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到了家門口,用家裡的門板把人抬到屋裡,然後再放到炕上。
曹蘭英看著大兒子受傷的腿直落淚,實在是太慘了,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
黎安安找來的剪刀將褲腿剪開,看到傷口有點深,不過因為上了藥已經不出血了。
“需要白酒消消毒,然後拿線先給傷口縫上。”
劉國聽後趕緊去櫃子裡把收藏的酒拿出來,
“這是一瓶度數很高的二鍋頭。”
“用這個可以。”黎安安把蓋子打開,“可能會有點疼。”從兜裡掏出手絹塞到哥哥的嘴裡。
劉家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疼,到底有多疼,差一點把他痛暈過去。
用白酒洗了傷口,黎安安拿針線開始縫傷口。
動作非常的快,讓他們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專業的手法比衛生所的大夫還要好。
很快傷口就縫完了,黎安安又給傷口撒了些酒。
劉家興現在身上全都是汗,他知道自己挺過去了,這才把手絹鬆開,上麵的牙印觸目驚心。
“大哥你躺著睡會。”黎安安將手絹拿起來順便給他擦了擦汗。
劉家興這時候想到了孩子,“媽,寶兒還在家。”
曹蘭英趕緊安慰兒子,“孩子被我接回來了,在隔壁屋睡著,飯也吃了,你不用擔心,你好好休息。”
劉家興這才踏實閉上眼睛,對於王秋紅,他是徹底的失望了。
如果不是僥幸被救上來,他現在連一攤白骨都不是了。
黎安安在水盆裡洗了洗手,起來看他們都是望著自己。
“有啥話要問?”
劉家南,“你怎麼懂那麼多?”
劉家富,“大哥不會有什麼事吧?”
趙小麥,“你們應該讓小妹休息,咱們明天找大夫過來看看不就行了。”
黎安安,“今天晚上不發燒,應該就沒啥事。明天早上讓大夫過來,打點消炎針,再開點止痛藥。”
曹蘭英,“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人摔了下去。”
劉家南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那個王秋紅貪心打野豬,大哥摔下去她自己跑回來了,還給我們指錯了路。
這女人心怎麼這麼毒呢?我大哥可是她的男人是孩子的爸爸!”
劉國將手裡的煙杆子熄滅,“先讓老大把傷養好,至於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曹蘭英點頭,“也隻能如此了,老天爺一定要保佑老大挺過去。”
黎安安,“你們放心,大哥底子好,熬過這一夜,就沒什麼事了。
再說大哥的麵相可是個長壽相,這隻是一道坎而已。”
李翠花拄拐杖進屋,“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曹蘭英趕緊上前攙扶,“媽,你咋出來了,你感冒還沒好利索呢。”
李翠花站穩以後,“你們彆想瞞著我,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清楚。
我這身體一天一個樣,早晚有走的那一天,我心裡有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