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球:‘好。’
傳訊利落的中斷,而蔣易塵續上了之前關於孽種的話題,“現在與儀式唯一相關聯的隻有一個,就是勒可召喚儀式,兩者的共同點都是以神血為原料。”
“先嘗試小規模的物理毀壞,如果不成功,那就用勒可召喚儀式去分割開這個儀式原有的部分。”兩種儀式之間很有可能是不共生的,相同的原料會引來競爭與衝突。
對此許一零沒有反駁,這和她的猜想一樣,不過她很在意彆的內容,大廳中忽然出現的詭異儀式,是海靈的圖案。
他們不知道海靈儀式的目的,隻能勉強猜出大量納爾雅的貴族因此受到了波及,失去了生命,在不止一次的遊輪巡航中。
難道是獻祭之類的作用?主導儀式的王首是一個極端□□?把納爾雅貴族都獻祭了?
獻祭給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海靈圖騰?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疑點,直到這個最後的任務儀式出現,玩家們都沒有登上遙遠的第二艘遊輪。
“嘭!!”
遊輪的某處玻璃窗炸開,一罐罐刺眼的鮮血被傾瀉如海,玻璃罐在接觸到海水後隨即碎裂,大量的神血湧入了海洋,緩緩的流成一道詭異的直線。
是寧依他們在行動,極其高效。
“係統公共提示:檢測到第二任務[神血銷毀計劃]進度46%。”
就在許一零發呆時,一隻金色蝴蝶穿透了玻璃,飛向了遠海,順著血流所指的方向,終點將是第二艘遊輪。
在合適的時機,這隻蝴蝶會把他們全部傳送到第二艘遊輪上。
目光順著這蝴蝶遊走間,她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在那抹亮金色漸行漸遠的同時,玻璃的映像清晰起來,光潔如碎鏡。
許一零上一次照鏡子看見的還不是自己的這張臉,而是個憔悴的男性。
對了,她得到了個身份叫徹斯特·索依蘭爾來著,他從這艘遊輪上幸存下來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過程怎樣是未知數。
她默默的祝福了幾句仍是小孩子的阿徹,儘管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局。
……
滿目瘡痍的大廳空無一人。
裂縫組成的海靈圖騰不斷地閃爍,孤寂的紋理陷入無光的黑暗中,卻比黑暗更加可怖。
玩家們開始了行動,他們進入大廳,迅速將裂縫中的神血重新引出,用刀一點點在大廳的圖騰裡劃出了一個個新的圖案。
忙忙碌碌,好似神秘莫測的夜行動物。
他們所用的心臟,來自之前被毒死的幾隻孽種——因為貨艙內部的心臟已經被勒可分食完畢,他們不得不親手挖出了屍體的心。
現在屍體的心臟被均勻的放置在大廳內部,等待勒可召喚儀式的完成,或者說等待已經注定好的命運。
用儀式乾擾儀式的方法很是奏效,儘管挖心的過程令人不適,但再多的不適也會在一句“這隻是個遊戲”裡消失,最後演變成理所應當的行徑。
之前的貴族們早已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他們如同一具空殼,眼睛化作純黑色,各自僵直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無論仆從怎麼呼喚都沒辦法清醒過來。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隻大手抓住了所有貴族。
房間內,躺在床上的貴族們軀體慢慢開始融化,變得柔軟,骨頭刺破皮膚,融化出的膿血就從破開的地方外流,皮囊卻乾癟,肉如枯柴。
這樣的異象讓所有普通人恐慌,讓知情的工作人員沉默。不少服務生和管家受了刺激,想要逃離這裡,他們組成了逃生隊伍,放出了一艘艘救生艇。
與許一零有過一麵之緣的孩子,正在小房間裡哭吵,他的阿夜離開了,把他放在安全的小房間裡,告訴他,很快就會回來。
阿夜和王首以及那位納爾雅王室的金發孩童一樣,不知去向。
玩家們沒能注意到這副本邊緣的角落,隻是把心思全然放在任務中。
當他們再次看向海麵的時候,發現了