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趁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將人員布置到位,到時候一齊發動!”公孫度見到陽儀那一臉呆滯的表情,沒好氣揮揮手道。
“諾!”陽儀抹了抹額頭汗水,下了馬車,一溜煙跑開了,當前的主公,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啦!
一側的糜竺倒是挑了挑眉,剛剛的公孫度所展現的本來麵貌倒是讓他眼前一亮,這樣的霸氣,才是一方諸侯應當有的啊!
今日的公孫度就像吃了槍藥一般,見誰都要開炮,他瞥見似笑非笑的糜竺,禁不住問道“子仲,靡家的商船安排了嗎?用於來年的鐵犁、耬車、農具能否按時抵達?還有某要求的莊園管事是否安排妥當?”
“放心吧,主公。海峽封凍尚早,早在青州之時我就傳回了消息,以當前的風向與船速,物資、人員一定能在十一月前抵達遼東的,到時不論是海運至襄平、還是走陸路皆可。”糜竺心中有本帳,被公孫度問到也不慌,隻是將自己的安排娓娓道來。
“好!好”公孫度埋頭在案上,一邊書寫一邊回道。
“子仲,今後一個月,你我皆要辛苦一番了,若是速度快些,在大雪落下之前辦妥分田之事那是最好,要是下了大雪,到時就要麻煩得多了。”公孫度抬起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對著糜竺溫和道。
“主公,屬下省得,這是為官的本分!”糜竺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凝重,反而是躍躍欲試居多,政事啊,比商事有趣多了!
“嗯,那就好!”
城外十裡,公孫度遇到了前來接應他的公孫賀一行。
“小賀?怎麼是你?!義父讓你來的?”公孫度亦是一臉的驚訝,看向對麵那個比公孫度還要老成的漢子,上前拍拍對方的肩膀大叫道。
公孫賀是義父公孫域的家生子,兩人自小就相識,關係自是不一般。
“家主讓我來幫少主的,玄菟郡的三千精騎,我帶了兩千南下,目前就屯聚在襄平城外。”公孫賀被公孫度的熱情嚇了一跳,不過立馬就適應下來,隻以為公孫度去了中原一行,太過想念故人而已。
“兩千精騎?”公孫度也被自己義父的大手筆下了一跳,拉住公孫賀到一旁小聲問道“為何如此托大,不怕高句麗趁機侵襲?”
“少主無需擔心,從高句麗傳來消息,那高伯固重病在床,高句麗正是權力交接緊要關頭,這時候我等不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啦,故而邊境暫時無憂,家主讓你放手去做,不要忘了你背後有公孫家,有整個玄菟郡!”
公孫賀不是外人,顯然也是知道公孫度的全部計劃的,隻是在他們眼中,公孫度今日的所為,與那前漢末年割據蜀中的公孫述沒什麼區彆。
什麼?你說屠殺境內豪強,徹底掌控州郡,圖謀割據自立是造反?拜托,這可是天下大亂時,公孫家的傳統藝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