言都是喜形於色,洛陽城的局勢,以及董卓與關東諸侯的矛盾,在場之人都看在眼裡,此刻手裡有一隻聽話的兵馬比什麼都管用。
會議接近了尾聲時,公孫度忽然臉色變得極其嚴肅,視線一一在場眾人臉上掠過,肅聲道
“諸位皆是我的親信之人,我就不做虛言,說些對時局的看法。”
“當前是九月初五,據我所知,董卓與關東諸侯矛盾日深,絕無緩和之可能。而關東諸侯正在緊鑼密鼓準備討伐董卓,據我的判斷,年底二者就會宣戰。”
“所以,除去路程上的耗費,我等必須要在十月中之前離開洛陽,否則必然要被卷入這一場諸侯混戰。”
“時間不多了,僅剩一個月的時間,諸君努力!”
“諾!”
公孫度說完,在場眾人皆是稱諾,對於公孫度的判斷,幾人並無疑慮。
戰爭不可避免,這是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共識,至於開戰時間,則是源於公孫度對前世曆史的記憶。
隻有戰前的寧靜期,才是是他的福利期,早一點,好處落不到他身上,晚一點,無數的好處都會在接下來的混戰中被摧毀。
曆史大勢麵前,公孫度無能為力。
會議散了,公孫度走出門外。
此刻,恰巧是洛陽久違的晴天,秋人的陽光照耀下來,格外的暖人。
他眯著眼睛享受了會,感覺世界無比美好,就連遠處飄起的黑煙都不那麼刺眼了。
正要邁步回房的他,恰巧看到閆信諂媚地與陽儀聊得火熱,看那陽儀臉上的笑容,閆信必然是在說些馬匹之詞。
眼前這個諂媚模樣的閆信與那夜裡指揮守衛奮力拚殺的文吏相比,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佛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如此看來,閆信就是那個闖了鬼門關的人。
生...死,這個詞彙讓公孫度的眉頭一挑,想起了什麼,他思索了會,朝著那邊招手道
“玉昌,過來下。”
“主公!”閆信立馬屁顛顛過來,恭敬的侍立一旁。
“那個劊子手你熟嗎?”公孫度開口。
閆信聞言一臉的問號,但是想起來今天那個收了自己一枚金珠的老板,想起了他一拿到金子立馬變臉笑嗬嗬,與自己稱兄道弟的奸商模樣。
他也不管公孫度有何要求,點頭“嗯,我和他兄弟一樣的交情。”
“這樣就好!”公孫度點頭“你這樣.....”他一番的叮囑,閆信連連點頭,二人交頭接耳了許久。
也就是剛剛感歎生死的時候,公孫度想起了一事,那就是自己忘了招募得力醫士。
再由醫生聯想到那公孫尋頭顱上縫合的傷口,那皮肉間的針腳,處理的太漂亮了,那種技術,擔當戰場之上的急救醫生綽綽有餘。
有著洛陽城幾百年跟屍體打交道的經驗,足以培養出一名外科醫生了吧?他心想,接著又安慰自己至少比西方那些理發外科手術醫生強些。
籲!公孫度出口氣,笑著給自己點個讚。
看看!誰說人才少?隻是缺乏發現人才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